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本来还带着游玩异域风光心情的我,被阿布的话题一转,心情一下子沉了下来。
阿布喃喃的说:“湖泊和地震多发,几乎每天都有。不过,上个月的一次地震,在湖礁岸上,震出一条新的湖湾。”
我猛然间想起凌敏给我说的古墓黑洞的事情,凌敏的意思是七巧邪塔墓,实则是某座古墓逃逸出来的空间,本以为是扯淡之词,现在听阿布一说,突然发现凌敏的结论,可能真的有些根据。
我抽出两根烟,递给阿布,他摆手示意不会,我自己叼上,说:“你说的湖湾,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阿布说:“贝加尔湖的脾气像个孩子一样暴躁,翻船、沉船的事件很多,现在是七月,西伯利亚的冰层刚刚融化,你们想沉湖的话,只有这个月的时机,不然的话,风雪一来,湖泊就冰封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死死地看着凌敏,低声问:“真在湖底?”
凌敏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我要是真有把握,就不会被考古队开除了。他们不信任我,还好,你信我。”
我嘴里的烟都快掉了,信你爷爷个蛋。以为我读书少好骗是吗?好歹哥哥也是北大的毕业生,别的我不知道,但贝加尔湖是世界上最深的湖泊我还是知道的。
海墓在古代确实有,多在南洋、西沙群岛,而且以明朝为最,因为涉及到航海和造船。
海斗我虽然没见,但疯子在号子里听老一辈的人讲过,有次无意间瞎聊过,他告诉我,一般都是古代的大型船队,在指定位置沉船造墓。
不过,海斗都在暗礁附近,距离海面很近,因为水的压强太大,太深的话,会被海水压迫墓顶,通常沉船不过几米。
可贝加尔湖多深,貌似一两千米不止吧,别说沉船造墓,人潜水下去,肺管子还不给压炸了。
凌敏怕我打退堂鼓,忙笑着说:“到时候看情况而定,湖底不一定多深。”
“我最担心的是,贝加尔湖的神灵要降罪我们,所以你们不要在老妈妈面前说这些。”阿布说。
第二天一早,阿布套上一辆马车,轻装出发。这里距离贝加尔湖很近,群山环抱,溪涧错落,周围整片的白桦林,到有那么点中欧的风采。
贝加尔湖相当于一个省面积那么大,由于疆界的错落更替,一路上经常要更换护照出境入境。
一周后,我们来到布里亚特境内的一个湖湾,这是一个旅客观光地,湖泊宁静湛蓝,环境优美宜人。
站在礁石上打着眼罩,放眼整个贝加尔湖,真是一望无际,却又宛如一块蓝宝石,嵌在群山环抱的大陆中一样。
怪不得古代称这里为北海,晚饭是龙虾和海螺,都是贝加尔湖里的特产。
凌敏说,贝加尔湖是内陆淡水湖,但湖里的生物却是地道的海洋生物种,这么违背科学常识的生物链条,连科学家都搞不懂。
入夜不久,我们上了一艘渔船,这船是凌敏托阿布从俄罗斯租赁的。
进了船舱我才发现,凌敏这次看样子下了血本,柴油和食品药物等必需品除外,几个大木箱子里头,炸药和各种潜水装备都有。
最让我心动的是,箱子里还有几杆步枪、鱼枪、射绳器、信号弹等,有这些装备在,心里有谱多了。
我抓起一杆步枪比划了一下,瞅瞅准备开船的阿布,低声对凌敏说:“他知道我们要干嘛吗?”
凌敏无奈的说:“不全知道,但这些也是他帮着筹备的,出海探险很正常啊,况且在俄罗斯买枪很难吗?”
正说着话,渔船一阵震荡,马达轰鸣着冒起黑烟,渔船有些摇晃着驶出湖湾。
看渔船的锈迹,目测也有些年头了,马达倒是挺足,晃荡起来,船里的人跟过筛子似的。
船晃荡出港湾,我肚子也开始翻腾起来,这才知道自己晕船,稀里哗啦的吐个不停,吃了些晕船的药,躺在船舱里眯觉。
等凌敏把我推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晌午,宁静的湖水只有破船哒哒的声音,我站在船上四外看了一圈,周围有些雾气,加上水面的折射,分不清到哪儿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航行的湖面,属于俄罗斯和布里亚特国界线附近,属于两不着边,又两不属于的地界。
我所理解的湖泊,就是个大型游泳池,置身在贝加尔湖里,却跟到了大海一样。
阿布把船的方位调好,不用总是盯在驾驶室里,出来和我们一起吃东西。
阿布说我这一觉睡了两天,我说睡得身上比面条都软呢,一问凌敏才知道,这女人在晕船药里放了安眠药,还好意思跟我解释,让我多睡会。
我问:“现在我们是在湖心吗?”
阿布看了看凌敏,对我说:“快到了,凭着海风的感觉我就知道。”
说着,这个外蒙大汉走到船头,迎着风半闭着双眼。
“贝加尔湖的水是最凉的,但这股海风是热的,所以湖面的水汽凝结成了雾水。”
阿布说,上个月的湖底地震,在这名为巴尔图的湖面区域,震出一道新的湖水面,因为湖底的火山地热关系,水温偏高,冷热不一,形成湖泊内的温差风向。
我听得直咂舌,对凌敏说:“我说妹子,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地底下的还好,湖底下的事可不好说啊。”
“放心,水底下有危险的话,阿布在行。”凌敏说。
我偷瞥了阿布一眼,这人心很细,知道我和凌敏有私房话说,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