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说根本没碰到什么人,更别说奇怪的人了。
谢纪白在一旁没有说话,他上下打量了几遍那送鲜奶的小伙子,总觉得有什么地方非常不对劲儿。
到底是什么地方……
谢纪白忽然心里一突,皱眉问道:“你每天都是这身打扮吗?”
小伙子又是被问的一愣,说:“是,是啊,这是工作服。”
“你的手套每天都戴着吗?”谢纪白又问。
小伙子点头,说:“都戴。”
小伙子说着还举起手给谢纪白看了看,他戴着的手套和谢纪白手上戴的白手套并不一样,虽然都是白色的。
谢纪白手上戴着的白手套让他整个人生出一股禁欲的感觉,而且很白很干净。
而小伙子的不一样,他的白手套有点发黑了,乍一看差不多是灰色的,而且手套的线很粗,手套也很大,松松垮垮的。
小伙子说:“手套肯定要每天都戴的,防止鲜奶漏出来会流的满处都是。”
有的人家鲜奶喝不完,可能就喝了一半,然后就放回小箱子里等着明天配送员收走了,万一又没放好,很有可能鲜奶就会洒出来。
小伙子每天都会戴着手套收瓶子,以免洒出来的奶弄得他满手都是,大夏天的,不能及时冲洗,气味儿也不好闻。
谢纪白问完了,脸上就露/出了严肃的表情,说:“我去打个电/话。”
谢纪白回到屋里去打电/话了,唐信和那配送员小伙子又说了两句,小伙子急着去继续配送,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唐信也回到屋里,关上/门,等谢纪白打完电/话,才问:“小白,怎么了?”
谢纪白说:“有一个很大的漏洞,我们没有注意到。”
“是什么?”唐信说。
谢纪白说:“是信封上的指纹。”
唐信一愣,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皱着眉不说话了。
谢纪白说:“信封上一共两个指纹,一个是苏绢晓的,另外一个是一名男性的。我们以为另外一个指纹是配送员留下来的,因为配送员曾经接/触过那封信,但是我们错了。”
就在刚才,谢纪白才知道,送鲜奶的配送员他戴着手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当时在接/触信封的时候,根本不会留下指纹。这么一来,也就是说,那枚男性的指纹不是配送员留下的,而是另有其人。
谢纪白说:“我已经给老大打电/话了,老大让陈艳彩去调指纹信息,把信封上的指纹和那个配送员的指纹一对比就知道是不是他的了。”
“如果不是配送员留下来的,那么会是谁?”唐信说。
谢纪白说:“现在还不知道。”
“会不会是故弄玄虚,将信送到这里来的人,不小心留下的指纹?”唐信说。
陈万霆差不多六点钟就来了,把谢纪白和唐信换走。
谢纪白和唐信开着陈万霆开来的车,去了警探局,好在一大早上不堵车,他们到的很早。
陈艳彩一大早上接到陈万霆的电/话,立刻就赶到警探局来了,把指纹重新查了一遍。
谢纪白和唐信一进了办公室门,陈艳彩就迎了上去,说:“小白,按个指纹果然不是配送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