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颖吐了吐舌头,“辛曼,你知道你说这话的语气像什么吗,像早更少妇。”
辛曼:“……”
你才早更,你全家都早更。
………………
大礼堂内,灯光辉煌。
辛曼在座椅后面找到自己的名字,是在靠近走廊的位置第一个,第八排,她坐下来,先和一旁的一个记者打了个招呼,看对方有点眼熟。
“你好,我是朱莉。”
等到对方自报家门之后,辛曼顿时就想起来了,朱莉是一份知名报刊杂志的名记者,有资历有学识,辛曼之前在大学的时候,有一个讲师还拿她的一次全英的采访当作范本给学生讲课,每一个问题都精辟恰到好处,可以拿来当作完整的范本来讲解。
朱莉笑了笑,眼角虽然有鱼尾,但是却无法掩藏她经过实践的磨砺岁月的积淀而沉淀下来的那份从容优雅不迫。
“那是夸张了,”朱莉说,“关键是要视线备好功课,等到做采访的时候,不管对方说什么话,都能衔接自如不冷场,这是关键。”
辛曼忽然就来了兴致,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好老师,当然要好好讨教,于是便问了一些问题,朱莉也是不厌其烦的回答。
等到快开场的时候,朱莉接了一个电话,临时要离开,离开之前与辛曼留了一张名片,“你这两天不都在北京么,有时间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辛曼再三道谢,说太客气了。
朱莉走之后,辛曼身旁就坐下了一个不苟言笑的男记者。
之前说开会时间是三点,提前半个小时入场,结果硬生生给推了半个小时,到三点半才开会。
辛曼百无聊赖,撑着腮,不得不说,这帮人的效率……
开这种会,听个开头,差不多就已经能领会整个会议的中心思想所在了,因为前后左右都有摄像机,辛曼也不敢动作太大,也就是盯着前方双眼放空,或者是低着头用笔在纸上随便画上几笔,或者托着腮,佯装自己听的很认真并没有打瞌睡的模样。
打了一个哈欠,一个扛着摄像机的小哥从走廊向前走,辛曼顺手从本子后面撕了一张纸把前面画的乱七八糟的这画给盖住了。
这时,手机进来一条短信。
是来自薛淼的。
“又在纸上画猪头?”
辛曼:“!!!”
她真的是惊了一下,心急火燎地就前后左右地看,不过也就是一眼,随后就收回了目光。
这么一个礼堂少说也有四百来人,辛曼一双眼睛又怎么能看得过来。
她低着头,给薛淼回了一条短信,“你人在哪儿?”
结果这条短信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过了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也没有回复。
因为礼堂内不允许手机响,辛曼关了静音,每隔两分钟就要看一次手机,看看有没有短信进来。
忽然,她一下子就愣了。
为什么要关心薛淼在哪里?薛淼在哪儿跟她有关系吗?
她真是疯了!
辛曼索性收了手机,重新翻开一张纸,记录了一下领导的讲话内容,调整了一下照相机的焦距,然后向前倾身,想要拍两张照片。
可是下一秒,前面被摄像小哥给挡住了。
辛曼皱着眉,等到扛着摄像机的小哥离开,辛曼再一次调整了一下坐姿,准备按下快门的时候,那个摄像小哥又好死不死地过去了,再一次挡住了辛曼的视线。
辛曼忍!
反正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摄像也不容易。
可是第三次,刚刚找好一个角度,却再一次被摄像给挡住了!
辛曼忍不了了!
这一次,等到摄像从前面的某个角度向后退过来,刚好退到辛曼身边的时候,辛曼抬头使劲儿瞪向扛摄像机的小哥。
结果一下子就愣了。
薛淼?!扛摄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