“结婚?”唇角微勾,他低凉笑了一下,放下交叠的双腿,从办公桌后起身。
盛夏冷淡瞥着他,讽刺地笑,“你应该能满意了,我终于答应嫁给别的男人,你现在心里是不是觉得痛快了?”
一旁的沈助理觉得盛小姐一把将玫瑰扔到桌上的行为太有气势了。
再看看现在两个似乎弥漫着战火硝烟味的人,他很是自主地说,“慕总,我先出去了。”
这样的场景他在这里就太尴尬了,何况慕总感情方面的私事他一个做助理的着实不想掺合进来。
于是也没让从办公桌后慢慢走出来的男人回答,沈助理转身看了看盛夏,一句话没说就走出办公室,顺带,悄然将门带上。
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时至今日我才终于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强迫我嫁给别人这种事你最多只能对我干得出来一次,以后你都休想再控制我的人生。”盛夏句句故意的讽刺嗤笑,一贯温和的眼满是嘲讽的味道,一字一句的暗暗咬牙,“到这个地步是你选的,你别后悔。”
话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说完,她已经没有多留这里的打算,可她刚欲转身离开,手臂却被男人灼热的大掌握住。
紧接着,身体徒然被拽回,下一秒她被男人高大修长的身躯压在了办公桌上。
“怎么办呢。”
他俊美的面容逼近在她眼前,隐隐暗含着一股无端而来又无处排遣的怒火,灼热滚烫的气息洒到她的肌肤上,漫不经心的吐着字眼,“我好像已经在后悔了。”
“……”
眼角的余光扫视旁边的被装饰起来大捧的鲜红玫瑰,玫瑰还是很新鲜的,魅惑诱人。
在收回眼角的余光时,他又凑近她一分,几乎是唇瓣挨着唇瓣的距离,冷沉问,“多少朵?”
“九十九。”身体背部抵靠在办公桌上,盛夏没有挣扎,跟他近距离对峙的眼神从容不迫的迎视而上,不甘示弱。
他抵着她更用力了,“代表了什么?”
“你不知道吗。”盛夏故意轻嘲的笑。
他眯眸,声音加大了一分也加狠了力度,“说。”
“天长地久的意思。”
“天长地久?”他眯着眼睛看着她,俊美的容颜仿佛裹着一层薄薄的野性戾气,菲薄的唇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嘴,“谁跟谁的天长地久,嗯?”
盛夏唇瓣轻勾,不加掩饰的讥嘲,“当然是我跟陆止森。”
男人眯起的眼睛愈发锐利了,眼神也愈发的感到逼人,完美的五官轮廓覆盖上了一层戾气般的阴霾,抵住她将她压在办公桌上的力道有些恶狠狠的味道,“他送你的?”
“不然还能是我自己送给自己,吃饱了没事干来这里炫耀给你看?”虽然是她自己去选,自己叫陆止森送的,但是陆止森也没拒绝,这点小钱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当然,要是真放在心上,她也可以还给他。
“然后你们之前还去了法国餐厅,去看了婚纱,去挑选了戒指?”慕淮南整张俊脸都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戾气逼人,“是不是,嗯?”
盛夏嘲笑他,“慕先生消息真是灵通。”
连她跟陆止森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都知道,他是有多密切关注她跟陆止森的动静?
既然已经说了不会再让人跟踪她,那他应该是从陆家人那边得知的吧?
他还真是……对这个婚礼足够上心的。
“突然变得跟他那么亲密,你想做什么?”他语气凉得如冰,漆黑深沉的眼宛如一只勃勃野性的动物,从容不迫着,却满是危险袭来。
盛夏却没感到害怕,哪怕他现在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尽数吞入腹中,她也仍旧不疾不徐轻飘飘地淡笑说,“当然是发展婚前夫妻情谊。”
“……”
“我都要跟他结婚了不是么,怎么说都得培养培养一下感情,这样结婚了之后也好继续夫妻和谐关系,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盈盈的笑着,温浅如水的眸子也微微的眯着。
停顿了下,她像是慵懒又像是嘲笑地说,“陆止森又不差,家世好,相貌好,促进了我跟他之间的关系,慢慢培养出感情,以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说不定将来就能培养出个爱情的结晶,生儿育女,儿孙满堂什么的,一定都很像他。”
“你敢!”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他俊美面容沉沉戾气地道,眼中怒意蓬发。
“为什么不敢?”
盛夏无视了他恼怒着阴沉沉的模样,就像是故意的,怎么让他心塞怎么来,怎么让他不快怎么来,就是那么赤裸得明目张胆的嘲笑他让她嫁给别人的决定。
慕淮南眼神沉得犹如冰霜,如雕刻出来的五官像是裹着野性的戾气,气息灼热滚烫得仿佛要把她的肌肤都灼伤了,“谁碰你一分,我能向你保证,我毁他十倍。”
谁碰她,那宛如就像是叫他去杀了谁一样。
盛夏一滞。
这么强悍霸道的语言,隐隐约约跟曾经她认识的那个慕淮南重叠,一样的不能忍有别的男人跟她过多接触,一样的只要听到她跟谁暧昧接触就恨不得想去杀人。
似乎,这是他很敏感的一根神经,仿佛她是他的所有物,谁都染指不得。
这好像也是男人共有的天性。
而他说的话,几乎也是不容置疑的,以前他都能干得出来的事,现在,就更无所顾忌了。
这跟骄傲自大无关,他本身就是那种是他的,谁也碰不得的类型,特别是一贯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