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细细读过,张无惮提笔写了长长的回信,问令狐冲还记不记得他们去万佛塔游玩,又提及不出三日就能到光明顶了,继位大典一定很有趣,到时候会都描述给他,叫他也千万别忘了再写信过来。
张无惮写罢,吹干墨迹,目送信鸽拍打翅膀升空,冷笑了一声,将令狐冲写的信贴身收好,叹道:“只好先委屈你几日了。”不再理会,找来小二准备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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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光明顶上,张无惮早远远看到杨逍手下【天】字门门主向念松守在道上,跳下马道:“向大哥,武当派和华山派到了。”
向念松早就收到了前方探子来报,忙团团见过,方道:“烦请诸位先行上山,家师在总坛久候了。”
张无惮眉头动了一下,大感诧异看了他一眼。向念松缓缓点头,示意谢逊正是派了杨逍来招呼贵客,又轻声道:“青翼蝠王和殷大哥也都有各自的差事儿。”
杨逍平生头一遭做迎来送往之事,当然也只有少林、武当等大派前来时才有资格劳动到他,但仍叫他面上大感无光。幸而看韦一笑和殷天正待遇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心气才算平了。
诸人皆知谢逊有意借此立威,一惩他们三十年来将明教拆分得四分五裂之罪,俱都不敢再有二话。
张无惮对向念松旁敲侧击了一下,得知虽小折了他们面子,却也并没出格,心知他义父自有分寸,不再多说,重又上了马车,引客人上山。
杨逍果真恭候在总坛外等候,他见武当这等给脸,宋远桥和俞莲舟来了不说,连久不曾下山的俞岱岩都到了,一时大喜。
他忙着引众人入座,拉张无惮到无人之地,低声道:“少林的空性大师一来就找你呢,先前是你没到,如今来了,可得先去见他一面。”
张无惮却道:“今日是义父大喜之日,说甚么我都得先去贺他老人家。”又将林平之引荐给他,道,“这位乃是福威镖局林震南家的公子林平之,此次专为同余沧海对峙的。”他在山下问过,向念松说青城派的人还没到。
杨逍会意,笑道:“烦请林公子随我一道,待青城派来了,我将人指给你看。那余沧海是个矮子,十分好认。”对张无惮一点头,示意他放心,见他步履匆匆走了,心中琢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急他成这样。
谢逊正跪在阳顶天遗像前念念有词,背诵着明教教义,听到一个脚步声响起,分辨出是张无惮的,也不理会,将这一遍背完后方道:“无惮,咱们出去说话。”
张无惮静等在他身后,闻言急忙将他搀扶起来,见谢逊盲眼外围红通通的,心疼道:“义父这是何苦,心意到了就好,阳教主也不是理这些俗礼的。”一看就是在此地跪了不知多久的,背教义背得声音都哑了。
谢逊笑道:“他理不理是他的事儿,我不来跪上几晚,如何能安心坐上教主之位?”说罢手搭在他手腕上,“怎么,可是这一路受人为难了?”
张无惮先扶他到外间,请他坐下,方道:“怕是五岳会盟出了岔子。”说罢自怀中取出三封信来,“义父也知,我同华山派令狐冲交好,本就担心左冷禅使诈,早早就跟他约定,每隔五日就写一封信给我,哪日失了约我就二话不说杀上嵩山。”这话不是他跟令狐冲口头上说的,而是专门写了封信再三强调过的。
谢逊道:“可是发回来的信有不妥?”
“正是,虽都是出自令狐兄之笔,可连续三封信都有错漏。”张无惮道,“我挑出来几处,最近的一封是说到了金山寺,上一封是讲我喜欢点檀香,再上一封提到了大都。”
他没说的很明白,谢逊知这其中定有些不方便说的隐秘之事,也不追问,只道:“你猜如何了?”
“若孩儿所料不差,怕是参加嵩山上这群五岳首脑被人一锅端了,如今被囚禁在大都。”张无惮道。
“因传闻五岳剑派要合并,此次会盟要推举五岳派的掌门,就算并派不成,也到了该更换盟主的年份了,五岳高手齐出,这消息我也听说过。”谢逊大皱其眉,“这群人就算没有超一流的高手,可好歹一流二流高手数不胜数,难道就能这么悄没生息被人控制住不成?”
“朝廷自然没有这么多的高手,但若不动武力,转以智取,未必不能成。”张无惮道,“义父有所不知,汝阳王府有一十分歹毒的mí_yào,名为‘十香软筋散’,可使服用者手脚无力、武功尽失,若被下在饮食中,无色无味,极难觉察。”
赵敏定会专门检查令狐冲所写的信函,想给他提示务必要小心谨慎,这几个字指代不明,张无惮接到前两封信本还在迷惑。自三天前那一封,看到“金山寺”,他方才明白这一定代指金九龄,而金九龄被他所制,曾被迫为他窃取十香软筋散,没偷成只偷到了解药。檀香指的正该是十香软筋散了,所以他才会在回信中写到“万佛塔”,询问令狐冲他们此时是否如原著中六大门派一般被关押在万安寺。
谢逊沉吟半晌,方道:“依此计,倒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将人都运去大都。你待如何?”
“这正是我教施恩五岳剑派的大好时机。”张无惮道,“孩儿先试探一下他们究竟被关在大都哪里,在弄清楚之前,不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