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光着膀子,一手拍在哑巴脑袋上,怒道:“老家伙,你这么喜欢装哑巴,要不我成全你得了。”
“默默,别乱来!”凌敏拦道。
老刘也站起来说好话,“现在我们最好想办法上去,然后确认一下陈小哥是否还活着。况且,哑巴是守墓者,尽职尽责是他的本分。”
默默白了老刘一眼,说道:“我看你们俩就是一伙的。”
“默默兄弟,您这话就不对了,如果不是我们碰巧在这里遇着,我早被哑巴第一个弄死了,怎么能是一伙的呢。”
默默轻挑着眉梢,似乎同意默默的讽刺,说:“别吵了,休息一下研究下一步行动。老刘说得对,哑巴得留着,他是守墓者,对这座墓的熟悉肯定比我们都要强。”
别看老刘是华侨,却是个老油条,和颜悦色地说:“不管我们几个有什么出发点,目的都是异样的,不管是为了墓里的东西,还是其他的,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们也看到了,这墓根本不是一个人能活着出去的。你们怎么看?”
看来,三个人都没有反对的意思。我在外面大概听懂了,惊讶的是,这个疯疯癫癫的哑巴大叔,居然是古墓的守陵人。
在我们躲避沙暴宿营的时候,分成了两拨,老刘和哑巴大叔发现一个洞口,莫名的下来后,经过一番周折来到这里。
这时候,哑巴大叔才暴漏身份,到这里之前,不知触动了某种仪式或机关,才有的我和凌敏在上面大战“天狗”。
哑巴大叔下来后,准备再杀了老刘,恰好默默也从另一个洞口掉进湖里,救了老刘,接着是凌敏也掉了下来。
这也和我们的遭遇时间碰巧,凌敏是他们中最后下来的,所以现在想跟老刘了解一下他所知道的情况。
我本想进去和大家汇合,就听见老刘讲了这样一件事。
哑巴大叔是不是“十日古国”的后人,估计他自己都不清楚,只知道世代守卫这座寝墓,外人可以进但不许出。
历代的守墓人,基本上都是墓主人最信赖的一支人,不宜过多,还要掩盖身份,所以哑巴大叔是正常人会说话,也要装成这幅样子,让我们麻痹大意,暗中下手。
再从头说起,不得不提罗布泊腹地。从近代往前数,四十年代,陪都重庆飞苏联的飞机,凭空消失。
吃惊的是,飞机航向本应是垂直向北,到了这里忽然转变航向,因此神秘失踪。
五十年代,一队剿匪警卫班试图从这里包抄敌人,同样离奇失踪。
八十年代我国著名科学家,来罗布泊勘探水晶资源,整个科考队有去无回。
不光是国内,从清朝晚期开始,有许多对这里好奇的欧美探险队也都浅尝辄止的探索过这里,包括率先发现太阳墓和小河墓地的瑞典人斯文赫定,但这些活着出去的人,无一例外都选择楼兰古国一代向博斯腾湖探险,似乎刻意避开了这里。
最近的一次,十年前,老刘一伙人同样来到这里,可想而知。如果没有安总的因素,我们可能也不会来这鬼地方。
老刘说,这里的水纹地理,甚至是磁场和太阳活动,都有些不易察觉的微妙。
而老刘的祖辈,是最早下南洋的一批,倒卖古董给外夷,偶然间就得到了一张图纸以及一卷羊皮,羊皮上都是近似楔形文字的符号。
老刘祖辈猜测是上古的“天书”,但世界上没有任何学者能够破解,到了老刘这代独苗手里,他猜测那卷满是符号的“天书”,根本不是文字,更像是一种古代密码。
正当老刘步入年迈之际,准备把这些玩意传给他儿子研究,偶然间发现了个一样太阳墓出土的文物。
当然也是清后斯文赫定那些人偷出去的,古代留下来的这些宝贝,据不完全统计,在海外就有几百万件之多,包括历史课本里的艺术瑰宝女史箴图等,所以老刘得这个不奇怪。
这个文物其实就是老刘的一块阴沉木,所以老刘把祖辈探究羊皮卷和图纸的使命,定位在了这里,结合各方资料研究起来,着实吓了自己一跳。
老刘用了几年时间准备,他深知这里的险奥,不说古代多重视墓葬祭祀,就是先秦的神话,他一辈子也研究不出九牛一毛来,所以,这老匹夫把目光放在了民间的现代道教国学大师身上。
我和默默曾问他,到底当年他有没有在这里遇到过什么恐怖的事情,老刘都是拐弯抹角避重就轻。
凌敏深思了一阵,知道问也白问,于是对他说:“如果按照现在的古墓情况来讲,我想,我爷爷加上你带来那些探险队员,不至于送命吧?”
凌敏一说她的爷爷,这就使得我更加好奇她的家族了,显示凌莉所提及他们的父亲,现在还有她们的爷爷,仿佛这个家族有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刘轻笑看着凌敏,余光又斜了眼默默,说道:“如果我说准备不充分,你们信吗?”
“不信!”凌敏摇头说道。
看着凌敏坚定的神情,那她爷爷肯定是能人,能进这里就应该会发现五行做冢,浑天浑象的秘密。
或许是个真正的道士,在几十年前,对于祖师爷留在墓墙上的文字,理解程度,肯定不是我和凌敏所能达到的,怎么会出事呢?
老刘沉默了片刻,说:“百密一疏,我当初看错了人,最不该带的人,就是你爷爷凌乾坤。”
凌敏蹭地站了起来,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