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墨镜的女人又向前走了两步,还在看辛曼。
辛曼不明所以,便主动问道:“请问您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么?”
“是我啊,”这个女人将墨镜向下压了一下,露出一双明眸,眨了一下眼睛,“辛小姐。”
辛曼这才认出来,正是之前和薛淼传过绯闻的蓝萱。
蓝萱拉过长条凳坐下来,向着在前面买饮料的男人摆了摆手,“阿凛,这边!”
“我拍戏的剧组在这边有一些镜头要拍,拍完了还有三天时间,就四处逛逛,”蓝萱将墨镜架在头顶,“你呢,来旅游么?”
辛曼点了点头,“是《如果的事》的剧组?”
蓝萱点了点头,“对啊,秦箫也在剧组,这两天她的戏份多,都是赶时间拍的。”
那个被蓝萱唤作阿凛的男人,就是刚才辛曼欣赏他的身材,到前面去买饮料的男人,五官很端正,带着一股子斯文的感觉,但是细看,又觉得眉目之间多了一丝内敛的隐忍,长得不如冯井好看。
可是,有哪个男人比得上冯井好看啊。
蓝萱介绍:“这是我经纪人阿凛。”
辛曼伸手和阿凛握了握手,“你好。”
说了一会儿话,喝了一壶玫瑰花茶,蓝萱就谈起了薛淼。
“其实,我跟淼子没什么,”蓝萱说,“早在几年前吧,当时是我母亲代替我和薛家订的婚,订的就是薛淼,当时我们见过几面,彼此也算不上是熟悉,就是觉得感觉很对,相处了几次也没有觉的不舒服,所以就定下了婚礼的日期,但是……”
蓝萱顿了顿,瞥了一眼阿凛,“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我就在婚礼当天逃婚了,不过私下里也一直都和薛少联系着的,一直到今年五月份吧,才接到他的电话,让我帮他一个忙,就是和他假演戏,骗你。”
她又瞥了阿凛一眼,继续说,“我问过他原因,他也不说。”
辛曼笑了笑,“我知道。”
她知道原因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薛淼才会把曾经有过婚约逃婚的蓝萱给叫回来,演戏给她看,她是明明知道有作假的成分在其中,但是那一段时间,每当新闻报道上弹出这么一条绯闻,她的心还是会跟着痛一下。
“本来我是想要早点告诉你的,之前你在酒店里帮我解围的那一次,我就想要说的,但是又因为剧组很急,很快便进组了,就一直到现在。”
蓝萱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又扫了一眼身边的阿凛,觉察到这男人听见上次她在酒店半裸差点被拍,仍然没有露出半点关切的神态来,心里不免的窝火。
如果说四年前的逃婚,时间已经久远了,听起来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了,那被差点拍裸照就是在前两个月啊。
她低首拢了一下头发,“那次也是,要不是你,我裸照就传到网上去了,我真的该谢谢你。”
蓝萱在底下踹了阿凛一脚,“阿凛,你说是不是该好好谢谢辛小姐啊?”
阿凛转向辛曼,淡淡一笑,“谢谢你。”
蓝萱气的头顶有点冒烟,刚刚说了要好好谢谢诶,结果这根木头就三个字“谢谢你”给打发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好糊弄啊,难道我的裸照就才值这三个字?”
阿凛转过来看向蓝萱,“以后我会注意的。”
蓝萱:“……”
辛曼摆手,“我说了,那事儿已经过去就不用提了,萱姐,你要是一直提这茬儿,我都要后悔顺手救了你了。”
临走的时候,辛曼说再坐一会儿,而蓝萱和阿凛先离开。
辛曼看着这两人的背影,凭借着她敏锐的嗅觉,已经闻出来这两个人之间的某种奸情了。
只不过,那个经纪人阿凛,性格本就如此吧,有点闷闷的,却能轻而易举地撩动蓝萱女王的一举一动,也才能和气场强大的蓝萱女王的性格互补,相得益彰。
她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这杯茶,然后起身离开。
………………
薛淼已经住了将近三周的医院,等到伤口已经完全愈合,才让秦晋去办隔天的出院手续。
可是,却没曾料到,手术的时候避过了父母,等到快出院了,却迎来了母亲。
薛淼靠在床头看书,听见病房门口响了一声,以为是秦晋,便说:“今天没什么事儿了,你把文件带到公司里去,给秀丽就可以下班了。”
季舒冷哼了一声,直接拉出一把椅子来坐下来。
“哼,是没什么事儿了,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你住院的事儿。”
薛淼闻言抬头,有些愕然,就看见母亲抱着手臂,一双眼睛正满是愠怒的看着他。
“妈,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啊,你这病房门口难道贴着,说季舒不准进入?”季舒明显是有点生气,“我说呢,前段时间眼皮一直跳啊跳的,就该想到,你这小子一连一个月都不回家一趟,肯定是出了事儿了。”
“就是一个小小的手术,我现在伤口已经愈合,出院手续都已经办好了,”薛淼笑着说,试图安抚母亲的情绪,“你不信我下来走走。”
说着,薛淼就要下地走,却被季舒直接给拦住了。
“你好好在床上躺着!等我问过医生了再说!”
季舒说着,就转身,特别看了一眼病房号,然后拿着自己的包去医生办公室了。
薛淼摇了摇头,却也不知道为何母亲会知道这件事儿,明明一直都隐瞒的很好的。
可是,当母亲问过医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