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自己刚才的表现却是出人意料地反常,程暄晴拍完爆破戏,冷静下来细细回忆,自己都忍不住被自己给吓了一跳,继而又觉得十分丢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怂成那个怂样,也是没谁了。对于爆破戏,她的确是怕的,可这次竟然表露得如此明显……究其原因,程暄晴想了想,大概是因为自己内心深处的想要引起自家爱豆的关注的心机。
程暄晴一连鞠了好几个躬和现场的导演、其他工作人员说了“谢谢”之后,一边向大门口走着一边想,想通了,忽地开口对身旁的凌娟问道:“凌娟阿姨,你有没有觉得我刚才很心机?”
乍听她这么一问,凌娟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想了想才明白她说的应该是指刚才在片场哭天喊地的事,答道:“还好,在别人看来,也就是小姑娘胆子小,你也没哼哼太多。”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是别人不知道,我们这种知情人士可是清楚得不得了的,你平时可不是那种会在人前表现出害怕啊什么的,越是这种时候越喜欢装得比谁都厉害,你会因为懒得做一件事哼哼,但不会因为怕做某件事而哼哼,至于你今天为什么一反常态嘛,咱们都懂。”凌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程暄晴倒也不否认,大大方方地点点头,眉头却皱了皱,抓抓后脑勺,语气有些迟疑:“可是我怎么越想越觉得我刚才的行为那么绿茶呢?”
“绿茶?什么意思?”
凌娟一问,程暄晴才反映过来“绿茶婊”这个词好像是过两年才流行起来的词,凌娟显然是不知道的。
但是她不知道,不代表自己刚才的行为就不绿茶了啊。
程暄晴想了想,觉得不行,别人知不知道尚且不论,她自己就首先不能自己有这样的倾向。程暄晴抬头便看到不远处站在路边,正望着这边的卫熹,点点头,在心中盘算了一番,力图扭转那样的倾向。
程暄晴淡定地走到路边,面对卫熹带着些关心探寻的目光大哥模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哥刚才帮你去试了试这个戏的危险程度,一点都不危险,没什么好怕的,晚上你放心拍。”
说完便上了车,留下卫熹在原地愣了愣。
跟在程暄晴身后走上来的凌娟指着自己的脑袋,一副同情程暄晴的表情,压低声音说道:“别理她,这孩子估计刚才炸到脑袋了。”
卫熹笑了笑,摇摇头上车,今天下午只有一些补拍的镜头,他和乔山月的炸火车的爆破戏则要等到晚上,是以可以回去休息休息。
程暄晴在车上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试探一下卫熹对于她刚才的行为的看法,如果卫熹对于她刚才的行为有任何的不喜欢,都还是及时说开比较好,不说让爱豆喜欢自己吧,至少不能让她厌恶自己,索性清清嗓子,开口问道:“咳咳,卫熹同志,请问你对我刚才的行为有什么看法?”
“刚才是多久?”卫熹还是拿着那本杂志在看,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为了不使自己的目的意图太明显,程暄晴没有单独拎出拍爆破戏之前的那个时间段来问,而是说道:“就是刚才那么一长段时间,从今天在片场你见到我的时候开始。”
“能有什么看法?”卫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程暄晴瞪瞪眼睛:“好好说,市场调查,严肃对待。”
卫熹撇撇嘴,无奈道:“开始的时候看着挺可怜的,后来听说你脑子被炸糊涂了,就觉得你更可怜了。”
程暄晴立马弹起来,呲牙咧嘴地环视了一圈周围坐着的人:“谁?谁说我脑子被炸糊涂了?”
经过几天的相处,周围的工作人员也都差不多知道些程暄晴的性格,稳重和抽风这两种画风在她身上实现了完美的兼容,知道程暄晴是在玩笑,因此也都笑笑,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程暄晴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离自己最近,也是最有可能这样说自己的凌娟身上:“你脑袋才被炸糊涂了,你全家脑袋都被炸糊涂了。”
“我又没拍爆破戏,要说这一车人,只有你有可能被炸糊涂了吧?”凌娟也环视了一下周围,一本正经道。
众人:……所以该理解为程暄晴的幼稚是被同样幼稚的经纪人带的,还是经纪人是受了她家艺人的影响呢……
程暄晴仰着下巴晃悠着脑袋,一脸骄傲地说道:“我现在可是拍过爆破戏的人了,快夸我。”
“是是是,我们小粉丝最厉害了。”
原本嘻嘻哈哈的程暄晴在听到“我们小粉丝”这几个字时瞬间有些石化,感觉自己动一下,骨头都在“咔咔”作响一般,一脸惊恐地看着卫熹,卫熹也不避让,对上她的视线,一脸等待她下文的表情。
程暄晴眉头皱成一团,在被卫熹纯洁而不参任何杂质的目光盯了一会儿后终于率先受不住地移开了视线,落在了他手中的那本杂志上,一面用手去遮卫熹那双桃花眼,正义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本迷妹,本迷妹会把持不住的。”
晚上卫熹的爆破戏程暄晴同样也“仗义”地出现在了现场,凌娟则没有跟过来,留在酒店收拾明天要带走的行李,有剧组大巴接送,凌娟也没有阻止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