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宇,你……”

看见荆天宇的时候尤秀汐很吃惊,反应过来之后她猛地从一人怀里退开。

“不是你想得那样,天宇,我,我只是还愿完不见你人到这里休息一下,刚好碰见了沈公子。”

被称沈公子的人见情况不对嗖得从荆天宇几人旁边溜走。

荆天宇红着的眼眨了眨,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放了下去。

“我们回家。”

他什么都没再说,搂着尤秀汐就走,像是把程慕和时远给忘了,理都没理。

看着两人走远,时远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妙。

“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程慕站在原地没搭话,眉头皱得很紧。

他似乎低估了荆天宇对尤秀汐的感情。

后面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晌午回到荆府也没听说荆天宇和尤秀汐回来后有什么动静,这件事好像就这么过去了,跟没发生似的。

不过,只有尤秀汐自己知道,荆天宇有些不对劲——

他不仅对此事绝口不提,竟还对自己越发的好了。

为此,尤秀汐也是有所收敛。

程慕他们暗中观察确实没发现尤秀汐再有什么动作,规规矩矩地连院子都没出。

可要这样下去,火神的情劫可是怎么也渡不了了啊。

就这样,离二人婚期越来越近,程慕和时远也是心里越来越着急。

然而,本性难移,狐狸终究没忍住还是露出了尾巴。

次月初一,离婚期还有六天。

自月老祠那日之后,程慕暗中观察了这十日,终于发现了一件事。

虽然尤秀汐在荆天宇专门安置的单独的院里住着十天没出来,可有一个仆人总是进进出出,频繁出现。

见得多了,程慕就格外盯住了他。

昨晚,程慕更是发现了一件事——

这仆人昨天傍晚进去就没出来!

程慕觉得自己不能忍了。

今日掐指一算,这仆人今晚还会再来,所以,他今夜不由分说直接拉了荆天宇过来。

荆天宇虽觉得莫名其妙,却也没说什么,心里总觉得自己不待下去会后悔。

结果——

那仆人真的进去之后没再出来。

夜晚的风吹得人有点冷,可荆天宇一点都感觉不到,只觉得心死命凉,眼中什么都看不清。

他脚下混混沌沌地往那院子里走去,对程慕的话理都不理。

也许,是他此时根本都听不见了。

“你快走,一会儿别——”

床上的美人悠悠转醒不忘半起身推推枕边人,却被离床两米远圆桌处看过来的视线惊得再说不出半个字。

荆天宇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坐在这里的,也不知道自己看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有多久了,他只知道自己的腿脚已经没知觉了,指甲陷进肉里有点疼。

枕边人见美人突然脸色苍白,不由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公,公子,”男人吓得脸色也是变了,连衣服都没穿就直接连滚带爬了下了床跪在了荆天宇脚下。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小人的错,小人错的……”

叩头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砸地有节奏却很沉闷。

荆天宇没说什么,直接一脚将人踢开,“滚。”

这“滚”字平平而过没什么声调,听不出来他的情绪到底怎样。

那人拿起床边的衣服跑了出去。

房里顿时死一般的沉静。

最终还是尤秀汐先出了声:“天宇,我……”

“停!”荆天宇像是突然爆发了一样,喊了出来,顿时双眼血红。

“秀汐,我荆天宇活到如今,只喜欢过你一人。看你跳舞,我高兴;听你唱歌,我高兴;更甚是你一开口说话,我都满心欢喜。”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可你却这般对我!”

尤秀汐也哭了出来,穿着里衣就跪在了荆天宇脚下。

“你起来!你别跪!你一跪,就让我觉得肮脏!”

荆天宇激动地浑身颤抖。

“天宇,我错了,我以后肯定不这样了,天宇,天宇……”

“你滚!我再也不想要看到你!”

荆天宇把她踢开,转身背对着她,不再看一眼。

尤秀汐看着这决绝的背影,想着自己这下走了就什么都没了,她猛地沉下了心。

“砰!”

听见声音转身的时候,一切都迟了。

尤秀汐以头撞上了墙。

看着那满头的鲜血,荆天宇猛地慌了。

“秀汐,你怎么样,秀汐……”

荆天宇抱着她,说话都不利索,泪水滴落,砸在尤秀汐毫无血色的脸上。

料到不好的程慕,这时带着时远进了来。

看到进来的两人,尤秀汐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白死。

“天……天宇……事情……都是他,他们一手造成的……”

“的”字落地,程慕猛地瞪大了眼,虽说确实有自己的插手,可这结果是她咎由自取的啊,怎么怪上了自己。

时远更是觉得一惊!

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可这尤秀汐的话说得让人害怕。

可荆天宇见怀中人闭眼之前还要提到程慕两人,深感这两人有什么问题。

突然,他想到之前那次去月老祠还愿碰着他们之后就被带着撞见了尤秀汐和男人抱在一起的事情,此次更是程慕不由分说就带着自己看这出戏,结果——

秀汐死了。

对!一定是他们一手陷害的秀汐!秀汐这不过是以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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