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赵月不由露出自信且骄傲的笑容,转向看右边究竟是谁的时候,定睛的那一幕却让他的笑容僵滞了,但是转瞬便是更加灿烂的笑容。
“马禄!”
还有她那两个仆人,赵月的拳头因为兴奋而握紧,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此番出访荥阳城,竟然会在市井中遇到马腾处派来的使者,也就是马禄她们。
赵月激动之余,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的确,按照之前通报的消息来看,马禄她们现在出现在这里,也确实是比较正常的事情。
“可是她怎么会何陈群在一起?”赵月心头萌生了疑问,却在看到马武手中牵着的三匹马的时候,瞬间明白了一切。马禄应该是和两个仆人骑马途径荥阳想要前往洛阳,只不过因为不知道自己颁布给河南尹下辖各县的法令,所以牵马入城,这才被荥阳太守陈群截住,想要问罪。
“咳咳,赵兄?”秦风听到赵月说话,正准备叫主公,却发现附近的人有点多,于是连忙改口问道,“你刚刚在小声嘀咕什么呢?”
赵月不慌不忙地解释道:“秦风,前面正在和陈群说话的三个人,为首的那个女的便是马腾处派来的使者马禄。”
“原来马腾那边派来的使者就是这个漂亮的女人啊。”秦风在见到马禄那如天人般的长相,以及仿佛有神的大眼睛之后,爆发出了这样的感慨。但是他片刻没有得到回应,只是转头的那一刻,发现赵月正在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
秦风心中立刻明白了:他的主公赵月中意这个女孩。
秦风立刻收起刚刚的态度,重新说道:“赵兄,我看那个马禄似乎和陈群起了什么争执,我们要不要出面帮他解围?”
“不,不要!”赵月口中淡淡地道,眼光却始终盯着前方,“我想观察一下事态的发展。陈群究竟会如何论罪,马禄和那两个仆人又会如何?”
赵月可不想出面打破这个场面,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场面一定异常有趣,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牵马匹入城的罪责是杖责二十,对于马禄这样一个娇美的女子来说,算是重责了。
他想看看陈群会不会因为某些因素而放纵这种行为,如果不会的话,马禄又会不会表露她们使节的身份;如果表露出来。那陈群又会如何。
赵月一想到这些有趣的事情,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一旁他握住的孙尚香的小手,孙尚香始终在抬着头看着她的赵月哥哥,她能察觉到赵月的手由冰凉变得燥热,而后慢慢地渗透出了汗水。
小小的人儿顺着赵月的目光望去,望见的是一个已然张开了的绝世大美女,她又看回赵月的身上,发现赵月的神情始终跟随那个女子的一举一动而变化;幼小的心灵有些不开心,嘴巴微微地翘了起来。
话说人群中的马禄,还在和陈群争执不下。她听了马文献上钱财的主意,起初赌气不愿意应允,但是看周围人越来越多,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越来越怕生出别的事端,只好生气地扭腰跺脚,用极好听的声音对马文说道:“算了,本姑娘不与这种人计较,拿钱!”
马文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从包袱里取了若干钱物,走到陈群面前,好言说道:“这位陈太守,些许钱财不成敬意。请收下,放过我们吧。”
站在人群里的赵月屏住呼吸,耐心地等待着陈群的反应。说句实话,他不想让手下的官吏伤害到马禄,但是如果陈群真的收下钱,放走了马禄。他又会觉得有些失望。
这是一种极为矛盾的心理。
“这钱是你给我的,还是你主人叫你给我的?”陈群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平淡地问着。
马文一看此事有门,心里暗骂了一声狗官,然后讨好的说道:“这是我们三人所给,大人可以放过我们三人了吧?”
“哼,”陈群忽然变脸,一把推开马文,“陈群身为一方父母官,做的是执法为民的事情,岂可因为这些钱财,就至上官所立之法于不顾!?陈群谨记,在上官郡守颁布的法律条令里,犯罪后贿赂执法官员,妄图免罪者,当行死罪;若尔三人刚刚老实受了二十杖责,此时便已无事,可你们偏偏企图钻法之空子,真是自寻死路!”
“你!”马文吓了一跳,用手指着陈群,片刻说不出话来。
马禄也愣在当场,张大了嘴,眨了几下眼睛,喃喃自语道:“倒霉,在这儿遇上了这种较真的官员,真是倒霉,不让马匹进城的法令到底是哪个混蛋下的……”
赵月在人群里听到陈群说了那样一番话语,心中美滋滋的,有种说不出来的充实感;在他身为一个小兵的时候,也目睹过那些官吏们是如何失职渎职的,虽然有像北部尉曹操那样的人在,但也是凤毛麟角。
此刻为人君主,他最怕的就是手下的官员还像之前那样;要知道,一个势力想要争得天下,靠的是征战四方,而如果想要做稳天下,靠的却是陈群这种人。
赵月在心里暗暗发誓:等回到洛阳,一定要提拔重用此人,此人既然生于乱世,就绝对不能只沦为一个小县城的太守,否则太屈才了。
马武听了陈群的话,有些急眼,上前就准备动手,却被陈群后退一步闪开,口中淡淡地道:“在为官者施法正当的时候,百姓意图对为官者行凶的,亦可判为死罪!”
话音刚落,陈群身后的那群卫士便一拥而上;马文身体柔弱,难以抵挡,马禄不想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