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定王殿下准备为庄绯赎身的事情传出去。”红丽笑道,“那些伶人也不能白乘了我长风楼的东风是不是?”
“这……怕不妥吧?”那姑姑立在旁边,猜测道,“是不是庄绯本人煽动定王?他想赎身?若是定王只是一时冲动,放出话来不是逼迫定王?又得罪定王,又失去花魁,岂不是得不偿失?”花魁之位没满一年就赎身的先例绝不能开,否则便是后患无穷。至于定王那边,就算开罪也不算太严重,定王虽是诸侯王,封地毕竟远,权势再大,在京城也不能明目张胆知法犯法不是?
“不,”红丽摇摇头,笑道,“你以为花魁是什么?要赎身那是价格不菲,甜言蜜语谁不会说,可真正做到能有几人?看看往年多少花魁年华老去孤单度日就可见一斑。”
“你且去吧,按照我的话做。”红丽不再解释,直接让奴仆退下。
真是庸才,忘忧处有忘忧处的规矩,小小赎身一事多的是妥帖的办法。反而这件事,又能将庄非的身价往上推一层。
这件事本就突发,不可能是庄非谋划,定王来的时候不少,可多数时间是点了朱株陪伴,朱株抹黑庄非这事她知道,朱株不可能为庄非做事,而祁席与庄非约见不过三次,一次不欢而散,更有一次根本没有见面,庄非没有可能挑动定王为他赎身。
若说晋王才是可能。庄非一直只接待晋王,那她才真是要担心庄非给晋王开口,但庄非今天已经接待了定王。
花魁是什么价位?此口一开,说不定当场就要闹崩。一届妓-子,花了重金求见求欢,已经是天大的面子,还要人散尽千金来赎身?这是在造仇人?——没有哪位花魁会这么蠢。
红丽想着笑起来,谁能料想,五两银子买进的仆人,现在可以日进斗金?真的赎身?红丽完全不担心这个问题,她有的是办法让人知难而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