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在古代当官就是宽松,有自由信仰,我一朋友考公务员,因为戴个护身符,面试官问她干嘛的,这傻妞说是辟邪,当场就给毙了,那哭的。”默默笑道。
三人不紧不慢的坐在石坑边缘吹牛,共同畅想未来的美好生活。
一根烟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说道:“胖子,你说既然这是个须弥座,那上面是不是少了一尊佛啊?”
古胖子愣了一下,一拍大腿,说:“对啊,哪有只有佛像底座,没有佛像的道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管那个干嘛呢,要我说,墓道肯定在这座底下,你们闪开点,让我砸开。”默默放下撬棍,就要抄大锤。
古胖子被默默吓了个半死,一把将他抱住,说:“别啊,我的大队长,你容我们细想想,即便这地下没有墓葬,这个汉白玉的须弥座,也值些钱,至少够咱损失费的,你两大锤砸烂了,这不破坏国家文物吗。”
默默嘴角一噘,道:“你们俩慢慢研究,我上去晒晒太阳,快冻死了,等会儿想通了喊我一声啊,我去老许老汉家和两盅。”
古胖子一通无奈,坐在我旁边,突然说:“陈兄弟,你说那几个广东佬,为什么就死在井里了,即便没发现这泉眼有问题,那不会上去吗?”
我想了想说:“你看是不是这么回事,许老汉不是说过吗?这里以前被红位兵强拆过,古井之所以保存下来,是因为被山石砖瓦掩埋住了,广东佬肯定是打盗洞进的古井,却不料井口被封住了,也有可能是被同伙陷害。”
“两位兄弟,我知道广东佬为什么闷死在这里了……”身后默默忽然插了句嘴。
古胖子转头笑道:“队长,你不是上去喝酒晒太阳了吗?这么快就下来了。”
“是上不去了。”默默声音都打颤了。
我们俩反应了一秒钟,冥冥之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蹭地蹦了起来,几大部窜到井口的位置,抬头一看,都傻眼了。
两米多高的石室,刚才还有个井口,现在居然被一块巨大的汉白玉石板封死了,而且是齐刷刷的,连点光线都透不进来。
古胖子举起铁锹,往石板上狠戳了几下,只砸出两道白印来,石板依然纹丝不动,结结实实的嵌在洞口之中。
这下我们都慌了,不约而同转过身,朝着东南角的那个须弥座看去。
头顶的汉白玉石板,就像凭空冒出来一样,把上去的洞口堵死,齐刷刷地断茬,明显是有意而为的机关。
刚才只顾得砸须弥座,想找下墓的机关,谁知道,他祖宗的,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两位,你们不是说,这什么节度使一心向佛吗?还真想把我们憋死在里面。”默默都气笑了。
古胖子想想说:“二位爷,先别慌,即便我们没办法上去,这是许叔家院里,等时间久了他看不见我们,自然会想办法的。”
这话虽然安心,但我没好意思戳穿他,许老汉是那种一杠子闷下去,揍不出个屁来的庄稼人,不是我心黑,这种人比较“闷缺”。
“胖子,你说那些广东佬是不是也遇到同样的处境了呢。”
“陈兄弟,你这方面有经验,我也不敢说啊。”
我强作镇定地分析道:“有一点是确定的,广东佬也没找到下墓的方法,你们看,这里的砖缝都是死的,从墓葬封顶就没人动过。”
默默说道:“要我说,就是炸药来一壶,看看人家孙殿英炸清东陵多气派。”
“默默队长,此言差矣,那时哪有健全的文物保障机制。陈兄弟说得对,这间石室是陵寝主殿正穴,放炮的话,整个大顶全塌了。”古胖子摇头道。
我再次仔细观察起这间石室来,和刚才是另一种心态,和求生本能联系起来,人的潜力不知不觉中就会激发。
“都别吵吵,不管是什么古墓大葬,机关或者奇淫巧术,都是人为研究的。有些古墓,精心于一些细节构造,谎做鬼神,就是让盗墓贼乱了心神,自乱阵脚。”
狭小的石室内,陷入黑漆之中,明明就在许老汉家后院古井里,却听不见外面的声音,意味着头上的汉白玉石板,块头绝对不小,目测还不止一块。
歇了一会儿,默默和古胖子,一个人用铁钎杵,一个用大锤凿,可地面的青石头纹丝不动。一般墓室封顶都用黄土,能下铲子挖,可这些大石头让人根本无从下手。
下来时,都带着千斤顶和倒链,千斤顶就是汽修厂,装卸轮胎的,只是汽车底盘那么高,高度跟根筷子一样,我们想得挺好,怕遇到大棺材,带千斤顶盗墓开棺,也算革新了。
倒链更是我主动带的,在西海王墓用过古人的,吃了甜头,所以很实用。这些玩意力气大,是人力的上百倍,但在这光秃秃的石室内却没支点放置,固然也顶不起头上的石板。
砸凿了一会儿,三人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地上,不约而同地把希望放在了泉眼上。
整个泉眼是由须弥座的汉白玉石台托起,井下这么冷,估计就和泉眼有关。
“胖子,刚才我们说须弥座上少个什么东西是吧?”我问。
古胖子双手撑着地,“就是啊,佛座,佛的底座,没有佛,谁来坐?”
我突然冒出个想法来,说道:“那……不会是给我们坐的吧……”
他俩也被我这个大胆的想法说愣了,都陷入沉思之中,还越想越有道理,须弥座上,本应站着一尊佛,而现实中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