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再落一会就该消停了,谁知足足过去两分钟,铜盖还在哐当哐当地响着,我心惊不已,还好顶上有铜盖遮挡,否则真悬了。
我躺的姿势不当,觉得手肘麻得厉害,忍不住轻轻挪动身子。
继续沉默半晌,凌莉忽然说道:“你们听,好像打完了。”
我忙将注意力放到外边,发现那些东西落下的声响逐渐停息,看来老天爷还是网开了一面,让我们逃过此劫。
外面的声音很快就停歇了,我被他们挤得气都喘不上,迫不及待地就要出去,却被默默一把拉住,只见他将食指尖贴在了嘴唇上,示意我们噤声。
这时,我忽然听见外边有一些细微的响动传来。
响声不大,却有点诡异,好像是活物弄出来的动静。眼下墓室被封死,三个大活人还躲在棺材里,外面的响动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这时我忽然想到了棺材外面的古尸,搞不好这声音是古尸诈尸了。
想到这我冷汗就下来了,忙拉着默默问:“默默,你刚才把尸体从棺材里拉住去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诈尸的迹象?”
默默摇摇头说:“这种动静不是僵尸,好像是跟着从上面一起掉下来的东西。都躲好,不要出去。”
凌莉一听急了,“铜棺里封的尸体可能有传染病,我们一直呆在这里面,要是被感染了怎么办?”
默默继续摇摇头说:“这倒不用担心,如果是殓病尸的铜棺,那肯定会在棺材口封上千年树脂,还得用樟木屑塞入棺缝中嵌紧。这些东西我们开棺的时候都没见着,所以这口铜棺肯定不是殓病尸的。”
我有些奇怪看着默默,问他:“你们以前是不是经常帮‘暗察部’盗墓的?”
他对我摆摆手说:“现在不是探讨这个的时候,你听听外边的动静,外面那东西肯定不是机关,墓顶坍塌,恐怕是想把封在上边的东西放出来,用以守墓,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
凌莉皱着眉头,沉默半晌,忽然说:“我知道有种古墓会养着一些爬行动物,能依靠睡眠存活很长时间,外面的东西会不会是蛇?”
默默摇摇头说:“不清楚,这间殉室大有文章,外面那东西如果是长眠醒来的动物,那应该活不了多长时间,我们看明白了再出去。”
这时默默让我们都别说话,我侧起耳朵往外听,只觉得外面的声音慢慢变大,开始刺耳起来。
我冷不防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觉得这声音像是那种熟悉的獠牙摩擦声。
我想起了前几次遇到的那种猛兽怪物,心想真他娘的不是冤家不聚头,一路来到这里,竟碰见了这种东西。
之前都是运气爆棚才尚且能够逃脱,而现在我们被关在狭窄的墓室里,要是真和那东西发生遭遇战,怎么才能取得胜利?
想到这,我一把拉住默默的手说:“默默,你背包里还有什么能对付那东西吗?”
默默摇摇头,轻声说道:“我们先躲好。”
我见他也没有办法,心中越发感觉不妙,这次恐怕要玩完了。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可以听得出来,正有什么东西慢慢地靠近我们,我们三人缩在棺材里大气都不敢出,凌莉悄悄伸出一只手,想把棺盖拉上,可那盖子百来斤重,她缩在棺材里又使不出力,拉了半天棺盖也没动分毫。
这时,外面又传来了另外一种声音。
这声音夹杂在獠牙的摩擦声里,呼呼作响,听起来像是猛兽发出的咆喘声。
默默好像听出了蹊跷,只见他皱了皱眉,忽然对我们说道:“小心,这好像是一头地狼。”
“我靠!什么地狼?”人对于未知的事物都会产生一种恐惧感,这回我是真有点害怕了。
默默说:“地狼是汉族传说中生活在土中的一种怪物,外形像狗,跟其他怪物一样,,这种狼能活很多年,体型庞大不说,由于生活在地底下,长年分土破石,身体坚硬得就跟钢一样,凶猛无比,修行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拥有人型的外表。
凌莉的脸色也有些发白,“现在该怎么办?我听说地狼嗅觉很灵敏,行动可以不依靠眼睛,我们是不是一直躲着?”
我对凌莉说:“你想得倒美,你都说地狼嗅觉很灵敏了,如果地狼是母的还好,要是公的就麻烦了,都说公狼性最淫,对女人很敏感,那妖怪八成隔着棺材也能嗅着你的味,我们恐怕是躲不掉了。”
我说这话可是正正经经的,凌莉却以为我轻薄她,呸了我一口,咬牙切齿地又要掐我,这时,外面的声音突然间全都消失了,墓室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我们三人呼吸一窒,感到背上的汗毛突然炸起,这种气氛就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时间只过去了一瞬,但好像又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忽然,只听“嗷”地一声怪叫,紧接着铜棺便哐当一声,被一股怪力撞得晃了三晃。我们在棺内震得不轻,只觉得眼冒金星,耳中嗡嗡作响,都快懵了。
很快,那股怪力就接二连三地撞上来,铜棺不停发出巨响,震得越来越厉害,我们夹着冷汗缩在其中,一动也不敢动,心里已是惧意横生,都怕再被这样撞下去,铜棺会摔下石台,三人难免要受伤。
凌莉虽然胆色不俗,身手也漂亮,但毕竟是女流之辈,此刻遭受这番惊险,面色早已发白没了主见,对我们慌张问道:“它发现我们了,现在怎么办?要跑出去吗?”
我和默默其实也乱了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