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男人身形挺拔修长,中西混血的优良基因在他的五官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既有着东方人的眉目如画,又有着西方人的深邃立体。幕故撬自带的一种贵族气息,哪怕他目前什么动作都没有做,只是走进来站在那里?
“会长?”容蓝梓现在要多惊讶就有多惊讶,“你怎么会来?”这是一个她从没想过的可能来探病的人。
听到她的称呼和问题,顾子然挑眉反问,“我不可以来看你么?”同时把手中的花束放在了病床边的桌上。
“不是不是,你来看我是我的荣幸。”容蓝梓急忙否定,同时也语气变的有点狗腿。
顾子然是大她两届的学长,就是那种新生还没有正式报到就听过他的风云事迹的学长。大一的时候她顺利加入学生会成为了一名小干事,而他当时任学生会会长,就有了些接触。那时他在她的心里真的是神一般的存在,只可远观。
听说他毕业后就去其母亲所在的y国深造了,按理说这个时间不应该出现在国内吧?而且前世也没有这一段,甚至他好像压根就没有再回国了。
这命运的齿轮转动的可真够大。
又见到他熟悉的小怂样儿,顾子然忍不住笑了。而旁观了这一幕的长孙末,眼中则划过一丝兴味和了然。
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容弄的有点心跳加速的容蓝梓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的避开了目光,因此恰好看到了被她遗忘的长孙末。
“啊,对了。会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哥哥,容蓝泽。”她的眼神飘回去了一秒又落到了长孙末身上。“哥,这位是我大学的学长,顾子然。”
从细微差别的用词上听出了亲疏不同的顾子然,淡淡的笑了一下。而长孙末则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发现、什么也没有明白的主动伸出了右手。面对这样的友好,顾子然暂时收起了小心思。她的亲哥哥,他应该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
寒暄过后,正当三个人有些无话可说的时候,团团来了。看到病房里的陌生人,她心里是疑惑的但面上没有表现出分毫,而这个不解在和长孙末的一个眼神接触后也消失了。
“没有问题。”因为她的那一滴血,容蓝梓的伤恢复得很快,现在除了脖颈和左腿,其他部位基本都没有问题了。
早就接受了自己莫名变得很强大的愈合能力,容蓝梓再听到这样的结论已经没有什么感触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呢?”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整天待在医院、躺在病床上,真的很无聊。
团团理解她的那种难受,但是理解归理解,出院还是要再等一等的。“再观察几天,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下周三就可以办理出院了。”无论至今有多顺利,她都不能保证不会出现意外,而到下周刚好是过了她心里的危险期。
“呼,那真是太好了。”总算是得到了一个确切的答复,容蓝梓选择性的忽略了她的前半句。
团团笑着摇摇头,看样子她这一次是把医院住够了,以后应该会很烦来这里吧。“行,那我先走了。”也没有再和长孙末有什么互动。
“嗯嗯,好的。”容蓝梓心情很好的挥挥手。多余的废话她也不说了,她是医生肯定比她更懂得怎样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
“我出去一会儿。”长孙末向顾子然点点头,“你们聊。”说完就向外走了。
等到病房的门再次被关上,顾子然问道:“你哥哥喜欢那个医生?”
“这你都看得出来?”容蓝梓不禁惊叹出声,明明刚才他们都没有什么交流啊。“那是我嫂子,他们下个月初举行婚礼。”
顾子然一副果然如此的点点头,“因为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不同的。”虽然他们刚才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他发现了他看向她时有着那之前都没有的温柔。“你感觉不到么?”问这一句的时候,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容蓝梓。
和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对视很容易被吸引进去,容蓝梓也不例外,但也仅仅是一瞬间的晃神,“没有,大概是我看习惯了吧。”
听到她认真的回答,顾子然却是笑了。看样子当年他不是被拒绝了,而是他过于含蓄,而她过于迟钝了。
这么想着,他从椅子上起身坐到了病床边,迎着容蓝梓疑惑不解的眼神,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径自俯身靠近。
感受着他温暖轻缓的鼻息近在脸前,容蓝梓被这样不足十厘米的近距离带来的无形压迫和紧张弄的有些脸红心跳。碍于脖子的问题,她不能大幅度的侧头,只能无奈又小心翼翼的微微避开并转移视线。
看着她好笑又可怜的模样,顾子然微阂眼眸,“疼么?”这是一个他早就想问的废话。
轻柔的语调让容蓝梓本就悬空状的小心脏不自觉的又颤了两下,“现在不疼啦。”顿了顿又道:“会长是想看我的伤么?”有点尴尬但她还还是问了出来。
“容蓝梓,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顾子然再多的怜惜都被她这句问话给冲散了。“那我就再直白一点的问,从我看你的眼神里,有感觉到喜欢么?”
什么!
容蓝梓咻的睁大了眼睛,慢动作似的转正脑袋并且看向他的眼睛。棕色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深邃迷人,但又不同以往的此时里面氤氲着满满的柔情、浓浓的暖意和淡淡的笑。
砰!
好像躺在身下的床突然消失,她整个人跌落进了深水里,但却不会窒息、不会恐惧,那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