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不长,终于有一天这家伙还没玩够时,边关告急,他不得已离开陵墓,却不让墓主人安息,把整口棺木抬回平州城。
可能和墓室风水有关系,被抬回去的女尸虽然经过药物保养,但还是慢慢溃烂了。
两个月后,袁汵德不得不把女尸玩完扔出去,谁知御医发现,这千年女尸居然怀孕了。
常言道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但这位女尸,怀胎一月一朝分娩,产下的这个孩子,自然就是这座七巧邪塔墓的建造者,也是后来的平王袁安。
墓志记载还有一块叙述,是真是假难以分辨。
被扔出去的西周女尸,据说被西周皇室的子孙知道了,觉得她辱没了皇室威严,又对女尸进行了分尸。
故此,平王袁安从千年女尸肚子里爬出来,就抱定决心要宰了这袁汵德。
墓志当然是袁安设立,在其中,他可从没表露过袁汵德是他爹。
我说到这里,他们都听傻了。
“陈兄弟……这个意思是……袁安不是人,是因为他是粽子。而这个袁汵德不是人,才是字面意思的不是人?”沉默了半天,古胖子才说。
默默说:“怪不得要……这不会是?”
我无奈的说:“凌敏不是说了吗,袁汵德有两个儿子争夺王位,其实在他们爷俩出兵前,就被袁安收拾了,阴兵也是他收拾的,至于他爹,虽然墓志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表漏了,杀父嗜兄!知道什么叫杀父嗜兄吗?唐末那场战争过后,没人找得到袁汵德嫡长子袁菱的尸体……”
“真杀了他爹啊……”
古胖子突然问道:“既然袁安这么痛恨他老子,为什么还建造陵墓安葬?不只是出于外面上好看吧,真为了做给世人看,这墓恐怕早被人盗了。”
我指着身后的巨型墓志底座说:“看见没有,最后这块还有位置,却留下了一块空白,其实这墓志没有结尾。”
“什么意思?”古胖子问。
我说:“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世上报仇那点事都一个德行,报了仇,剩下的还不是无尽的空虚。杀父嗜兄,您以为这个袁安不是人,心里就不怕遭天谴吗?”
袁安为粽子母亲雪耻报仇后,登上了王位,每晚都做梦,老子袁汵德托梦寻仇,接连宫殿发生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时间久了,袁安不堪忍受心理上的折磨,乞求佛祖庇护,建这座墓的原因是,收敛父亲尸体埋葬,学习风水术还很先进的融合了佛教,用宝塔镇压他爹的魂魄,不让他爹再骚扰自己。
所以,凌敏说袁安称王后,一心向佛,其实是缓解内心罪恶的一种方式。
我看着两人,顿了顿说:“两位,这墓还下不下,现在是第二三层,估摸着底下可不太平了……”
默默愣了一下,说:“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来这种鬼地方。”
我长舒了口气说:“墓志最后一段挺好玩的,这个袁安生平不爱财不爱色,就痛恨一种人,知道是什么吗?”
“盗墓?”古胖子抢先说到。
我点头说:“估摸着袁安自己是不是人类,他自己都不知道了。而且他老子是盗墓贼中的楚霸王,对于古往今来古墓中凡是能涉及到的机关暗器、奇淫巧术都比别的帝王了解多了去,随便使上几招,可就够咱们喝一壶的了。”
我们在上面呆的时间不久了,默默伸个懒腰站起来,朝黑咕隆咚的下面看了看,忽然转头说:“先别提那些,陈晨,你刚才说,这些阴兵是死不了的,所以被做成了人彘,雕塑在石像里,这么说,这些玩意还活着?”
默默说着,指向坍塌的斜坡下。
我忙蹲起来,伸着脖子往下看,手电的黄光照不太远,下面灰蒙蒙一片,却听得那些纵横交错的“水池”岸上,时不时的传来哗啦啦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河边行走。
我心里咯噔一下,光顾着墓志了,忘了这茬了。此时,坡下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哗啦啪啪……”
我招招手,示意他俩先别轻举妄动,为了保险起见,先做好准备,把脚下的撬棍抄了起来。
这时,默默从背包里又拿出几个新的防毒口罩,让我们换换。
我把耳叉子挂的口罩摘下来,低头一看,你大爷的,鼻孔和嘴巴的位置,有三个血红的圆圈,还以为自己流鼻血了,一看他俩的居然也是一样。
口罩是默默搞来的,和普通医用口罩不同,过滤性极强,而且绵层还添加了类似于清凉油的醒神药物。
“这空气里都是血!”默默低声道。
我暗骂,怪不得从下来这里开始,鼻孔喉咙腥腻难忍,口罩过滤了空气,把大部分杂质留在绵层上,在出气的地方留下三个血洞,可还是呼进去不少。
模糊中,三人要是就这么蹲着,听下面鬼魅的动静,确实煎熬。
古胖子抖抖手上的腕表,说:“陈兄弟,墓室里的温度升上来了。”
我愣了一下,上面这么冷,下面居然有温度了,这不是那冰火两重天吗。
我忙从背包里翻出一打荧光棒来,这东西在低温环境几乎没作用。
三人七手八脚的抓起荧光棒,放在胳肢窝捂了捂,从当中撅几下,荧光棒顿时散发出幽深深的寒光,朝着斜坡扔了下去,有的荧光棒直接掉进那些水池里,有的挂在岸边,不过大部分都摔在了坍塌的墓砖和石人俑上。
不知是空气中的杂质太多,还是荧光棒化学反应温度没达到,在斜坡上点缀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