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唇贴在一起的亲近感,让秦攸轻轻喟叹了一声,情不自禁的用唇在宁韶触感极好的唇上蹭了起来,几乎入迷一般的加深了这个吻,小心翼翼,珍视万分,直到他喘不过气来,才浅浅的啄吻宁韶上唇,依依不舍的放开了。
“宁韶……我该拿你怎么办……”秦攸抬起头,将额头贴上宁韶的额头,一手握着宁韶的手,一手撑在床上支持身体,闭着眼睛苦笑,“我知道我娶你,让你委屈了,可是我忍不住……你的才华,因为嫁给了我,所以不能施展,又因为我的关系,你不能时时陪伴在父母身边……把你娶了回来,却在新婚夜拂袖而去,之后又处处给你难堪,我真是个混蛋,但我忍不住,一想到我、我在你眼里就是个笑话,像个丑角一样跳来跳去,我就控制不住的生气。”
宁韶闭着眼睛,听着秦攸略微疲惫的声音说着,“我勉强你的够多了,也许当初,就不应该强行娶你,宁韶……我真是混球,那个时候,就知道你不会喜欢上我,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会放手,我若死了会着人立即赐死你,哪怕让你真的……恨我。我也没办法放开你,我只看着你,就会觉得很满足,可一想到你不喜欢我,想要离开我,或者跟别人在一起时的场景,我就无法忍受,所以……”
“别怪我,是你不好,我才必须把你捆在身边,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不惜一切eads;后宫升职攻略。”宁韶听到这里,心中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竟然觉得有些窃喜,他不知道他这样的思想是不是不正常,明明秦攸这样的想法应该是很可怕的,但他却从中听出了其他的东西——秦攸对他深深的,不可自拔的爱意。
令人恐惧,又令人兴奋的颤栗的爱意。
秦攸长长的叹气,“你这样睡着多好,不会冷冷的看着我,也不会那般让我觉得无法接近,可是这样睡着不醒来,又有什么意义呢?你醒来的话,我又不知道该如何与你相处,为什么你不能喜欢我呢。”
“为什么你不爱我呢,如果你也爱我……”秦攸俯下-身,将宁韶抱在怀里,看着绫罗帘帐顶上修的精致华美的刺绣,声音只剩下一个悠悠的尾音,像是小虫子一般,钻进了宁韶的耳朵,勾的他的心都痒痒的。
宁韶默默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秦攸那优美的颈脖,秦攸仰着头,脸上尽是迷茫,宁韶心中一痛,秦攸在为这份深沉的感情痛苦,因为这段感情,从开始到现在,全部是由秦攸一个人承担着。
伸出手,宁韶抚上秦攸的脸,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淡,神色非常的坦然,没有偷听的自觉,也没有被抓包偷听的尴尬。
秦攸一惊,立刻低头看向宁韶,见到宁韶那双冷澈的眸子之时,心中的惊诧又平复下来,没有被听到秘密的躲闪,反而伸出手,覆上宁韶的手,在宁韶手心蹭了蹭,“宁韶你醒了,都听到了多少?呵,现在问这个其实也没什么意思,之前在万花园,你就已经知道了,既然你醒了,那么我再说一遍好了——我爱你,也不会放开你。”
“是吗,”宁韶撑起身子来,视线与秦攸相平,语气有些冷淡,“在我看来,王爷你的爱,未免太过自私,太过自我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王爷从没有真心表达过喜欢我,又让我怎么体会王爷的心思?我只是人,可不是王爷肚子里的蛔虫,没有看穿人心的本事,”宁韶语气平静,陈述着他的想法,“王爷之前口口声声的爱,为我做了的许多,又有多少站在我的角度想过呢?”
一段感情,若只交给一个人强撑,是不会长久的。
人总会疲惫。他现在对秦攸,不说达到秦攸那样,但确实是心动了,可是秦攸的心态不对,他的负担太过太重,从秦攸的话他听出来了,秦攸觉得对不起他,就已经是一项负担,若他表露出喜欢或者不抗拒,恐怕秦攸就会千方百计讨好他,就像是赐婚之前的那一年一样,这样总有一天不堪重负;而秦攸的爱也太多,多到他根本负担不起,否则怎么会有万花园的闹剧?
就是秦攸已经承受不起了。
“王爷不过初见我,就扬言要娶我,闹得京城人驹知,后来大献殷勤,谁知道你是迷恋我的脸,还是因为被我拒了,放不下面子才这么做的?”宁韶垂下眼眸,“且不说你并未与我有多少交流,就连表白心意也不曾有。王爷说我从不在意你,若我真是咬死不嫁,难道就没有方法避开吗?身有邪祟突发癫狂,这样的原因,我在京城待不了,在乡下、在寺庙还不能生活吗?想必陛下也不能说什么吧。”
更重要的是,他也喜欢秦攸,而秦攸爱他,他们是御赐的婚礼——与秦攸一起走下去,不是最美的选择吗。
所以他必须要做出反应,秦攸也不过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罢了,他作为年长的一方,要做出正确的引导才好。
“我嫁给王爷,王爷却……却只因为新婚之夜,我……就擅自疏远冷落了我,连半点原因也不曾说,半点情分都不讲,也没将打理王府的权利交给我,还怎么能要求我,为王爷打理后院?”
宁韶一点一点的讲,越说秦攸的面色就黯淡一份。
将手从秦攸手中抽-出-来,宁韶转移了视线,轻轻摇了摇头,“王爷断定我对王爷没有情意,那王爷这样的爱,就算王爷你再三强调,我也是不相信的eads;妩娘传。”
秦攸心中一窒,刺痛了一瞬,看着宁韶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