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刀疤男怒吼,可是只能看到邪气男额头上冒出的潺潺浓血,死不瞑目的眼神逐渐灰白。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啊!”
刀疤男的惨叫怒吼,让沈浪太阳穴突突的疼,看到已经失去了理智的刀疤男,与怀柔对视一速的侧头躲开,怀柔也已经同时扣动了扳机。
砰一枪打中刀疤男拿枪的右手,沈浪趁机一脚踢开手枪,刀疤男嘶吼一声捂着右手跪倒在地,沈浪脱力脚下不稳的踉跄一步。
“沈浪,没事吧?”
怀柔收起枪一把扶住沈浪,沈浪摇了摇头,头疼的感觉更加强烈,一阵阵的晕眩让他只能咬牙保持清醒。
刀疤男躺在地上捂着手冷汗淋漓,却依旧爬到了山崖边上的邪气男身边,盯着邪气男失去神采的双眼。
“风华……”
听到刀疤男的声音,怀柔转头去看,一直是凶狠冷漠的刀疤男竟然眼角滑下一滴泪。
“他已经死了。”怀柔提醒他,端起猎枪抬起正对刀疤男的头颅。“现在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刀疤男像是没听到怀柔说了什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邪气男,从地上把邪气男抱起来趴在胸前。
邪气男后脑勺的枪洞连着头皮,血浆和碎肉往下滴落,怀柔看的心里一阵恶心,人虽然是她杀的,可是这幅画面实在是太过真实。
“如果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保证不会杀你,但是你要去警察局自首。”
刀疤男斜眼看着怀柔,语气冷冷的:“是你杀了风华,我早就应该听他的杀了你,或者直接给你打一针,这样风华也许就不会死了。”
“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你们的老板是谁!”
怀柔的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猎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刀疤男。
沈浪听得一头雾水,可是却没有插话,从地上捡起手枪,扶着疼痛的脑壳调整呼吸。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就算是我死了,也还会有其他人来,你是逃不掉的……”
刀疤男慢慢的说着,从地上扛起邪气男,突然一手拿起邪气男的手枪抵上额头,刀疤男狼一般的目光盯着怀柔一字一顿的说:“你,绝对逃不掉。”
砰!刀疤男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开了枪,身体急速向山崖下摔去,狂风呼啸着吹起两人的衣衫,不多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呼呜……狂风大作,呜鸣的风声淹没一切声响,怀柔盯着山崖下的两具尸体有些怔愣。
宁愿死,也不选择自首,更不愿说出那个人是谁,杀手的职业素养?
怀柔忍不住想到王柔那时说的话,那个人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却不停派人来找她,骗局、阴谋、追杀一直不间断。
不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就是知道了也不肯透露,究竟是什么人能有这样的能力,让别人这样替他卖命。
“沈浪!小柔!你们没事吧?”
山哥的声音拉回了怀柔飘远的思绪,怀柔一回头就看到山哥疾步朝着他们走来,手里还拿着一柄泛着寒光的刀。
“我没事,但是沈浪他……”怀柔说着转头去看沈浪,却发现沈浪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摔在了地上。
“沈浪!”冲到沈浪身边,只见沈浪呼吸急促的胸口起伏,眉头皱成深川压抑着痛苦。
“高反了?我们快下去!”山哥马上拉起沈浪背了起来,可是脚步一歪差点摔倒,好在怀柔急忙伸手扶住了。
“嘿,看来咱们三个要在医院待上一段日子了,这个年过的可真是惊心动魄。”
山哥看到怀柔左腿上的伤,忍不住自嘲的开玩笑。
怀柔也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山哥说的可不就是真的,之前山哥还背后和手臂各中了两刀,她的右手和左小腿又挂了伤,现在沈浪还起了高原反应。
哎,西藏之旅还真惊险又刺激,可是怀柔心里却又无比的庆幸,山哥和沈浪没有生命危险,真的是太好了。
过年之前被追杀公路逃亡,好不容易医院里过了个平安的大年三十和初一,初二到初三又经历了雪山之巅的对决,初四更是又回到了医院,连扎西都说他们是有神明庇佑才能平安无事。
索玛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怀柔,忍不住眼眶发红的拉着怀柔的右手,已经被重新包扎上了药的手只能看见手指尖,左腿被捆着高高吊了起来。
旁边的床上一边是正狼吞虎咽吃东西的山哥,另一边是依旧打着吊瓶昏迷的沈浪,唯独只有怀柔还有空回答几句警察的话。
“你说是那个有刀疤的男人带你去了小达瓦家?之后你救了他们一家人,把那两个男人引去了唐古拉山,在那里为了自卫枪杀了一个人,对吗?”
警察拿着笔记询问,怀柔轻轻地点了点头,可是警察却皱起了眉头。
“那伙人是认识你的,为什么会追杀你?为什么那个有刀疤的男人会把你带去小达瓦家,你是不是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警察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怀柔哑口无言,感觉这个警察似乎是把她当做了同谋一般。
“警察同志,这两个人跟我们可没有关系,我们是来旅游的,这个人是我妹子。那个,那个现在还在昏迷的是我拜把子兄弟,有扎西可以作证,我们就是来玩的。谁知道会碰到这样的事啊!”
山哥把话接了过去,手里的糌粑也顾不得吃了,一把抓过扎西要求他来说两句。
扎西为难的看了看山哥又看了怀柔,硬着头皮把警察拉出去用藏语一顿交流,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