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小时之前,辛曼还假装扮作夜店出台小姐,寻机会能拍到那些人交易的照片好交给报社完成任务。
而一个小时之后的现在,辛曼被绑在地下室的椅子上,蒙着眼罩,心脏嘭嘭嘭狂跳。
她在入记者这一行之初,就有前辈告诫她,做记者的,其实有很多时候,都会因为报道一些不该报道的东西,然后招惹到一些握有权柄的人,被摔坏相机摄影机都是轻的,就有记者曾经被暴打之后丢进河里去。
而现在,落入狼窟,辛曼不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
已经被识破了,再伪装也就没用了。
想想她曾经花费了大半个月跟夜店的妈妈桑学习,结果连杀手锏都还没出就被扣了,她反复想了想,自己应该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什么动作都是万分小心的,只能说这边夜场的头目都是人精。
“辛曼?”
男人的手指缠着宝蓝色丝带,目光落在记者证上两寸证件照上,尾音上挑,看向辛曼的黑眸里掠过菲薄的笑意。
因为视觉被剥夺了,所以听觉就变得格外敏感。
如果是这个声音是在柔风拂过仲夏的深夜,覆在她耳畔的轻唤,如同大提琴一般低沉优雅,辛曼会觉得是享受,而现在,这个性感好听的声音伴着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耳侧,她的手下意识地想要从后面的绳结中挣脱出来。
“是,我是辛曼。”
虽然她已经尽力地平稳声线,仍旧可以从声音里听出一丝几乎无波纹的颤抖。
应该是怕的吧。
“你来这里,是想要做什么?”
辛曼心里紧张,却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薛淼也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温热的大掌已经一路向下滑,抚在辛曼精致的锁骨处,微微粗糙的指腹在光滑肌肤上抚过,带着细腻入微的触感。
也真的是多亏了这件露背露肩低胸的礼服裙,甚是方便,顺畅无阻。
这双手好像带着特殊的魔力,在辛曼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点燃火花,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再加上指腹的拨弄,让辛曼忍不住低喘出声。
就在男人食指下滑,挑开辛曼晚礼服的内扣的同时,她出声道:“等等!”
微微暗哑的声线,让薛淼的手指滞顿片刻,却依旧挑开了辛曼礼服的内扣,身侧露出雪白的腰身,而男人的手已经开始摩挲到第二颗内扣,微凉的指尖好似不经意触碰到她赤裸的皮肤。
辛曼一片空白的大脑飞速旋转,在心里大吼三遍:该如何脱身,如何脱身,如何脱身!是脱身不是脱衣!
这些人不过就是在夜场抓住哦了她这么一个小记者,大不了今天晚上的新闻不做了。
“这位先生,咱们有话好好说,相机里的照片你们随便都拿走,以后我保证不再踏入这个酒吧一步,你们放了我……”
她说了很多话,说的口干舌燥,但是回应她的只是纸张翻动的声音。
安静的地下室里,另外一个声音说:“齐润报社记者,二十六岁,13年毕业于a大新闻系……”
“我记起来了!”另外一个粗噶的公鸭嗓音横插进来,“就是她!上回小峰的事儿就是她在报纸上给抖露出来的,让几个弟兄跟着去局子里头蹲了小半个月!”
辛曼微微皱眉,心里已经是咯噔一下。
她觉得嘴角有点僵,还是硬生生的扯出一抹笑来:“小哥,您肯定是认错人了,我就是个刚出道的小记者,上头怎么吩咐我怎么做,什么小峰的,我压根都……”
啪的一声。
辛曼被扇了一个巴掌,脸庞狠狠的扭向一边,口腔内瞬间就充斥有血腥味儿,脸颊火辣辣的疼,牙齿不小心磕碰了嘴唇,渗出血来。
粗噶的公鸭嗓子再度响起:“哪儿轮的上你说话了?给我把她的嘴给封上!”
辛曼的头发被粗鲁地扯过,嘴上贴上了黄色的胶带,一股塑胶的味道冲入口腔让她作呕。
她的内心陷入无边的恐慌,下意识地想要从后面的绳结中挣脱出来,却被粗糙的麻绳硌的手腕生疼,相反越是挣扎感觉被绑缚的越紧了。
薛淼眼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看向辛曼的眼神中带着审视的意味,眯起眼睛凝着她,一动不动。
郑保谄媚的凑过来,“薛少,您这是看上这妞儿了?”
辛曼听到这句话,挣扎的更加剧烈了。
她不是不知道在夜场的一些人的手段,不是怕死,而是怕被玩死。
薛淼淡薄的眼神掠过郑保,再看向那个被蒙着眼罩绑在椅子上的辛曼,顺手将记者证的宝蓝色丝带在手指上绕了两圈,抬步走了出去。
郑保跟上来,半掩着房门,用粗噶的公鸭嗓子说:“薛少,这妞儿怎么处置?”
“借个火。”
薛淼插着裤袋的手拿出一个烟盒来,在口中含了一支烟,一旁的郑保急忙将打火机点了火向着薛淼凑过去。
青白的烟雾飘散开,在烟气之后,薛淼淡淡开口:“问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你们场子这边儿的人。”
郑保一时摸不透这位薛少的路子。
是东边那边派过来的人,却并不是处处掣肘他们,但是在一些事情上还是会开口阻挠。
薛淼吐出一口烟气,抖了一下烟蒂上的烟灰,“按你们的规矩办。”
“谢薛少赏赐。”
郑保一脸淫笑,跟身后的几个人打了个手势,直接踹开门,木制的房门嘭的一声反弹在墙壁上。
他走到被结结实实绑在椅子上的辛曼面前,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