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枭失笑,这傻东西,在这儿等着呢,不置可否的在他臀部轻揉,权枭挑眉一笑,咬着他的耳垂道,“看祭司表现了。”
“不正经。”楼子裳轻声嘀咕,红着脸埋在他怀里,满足的不得了。
这两日权枭没事就揽着楼子裳休息,门都不让出,而等到楼子裳能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了。
但有权枭陪着他也不觉得憋闷,难得这么清闲,两人都享受的很,而且这两日权枭除了亲亲摸摸之外,倒是没动他,更是在楼子裳忍不住的时候不让他射,关键是权枭还喜欢挑逗他,当真是让楼子裳苦不堪言,如今终于走出房门,他不禁大大的吁了口气。
权枭揶揄的看着他,登时弄得楼子裳脸色绯红,瞪他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权枭看着他别扭的神色,回味的想想这两日,真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挑眉一笑,跟了上去。
近几日民怨几乎达到顶点,楼子裳看着那乌压压的人头不由佩服的看着权枭,这要是没权枭的人在暗中发力,怎么也达不到这样的效果,知府更是忙的焦头烂额,不明白这些人怎么忽然就冒出来了,爆发了,偏偏有楼子裳和权枭坐镇,他不敢胡来。
此时看到楼子裳和权枭,不由大恨,暗叹倒霉,面上笑脸迎了上去。
宫中,德寿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冷汗涔涔,“陛下息怒啊!”
“息怒!息怒!”权靖袖子一挥,桌案之上奏折哗啦啦全部摔在地上,嘶声怒吼,“这可真是朕的好儿子!朕悉心栽培二十余年,事事为他铺路,结果呢,结果呢!”
“他这是等不及了,要朕的命啊!”
权靖说完一阵猛咳,脸色青紫,一时受不住倒在龙椅之上。
“皇上!”德寿伺候权靖几十年,此刻撑不住红了眼眶,跪爬着抱住他的大腿,哑声道,“皇上要小心自己的身子啊。”
“身子?身子?呵呵。”权靖低笑两声,将德寿拉了起来,掩眸低笑,“德寿啊,有句话说的没错……天家无父子,天家无父子啊。”
“朕白疼了他这么多年,他竟是被江南屯兵,江南多大的油水,朕让他掌管,现如今……朕是自作自受啊。”
德寿转身为他沏了杯茶,慢声道,“陛下,如今……可如何是好?肃王还在江南,如今都在传肃王为……”
他顿了顿,“可还要处理?”
“处理?!”权靖嗤笑一声,眸色渐冷,“权钰只怕等着我来处理呢,到时候他下手除了权枭……还说是朕下的手,得了,你且看吧,权枭回不来了。”
德寿面上满是惊愕,“陛下,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权靖玩味的笑,“德寿啊,你跟了朕这么多年,自己用脑子想想。”
说完不再言语,德寿心中一咯噔,失声道,“陛下,莫不是……”
他说到这里不敢再说下去,权钰若是杀了肃王,定国将军定是不会放过他的,到时候定国将军大怒……康王屯的兵,岂是定国将军的对手,以卵击石,莫过于此。
心中一阵后怕,这……果然天家无父子啊。
“皇上,康王毕竟是您疼了多年的儿子,被人蛊惑走了错路也不一定,要不要提点一下。”
“罢了,这么多事,从楼子裳中探花小晏开始,到后来覃姗姗那事,猎场之时若不是他心怀不轨……关于权枭那漫天流言到如今,德寿,阮家坐大,本是朕一手培养出来的,如今看来……他们的心太大了些。”权靖抿了口茶,眼中杀意尽显,“怪不得朕,朕……从来就不缺儿子。”
德寿心中一颤,宫中这天真是要变了,这是要康王和肃王自相残杀啊。
亥时,京中的天气冷的发寒,德寿是宫中的大总管,晚上自是不用守夜的,今夜权靖睡得晚他伺候到现在,倒是不困,就是心里慌得很,这么多年了……他拎了瓶酒,去找自己的老朋友去了。
“双禧啊,开门。”
“哎!你这老头子,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瞎跑什么?”这开门的正是御膳房总管,一脸福相,嫌弃的看着德寿。
德寿摆摆手,大步走进去,“拿点下酒菜过来,这大冷天的,暖和暖和身子。”
双禧是个好说话的,嘴里嘟囔着却是到膳房拿了些菜过来。
烛光灿灿,德寿眯着眼灌下最后一口酒,“双禧啊,我们进宫……说来也有四五十年了对吧。”
“可不是么。”双禧嘴里花生嚼的直响,“当年卖进来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道……”
说着他看看自己那一身膘,乐得直笑。
这是他最好的兄弟,德寿怎么可能不了解他,闻言也禁不住笑了起来,他似是醉了,趴在酒桌上,言语异常清晰,“宫中几十年,招子都磨亮了,双禧啊,我还记得武帝二十五年,我们还是默默无闻的小太监,那年皇后千秋宴……我,我们不懂事,战战兢兢的没见过世面,打碎了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最喜欢的酒盏,是,是定国将军笑言‘碎碎平安,皇后娘娘福寿双禧’,这才救了我们一命……”
“定国将军心好啊,那么重要的日子,我们做了这么大的错事一人也就挨了十板子,皇后娘娘觉得‘福寿双禧’好,我们也有了新名字,这是皇后赐名,后来……后来夜里,定国将军还命人送了药过来,我,我也没啊双禧。”
双禧眼眶一红,扭过头擦擦泪,德寿口中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