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献帝抿了抿嘴,最终说道:“义兄,你说的这件事,朕会慎重考虑的,既然你不愿意这就离开,那便先留在此处吧,如果没有什么事,你可以下去了,朕想要休息一会儿。”
赵月深吸了一口气,他侧脸一看到曹元泽那副样子,就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但是毕竟无可奈何,只能是没话找话的说几句,最后先告辞了献帝,退出了皇宫。
回到在弘农城的居所,赵月会见了手下的所有人,向他们说明了方才在朝廷上遭受的际遇,并且询问他们的意见。
蒙痴子听后,仔细地想了想,然后提议道:“主公,朝中的形势很乱,曹元泽为人并没有什么才能,只是他现在的职位很高,所以能够影响到皇帝。我们现在外面的局势并没有完全确定,此刻将精力完全放在朝廷内部,很有可能会止步不前,最后朝廷也会再度落入其他外部势力的鼓掌中。”
“痴子说的很好,我也是这么想的,等再过几日,我准备上书皇帝,请求辞去大将军一职,仅保留秦王的勋爵。”赵月站在桌子后面,双手支撑在桌面上,认真地说道,“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免除一部分那些朝官对我的敌视,而将主要精力放在继续平定西北上面。”
“主公之见高明,不过,我们似乎还面临着人才荒,徐晃和张辽两位将军,还望主公能够亲自前往劝降。”贾诩微微地点着头,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
小小的屋子里,众人一起谈论了很多,从朝廷的内部到到势力的外部,从大小战争的走向到与各个势力的外交关系,交错复杂,每一个人都提出了很多有用的建议,令赵月受益匪浅,感触良多。
话说中原一带,赵云从官渡港上岸后,一路直奔徐州,想要投靠刘备。
此时的徐州,则笼罩在一片阴云密布之中,陶谦病重,徐州的政局不稳,整个徐州全民缟素,走在大街上,都是白花花的一片,人们都顾不得耕种了,天天举着丧礼用的器物在大街上游行。
徐州的议事厅外围,一人身穿儒士袍,从门中冲了出来,直直地冲到大街上,指着民众大声吼道:“父亲尚未死去,是何人让你们做此行径,岂不是咒我父亲死吗!”
民众听到了这如雷般的吼声,纷纷停止哀嚎,开始抬起头看着来人。这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徐州牧陶谦唯一的儿子:陶常。
陶常如今年近三十岁,为人并不似陶谦那般谦和有礼,反而经常做出一些凌乱民众的暴行,据坊间传闻,他还曾经欺凌过徐州民女的行为。
“原来是陶公子,可我们确实听到有穿着官服的人向我们通知了陶谦大人的死讯。”百姓们一边擦眼泪,一边痛苦地说着。
“可恶,究竟是谁干的!”陶常愤怒地跺脚,而后想了想,忽然一拍巴掌,醒悟道:“我懂了,一定是刘备那厮,他自从来了徐州,一直各处拉拢民心,想要对我父亲取而代之,此刻父亲病重,定是他派人假装官府之人通报了我父亲的死讯,想在城内引起大乱,更想让我父亲得知后,因为愤怒而猝死!”
百姓们听闻此言,纷纷解释道:“公子,这应该是不可能的,玄德公自从来了我们徐州,一直是宽厚待人,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大街上,陶常和百姓还在计较的时候,刘备的府上,张飞像炸了锅一样冲进了刘备的屋子。
此时,刘备正在府中和关羽谈论陶谦的病情。
“云长,几日前,陶谦大人病重,曾召我入他府去谈论过接领徐州的事情,我婉拒了,此刻陶谦大人恐怕已经不省人事,我想是否要出面到他府上去一遭?”刘备面色如常,仿佛对于大街上的事毫不知情,向前探着身子,淡淡地问关羽。
“大哥,我觉得……”关羽还没说完,就听到张飞的吼声:“大哥,出事了,街上百姓乱作一团,都谣传陶谦大人死了,而事实上,陶常那个混球却说他爹根本没死,百姓们的这种无礼的行为是你教唆的!”
“什么!”刘备惊讶地站了起来,愣了好长一段时间。
红脸关羽挑了挑眉毛,捋着细长的美髯,皱着眉头道:“如此一来,那陶常一定会找理由出兵擒拿我们,大哥,我觉得这件事一定是陶常安排的,以他的人品,绝对做得出这种事。”
刘备叹了口气:“我本以为来到徐州,对百姓好言相抚,会让百姓们在乱世中感觉到一种安定,没想到却引来他的猜疑,事已至此,我们该如何是好?”
“还啥如何是好,俺老张只用丈八蛇矛,就挑了陶常,占据州府,还怕百姓们不支持大哥吗?”张飞一拍胸脯,转身就准备出发,前去大街上厮杀。
关羽上前一把拉住他,使劲儿将他摁住,然后对刘备道:“大哥,此时待在府里,无异于坐以待毙,我们先到街上去看一下状况比较好。”
“云长所言极是!”刘备听了,也只能是先披上铠甲,拿起依靠在小桌边的雌雄双股剑,和两个义弟一起出了府。
其实徐州的局势,一切都如关羽所分析,陶谦身为一个年迈的老者,统领此地多年,更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秉性,他本来就担心将来西去之后,陶常会将此地治理成一片废墟;可是这个时候,刘备却来了,给徐州人民带来了希望。
陶谦想要把徐州托付给刘备,这个念头他想了很久。
只是,这个念头,身为儿子的陶常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为了在父亲临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