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祥的小厮到了夏家,不出意外的被拦到了门外。道:“奴才没有报出阿哥的身份,也没有引人注意。想着明天再去一趟,夏家的门子,有一个是认识奴才的,今日恰巧不在。”

“嗯,也好。”

“呼”小厮轻吐一口气,看来弘祥也明白,在没有九阿哥的吩咐下,大喇喇的派人去夏家,在没有得手之前,并不明智。就算九阿哥不在意,但弘祥还有兄弟呢。

黛玉在家陪着母亲吃饭,十分奇怪道:“父亲不是在书房吗?为什么不来吃饭。”父亲明明在家,却不跟他们一块吃饭,这是极少见的情况。

“有事忙着呢,派人过来说过了,早把他的份送过去了,今天梅嬷嬷做的是什么。”贾敏问桌上的汤,这梅嬷嬷的确是有些本事的,日日汤水不断,味道好又有功效,贾敏跟着喝着一段时日,都觉得气色好多了。

得知是补气血的,贾敏便道:“一会给你爹送一罐过去。”

“嗯,在灶上温着呢。”有好东西自然不能忘了爹娘。

吃完饭,白露拎了汤,杏果端着核桃酥,陪着黛玉去前院老爷的书房。

书房里的幕僚听到小姐过来,赶紧起身告辞,黛玉和一进一去之间打了个照面,相互见礼。等进去了,黛玉把汤水端给父亲,摆齐核桃酥,又叫两个丫鬟去外间等候。

“父亲,我看张先生的脸色,似乎是遇到了难题?”黛玉眼神一棱,在桌面上看到一封信。旁边还摆着写了一半的信,两封信似乎一模一样。

不,仔细看还是看的出,这笔迹有些微的差别。

“嗯,是有一点,总是会解决的,别担心。”林如海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还真是有点担心。事前找好的模仿高手,居然这么巧,竟然出外跑马时出了事,手臂骨折,根本提不了笔。

消息传来,简直是一片哀嚎。这件事,一环扣一环,少了哪一环都不行。偏偏这个时候出了岔子,难道是天意。

黛玉走出门,林如海还以为她要走,却听得女儿吩咐白露和杏果,“你俩回去吧,白露把我这几天画的画拿过来,你一个人送过来就行。”

“这件事,父亲自己能解决。”见女儿行事,林如海便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黛玉却固执的摇头,“父亲做的事,必然是大事。能少一个外人知道就少一个最好,更何况,就算出了事,谁能想到女儿的头上。”

自从上回模仿了贾赦的笔迹写庚贴,林如海便知道女儿大约是有这个本事的。但他没有当面问过,更没有想过要利用女儿为自己做事。

“父亲不信,一看便知。”黛玉拿起信仔细观摩,再摊开纸,执笔书写。她自幼练习字画,便一心想练点和别人不一样的。右手如同常人一般,练习女儿家最常用的簪花小楷,左手便练习模仿别人的笔迹。数十年如一日,硬是让她略有小成。

白露抱了画站在书房门口,却没有去敲门,只是安静的站着,就象一个在放哨的卫兵。

这一站的时间很有些长,杏果一直硬撑着等小姐回来,却抵不过熏熏而来的睡意。等黛玉和白露回来时,便看到歪坐在小杌上,身子抵在门板上,头一点一点睡的正香的杏果。

黛玉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上床后,白露帮她揉了半天胳膊才下去。杏果拦住退出屋外的白露,斜视一眼道:“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老爷要看小姐的画,大概是又教了小姐运笔吧,我怎么听得懂这些。”

“就是这样?”杏果悻悻的,为什么小姐不让她去送呢,偏点了白露。

“还不是小姐偏疼你,你不知道老爷说到了兴头上,连时间都忘了。我站在那儿,腿都麻了。”

杏果想笑又拼命忍着,头一扭,偏过下巴看了她一眼,“都一样是伺候小姐的,什么偏疼不偏疼的,好好当差才是正经。”

白露的脸隐在黑暗中,实在忍不住勾了唇角,“你说的是,赶紧睡吧,我可是累死了,腿都不像自己的。”

“让小丫鬟给你端盆热水泡泡解解乏再睡。”杏果说完,点了小丫鬟给白露端水,自个倒头睡下。

第二日,弘祥的小厮如愿进了夏家的大门。夏金桂的屋里竖起了一道屏风,她端坐在一个圈椅上,后头是一只手按在夏金桂肩膀上的路任行。

看到屏风弘祥的小厮,夏金桂声音抖了几下,最终落在了调上。

“可是弘祥阿哥有什么吩咐?”夏金桂感觉到肩膀上的手重了三分,她不由紧了紧喉咙,吞下口水。

小厮慢慢转了一个角度,趁着阳光照射的光度,看到了夏金桂身后的人。不由一阵心安,口舌也伶俐起来,“我们主子有封信送来给夏当家的。”

夏金桂的丫鬟托了信递进去,看到她身后的路任行,微不可闻的蹙住眉头轻叹一口气。

“这么多银子,我怎么筹得出来?”夏金桂看到信里弘祥一开口就要二十万两银子,顿时冒起了火气。真是个个都欺负上门了,她好歹跟九阿哥是这种关系,这些阿哥们她是惹不起,但对方出难题在前,九阿哥不至于会纵容吧。

“这信虽是我们阿哥写的,但你应该明白,这事,是九爷的意思。如今大事可期,干什么不用银子,你乖乖掏了,以后有你的好处,九爷说以后许你一门好亲事。”小厮像模像样的说着,把夏金桂唬的一楞一楞的。

“大事可期,什么大事可期?”夏金桂觉得不对劲了,没听说最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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