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余对视了下,有些奇怪。
我茫然的问默默的母亲:“阿姨,你知道默默最近几年都在干嘛吗?”
她叹了口气,“你们跟我来吧!”
她领着我们进了间比较破旧的老房子里,老房子有两层,准确的说是有个阁楼,外面虽然看起来很不堪,但里面非常整洁。
阿姨带我们上了阁楼,阁楼上有两间房间,都是用木板间隔出来的,不是很大。
我们跟着她走进了一间房间,她说:“这是默默住的房间,我不识字,他也没跟我具体说过他的事情。”
我看了下这陈旧的房间,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一张旧木书桌上的一沓质料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走过去随手翻了几页,这资料我看不太懂,有些杂乱无章,但是有一张影印了一副很大的牛头,有些似曾相识,一下子倒是想不起来。
老余问她:“阿姨,默默去海南前和你交待了什么吗?”
阿姨回想了下,摇了摇头,说:“他没有和我说什么,但是他临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笔钱。”
她坐在木椅子上继续说:“我们一家子都过得很苦,默默父亲死得早,我都是靠着这双手一点一滴的把他拉扯大的,他一直都是我的骄傲。”她这么一说让整个房间都有种淡然的忧伤。
她突然“噗通”一下跪在老余面前,哭诉着脸对老余说:“我求你们,你们既然是他大学的同学,求你们帮我把他找回来好吗?我一辈子就这一个希望了。”
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反差有些大,我和老余连忙的把她扶起来,老余说:“阿姨,您先别激动,他能打电话给我们证明他可能没事呢,他可能只是怕您担心所以让我们过来看看您,您先不要太担心,我们会帮您找到他的。”
阿姨听了老余一说脸色慢慢的缓了下来,说:“我在这里先替默默谢谢你们了。”
老余罢了罢手,说:“不用不用。”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说:“阿姨,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给我。”
随着阿姨连声的谢谢,我们离开了默默的家。我突然没有了大学时对默默的怨恨,反而有些敬佩,或许他也只是想为他的母亲过上更好的生活罢了。
在回去的路上,老余问我:“这海南这么大,去哪里找啊?”
我有些鄙视的跟他说:“那你还这么爽快的答应人家,况且唯一跟默默联系过的人只有你啊!你就没有在电话里问他什么吗?”
老余说:“这不是安慰他母亲嘛,老人家身体要紧,他电话里说得很匆忙,都没说几句就挂了。”
我用双手揉了揉我的太阳穴,说:“这哪里有头绪啊?何况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总得让我先缓一缓吧!”
我话音刚落,一辆货车从侧面直接撞向“爱妃”的车头,“boom!”车身剧烈晃动,我耳边嗡嗡作响。
我和老余都惊呆了,我还没搞清楚什么回事,货车上跳下一个短发女子,疯狂的往路边的小巷里跑,是她,上次在医院撞到我的那个女人,我正想下车看个明白,只见货车后面停了几辆黑色丰田车,下来了一帮黑西服的人,往她的方向追去。
我突然灵光一闪,我在默默那里看到的影印牛头在她上次撞我的时候也看见过,难道这有关联?
可是我下车的时候他们已经跑远了,老余抱怨的跟我说:“唉!看来这次不换都不行啊!”
我自己打了个的回到了多多的包子铺,老余因为要等交警处理,我就没管他了。
多多看我一筹莫展的脸色问我:“怎么啦?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我给了多多一个笑容,说:“没什么,刚才出车祸了。”
多多一听,忙在我身上乱摸,说:“啊?那你伤到哪里了吗?”
我一把抱住她的腰,说:“你是不是想吃我豆腐啊?”
多多拍了我一下,说:“去,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说:“人没事,“爱妃”可能要报销了!”
她放心道:“人没事就好,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我不解的说:“我也不清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怼”了一下,这下老余可伤心了!”
她问:“你们那车也该换啦!都这么多年了,这次没受伤就算命大了!”
我放开她的腰坐了下来,说:“这么多年感情就这样换啦?”
她抿了抿嘴说:“不然咧?”
我邪邪一笑:“那我们这么多年感情是不是也要……”
她用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瞪了我一下,说:“你敢!”
在包子铺陪多多吃过晚饭后我就回家了,期间她用她的“余威”逼我喝了一碗中药,而且她“亲戚”来了,我也没做过分的举动,不然难受的只是自己。
回到家先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打开电视看下新闻,屏幕上赫然显示一条很大的标语“警方在废仓库内破获一千公斤“毒品””,我在想着警察力度真的强,早上刚报的案晚上就播出来了,可下面记者说的话,却让我产生了联想。
“警方在到达现场时,废仓库内五名贩毒人员已死亡,据警方透露,该五名贩毒人员中有三名是海南警方追捕的“在逃人员”,警方怀疑此五名贩毒人员与海南制毒团伙有密切联系。”
这一则播报让我陷入了沉思,这两天发生的事怎么都与海南有关?
我突然想起了在旧仓库里捡到的青铜小牛头,急忙从换下的裤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