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曼在这个度假酒店的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她在梦境中,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梦,好像长途跋涉翻山越岭,气喘吁吁,却发现仍然站在起点的位置。
梦中始终有一个身影,她追随着,但是那个身影却走得越来越远,“等等我!”
终于,前面的男人停下了脚步,然而,辛曼却看见了他手中牵着的一个小男孩,长得完全是他的缩小版。
小男孩拉着宋南骁的手,叫了一声“爸爸,这个姐姐为什么哭了呢?”
辛曼终于从睡梦中,愕然惊醒。
她伏在床边大口的喘着气,手指蜷缩起来抓着身上的薄被,如鲠在喉,嗓子火辣辣的疼。
就因为晚上,张云慧的一句“说不定都有了孩子了”,她晚上的梦,就梦见他果然牵着她儿子的手,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辛曼测过身来,靠在床头,看着天花板。
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八点了。
虽然是一个注定无法安眠的夜晚,但是还是昏昏沉沉睡到了日上三竿,做了一个晚上的梦,睡的太多也是感觉头疼。
辛曼在角落里找到自己的鞋子,拿了包出去,退了房,顺便给薛淼打了个电话:“薛总,谢谢您的招待,我先回去了。”
下周三就要去北京,一些东西还是要提前收拾好的。
“好。”
薛淼接到辛曼电话的时候,刚刚结束了一个视讯会议,挂断辛曼的电话,也就叫了梅珏,准备回去了。
梅珏的车已经在酒店下面等了,薛淼没有片刻停留,把房卡交给了手下的秘书去退房,自己直接就上了梅珏的车。
为什么时间这么赶呢?
梅珏笑的有点邪气,“估计等到十点多,那位张老板酒醒了之后就要悔死了,昨天的合约生生是让你往上加了七个百分点,你这摆明了是想要让那个暴发户喝西北风的。”
薛淼摇下一半的车窗,任由外面的风吹进来。
这个中午,薛淼在办公室内,正在看着电脑屏幕上股票走势图,抿了抿唇,手边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一个陌生号码。
薛淼微蹙眉,接通了电话。
“你好,我是秦箫。”
………………
一些时候,在感情方面,当事人不动坐如山的时候,就需要有一个助攻了。
秦箫约薛淼并不是在茶室餐厅或者咖啡厅,就在天海公寓旁边的一个街心花园里,因为已经到了冬天,寒风凛冽,除了蒙了一层灰尘的四季青依旧是墨绿色的之外,树枝光秃秃的,没有一点颜色。
薛淼到的时候,秦箫正在地上蹲着,给贝勒顺毛,狗链在手腕上绕了两圈,将贝勒向身边拉了一下。
“秦小姐。”
秦箫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知性,绝对是那种稳重大气的类型,就算是在颁奖典礼上,只有她一个人走红地毯,也能将场面整个支撑起来,所以有她的粉在私下里都称她为女王。
秦箫站起身来,微微颔首,他和薛淼之间原本就没有什么交集,唯一的交集点恐怕就是辛曼,或者就是她现在牵着的这条德牧。
“前两天,曼曼回来之后,把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告诉我了,她现在很犹豫。”
薛淼点了点头,“我知道。”
秦箫抬眸看向薛淼,“我对你并没有很多的了解,但是我经常会关注财经方面的新闻,我知道你的成就,从二十岁开始,弃医从商,短短的两年时间内,从本校金融系,以一等奖学金考入世界一流商学院,回国之后接手濒临破产的薛氏,起死回生,你的经历很传奇。”
秦箫来见薛淼之前,肯定是已经做足了功课,有原本了解的,也有后来专门从网上查询的。
薛淼笑了笑,“一般传着传着就奇了,其实事实上没有那么传奇,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屌丝逆袭的故事。”
秦箫笑了,“你算是屌丝么?”
薛淼笑了笑没有答话。
秦箫的目光放到更远的天空一角,“其实,你以前如何现在如何,我也并不关心,我只关心你和辛曼,你能不能对曼曼好,我只说你,不谈论你的家庭。你和曼曼也就才认识两个月的时间,让你们现在就深爱到费彼此不可,也不可能,但是毕竟是已经结了婚,而且,曼曼在感情方面向来迟钝,而且受过一次伤,心扉难以打开。”
这一点,不用秦箫说,薛淼也能看的出来。
辛曼在抗拒所有本能的反应。
薛淼说:“什么甜言蜜语的承诺我也不会说,既然我和辛曼已经领证结婚,领证的时候,是辛曼醉酒怂恿的,但是却是我主导的,所以,我绝对保证,这段婚姻,只要是辛曼不提离婚,我永远不会提。”
………………
只不过,辛曼对薛淼,并非是完全没有感觉,也许是她太长时间没有恋爱过,而忘记了恋爱的感觉,没有了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对此,秦箫的建议是:“你可以试一试,找回恋爱的感觉。”
辛曼托着腮,凝视着窗外的璀璨夜色,咕哝了一句,秦箫没听清,又多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辛曼才收回目光转过头来,“我说,你呢?这狗准备赖到什么时候。”
好像是知道辛曼在说这条狗,卧在地上的贝勒,忽然朝向辛曼狂吠了两声,让辛曼差点就从小马扎上摔下去。
“真是记仇。”
周三要去北京出差,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