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互相调侃了两句,辛曼挂断了电话,从窗口向外,看着遥远天空中的启明星,只有一颗,是那么的孤独,却在指引着人前进的方向。
………………
而同样,就在这个晚上,莫婷的车子在莫家大宅里停下。
她下了车,向前走了两步,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重新折返回来,从车载的一个垃圾袋里,将莫兰在交给她的那张莫兰托她交给许朔的信纸,又重新捡拾了起来。
已经被揉的皱皱巴巴了,莫婷将信纸放回包里,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去楼上,绕开了两个保镖,去找了莫兰。
莫兰还没有睡。
她听见门口有声音,一双灵动的眼睛看过来,“姐!你有没有把信纸给许朔!”
莫婷走进来,将门关上,才说:“给了,但是他没有收。”
她说着,便将包里刚才捡起来的那张信纸,递给了莫兰。
莫兰看着这种皱皱巴巴的信纸,明显是被人当做垃圾给揉烂了给扔掉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将我写给他的东西给揉烂了的!我之前有送过她我写的信,他都夸我的字写的好看,还说要在家里裱起来呢。”
莫婷耸了耸肩,“男人的心,是最容易变的,你知道是什么让他的心改变的么?”
莫兰摇了摇头,老实说:“不知道。”
莫婷说:“是支票。”
“母亲给了我一张五十万的支票,让我给许朔,让他离开你。”
莫兰一听,急了,“为什么?!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
“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完,”莫婷缓缓地说,“你应该也知道,许朔的父亲现在重病住院,需要的就是钱,所以,他选择了钱。”
“五十万就将他给买通了,他的爱情真的是廉价。”
莫兰愕然地睁大了眼睛。
“不可能,你在说谎,许朔根本不可能抛弃我的!”
莫兰知道他家里缺钱,而且她也曾经说过,虽然她平常因为公主病,大手大脚地不知道节俭,花了很多钱,但是她的存款也还有不少,借借钱也总能拿到许朔父亲的第一笔手术费和住院费的,可是许朔却拒绝了,还轻柔地吻着她的发丝,说不需要她的钱,他有办法。
“他喜欢我,他说过我们要携手走过后半辈子的……”
莫兰说着说着,眼眶之中积蓄的泪水,就已经淌了下来。
她忽然想到,猛地抬起了一双闪着泪光的眼睛,“姐,肯定是别人拿的对不对!你是亲眼看到他把钱给拿走了么?”
莫婷无奈的摇头。
“监控录像我调出来看过了,还有,要不要我给你把银行的交易记录给你调出来看看?”莫婷说,“我已经查过了,就在他拿走支票之后的两个小时,在银行下班之前,支票里的钱就已经转到了另外一张银行卡里,而且……”
莫婷从自己的手机里调出来一条信息,“那张银行卡的持卡人,是许朔。”
莫兰始终都在摇着头,难以置信,牙齿咬着唇瓣,唇瓣已经发白了,那种力道显然是想要将唇瓣咬出血的。
莫婷拍了拍莫兰的背,“不可能的,他比你大将近十四岁,你红颜尚在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个或者秃顶或者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不甘寂寞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词。兰兰,听话吧。”
莫兰在莫婷的怀中哭的泣不成声,不停地摇头,“我不信,如果不是他亲口告诉我,我都不信……而且,就算是亲口说的,我也不信!都是被你们逼迫的!”
她一定要想出办法来,她一定要出去去见许朔!
………………
辛曼第二天早晨醒来,看到来自手机上,有几条聊天记录的信息。
是薛淼发来的。
这个聊天号,仿佛已经被冻结了似的,已经有两个月都没有再度亮起了,而上面的消息记录,显示的还是她之前给薛淼一天三次的消息记录。
可是,这一次,薛淼一共发过来五条信息,然而伴随着的还有撤去的三条信息。
剩下的两条,一条是:曼曼,对不起。
另外一条是一张鉴定报告,是她和他的鉴定报告,说不出的话,都蕴在这样一张图片上了。
早晨,辛曼将宁宁送去了幼儿园。
然后就在今天正式销假,重新回到了报社。
周多多刚好也婚假结束,因为去海滩度蜜月,整个人晒黑了一个色度,因为知道辛曼也是刚从云南回来,便伸着胳膊要跟她比肤色。
“哎呀,真不公平啊,为什么你也晒了还是比我白?那你用的什么牌子的防晒?”
辛曼直接扳过周多多的肩膀,将她按坐在椅子上,“现在是上班时间不是广告时间更不是购物时间,我家里还有一瓶没有开封的,明天送你。”
重新接触到自己喜欢的工作,辛曼觉得心境比起当初,都已经要平和的多了。
出去走走之后,带来的感觉就是完全不同了,辛曼心里知道,其实也不仅仅是外出旅行的原因,还有薛淼的话。
辛曼在网上查了一下有关于未成年人猥亵案的最新进展,因为在初级人民法院开庭之前,辛曼的一篇博文算是引起了关注,再加上证据充足,判决是三十五年有期徒刑,但是被告不服,提起了上诉。
辛曼都觉得三十五年都是便宜他了,残害了那么多可爱的孩子们,就应该是无期徒刑或者是死刑,一枪毙了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