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放心放心。”宴自明连连点头,其实在他看到楼子裳那绝望的仿佛失去了全世界的神色的时候他就后悔了,这事儿做的忒不地道,“我绝对不告诉他。”
权枭点点头往外走,宴自明吭哧吭哧道,“枭,枭儿啊,这事儿我已经做了,是我对不起你们,但,但我可以弥补,你说说,只要你提的,我肯定做到。”
权枭顿了一下,回头挑眉一下,面色依旧有些冷,“哦?说什么你都做?”
宴自明连连点头。
“这么着吧。”权枭勾唇一笑,“等天亮了定国将军入宫,你将自己做这事儿试探子裳的目的老老实实的告诉他,不难吧。”
“你说什么?”宴自明艰难的咽咽口水,让他将这样不地道的事儿告诉外人……这也太丢人了,他面子里子岂不是都丢光了?!
“不行不行。”宴自明连连摇头,“换个。”
权枭冷笑,“想弥补就这么做,不想弥补就算了,朕没时间跟你耗。”
他这次是真把权枭惹火了,宴自明咬咬牙,最终道,“好!”
今日早朝就权枭一人,不见祭司,众臣不由深信昨日楼子裳让人传出来的话,登时看向权枭的眼神都有些异样,这皇上与祭司的关系……也太好了些吧。
权枭此时对楼子裳是又疼又恨,这傻东西……竟拿自己当靶子,这以后有心人还不得他说他祸国殃民?他暗叹一声,扫视众臣一圈,脸色冷的厉害,“众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都站着做什么?殿中柱子还不够多吗?!”
众臣一惊,龙椅上那位明显心情不好,平时脸上的笑都没了,虽然……带笑的时候也是很吓人,他们暗暗擦擦冷汗在,这新帝与太上皇不一样,手段凌厉,这才几日,康王一脉被连根拔除,西南王父子被收押,大权在握,可容不得他们放肆。
一群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就是没人敢提楼子裳的事。
权枭冷笑一声,众臣汇报了些政事就退朝了,他下朝就往寝殿里去,而下朝后请旨觐见皇上的闵驹却是愣住了,他看着忽然出现的宴自明一愣,登时哈哈大笑粗声道,“哎,你哪儿来的?怎么长这个怪模样。”
“你才怪!”宴自明瞪眼,左右看他一眼凑近他,“哎,你是枭儿的外公闵驹吧?”
“对啊,”闵驹立时皱眉,“你是谁,怎能直呼皇上的名讳?”
“嗨。”宴自明不由分拉住他的袖子往里走,“我是他师父啊,有什么不可以的,他外公啊,你可得帮我个忙啊。”
闵驹想甩他甩不掉,但若不是枭儿的师父也不会这么自由,再说他有点好奇,疑问道,“什么事儿?”
“我办了件大错事儿。”宴自明深深吸口气,左右看看暗声道,“你知道枭儿和祭司勾搭在一起了吧?”
“休要胡言乱语!”闵驹登时压不住心慌,这事可不能让那么多人知道,厉声道,“没有的事。”
“得了,我早就知道了。”宴自明摆摆手,撇嘴,随即懊恼道,“但我我做了件大错事。”
“你不会告诉别人了吧?”闵驹登时被吓到了,“你想害死他们吗?”
“不是!”宴自明差点嗷嗷乱叫,“我哪儿那么傻啊……我吧……”
他修饰一通,将自己试探楼子裳的事颇为不好意思的说了,“……所以你看,这祭司对枭儿倒真是真心,现在还受伤了,他要是发现了怎么办?”
宴自明说完觉得自己简直有病,这权枭走后还让元德教他说话,这说的……权枭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哪知他抬头就看闵驹看畜生一般看着他,粗声道,“太不是东西了!所以,所以……现在祭司受伤了,昨日是皇上受伤,祭司拿自己为皇上做挡箭牌?”
“对啊。”宴自明点点头,也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东西,“祭司可真是好孩子啊。”
“呸!你们这师徒俩!”闵驹对楼子裳心疼极了,他本就极其喜欢楼子裳,知道权枭只是利用他更是疼惜,觉得闵家对不起他,现在好了……闵驹一个大老粗,眼中泛起泪花,厉声道,“我说我闵家怎会有枭儿这样的人,原来是你这师父教的?!”
这祭司……闵驹一时间双唇颤抖,他小时候受过大苦,一步步从小士兵走到今日的位子,从小更是吃百家饭长大,滴水之恩涌泉报,而楼子裳对权枭……闵驹当时听到楼子裳在朝上第一个对权枭俯首称臣的时候就觉得闵家这一辈欠楼子裳的就还不清了,祭司对皇帝称臣……自古未有。
这样权枭几乎将天下民心稳稳握在手中,楼子裳的影响力那可是整个大齐……闵驹听到消息时整个人喜玩之后就是愁,这将来……祭司可如何是好?
权枭可以对不起楼子裳,但他闵家绝对不可以,楼子裳对权枭可谓是掏心掏肺,连楼家都搭进去了,闵驹对权枭是爱恨交加,毕竟是自己外孙,但这手法……太下作了。
如今呢?为他掏心掏肺的祭司接着被这般试探,现在还重伤……闵驹整个人都有点乱,深吸口气道,“权枭怎么说的?”
宴自明挠挠下巴,如实道,“他不让我告诉祭司,我本来准备道歉的,但是他说……”
“他当然不让!”闵驹双拳紧握,怒红着脸道,“他还想继续利用呢……”
闵驹气的脸色涨红,几乎想去跟权枭理论一番,又想告诉楼子裳权枭这下作的手段,但他终是不能……楼子裳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