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荆淮’对于她的淡定自若,冰冷的眸中泛出一抹诧异,随即被他很好的掩饰,他声音如冬月里的天气,寒冷刺骨,“说!”
简单的一个字,仿佛什么是都不曾放在心里那般。
云浅惜不在犹豫,翻身从躺椅上坐起身,清澈见底的眸子直视他,潜入冰冷的最深处,嘴角撩起一抹自信,才从躺椅上站起身,“我想你和我都很清楚,我根本不是你的妹妹秦冰雪,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样刻意而为的目的,但无非就是让我顶替你妹妹的所在,替她去做一些你们不敢违抗的事,这些我可以不计较,我也可以继续顶着秦冰雪的名义走下去,不过在这些前提下,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她的话让‘秦荆淮’起了兴致,冰冷无情的眼眸中泛出一抹戏谑,“说来听听!”
“其实我的两个条件对于你来说,很简单,第一、我即是顶着你妹妹的名义活下去,那必须给我报酬,要知道,活下去本生就是件痛苦的事,更何况还是顶着别人的名义活下去,我要的也不多,两千两黄金,一千两的银票;第二,我在你家期间不许约束我的自由,尤其是你对我下的软骨散,我大人大量,既往不咎,怎么样,很简单吧!”
云浅惜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唯有那双清澈的眼眸,闪过一抹狡黠之意,轻快的语气,说到最后带着些许的喘息,被她掩饰得很好,旁人难也发觉。
‘秦荆淮’认真思考着她的话,她的话听似简单,实则漏洞百出,目的也呼之欲出,深邃如墨的眸光中带着猫捉老鼠的戏谑,好久没遇到这么有趣的小东西,或许可以玩玩也不错。
他伸手钳住散发出迷人自信的小脸,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浑然天成的精光聚集在漆黑的眸子里,泛着不可一世的光芒,倔傲的脸上带着睥睨的不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被他钳住,云浅惜莫名的打了个寒颤,脸上却扬着壬戌无害的笑容,无所谓的耸耸肩,探探手,巧妙的避开他的钳制,爱答不理的口吻,漫不经心的陈述,,“将军可以不答应,我不勉强,在这之前我已经申明是商量!”
她的作罢,让‘秦荆淮’觉得没这么简单,眼前这个女人,可不像是这么好商量的人,尤其是那双清澈无杂质的眼眸,一湾浅笑,但却隐藏着太多东西。
‘秦荆淮’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刚毅果断,幽深难测的笑容,灿若星辰的眼眸,眉头轻挑,“我答应你!”
“谢谢!”云浅惜向来很会顺杆子爬,此刻正是她趁胜追击的时间,她怎么可能轻易错过,她满脸笑意的朝着‘秦荆淮’伸出左手,摊开晶莹如玉的掌心。
“你的条件,我答应,但不是现在!”‘秦荆淮’凝视着她如玉的掌心,说道。
云浅惜不客气的赏给他一击大白眼,“废话,我说的是解药,你总有吧!”
这才是云浅惜的重点,她虽然贪钱,但命和钱两者选择下,她自然会优先考虑前者,至于条件吗?
第一个条件自然是为第二个条件做掩护和铺垫。
现在的她整日里有气无力的,随意走两步就气喘吁吁,她每日除了躺着,什么都做不了,想要离开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秦荆淮’尖锐的眸子扫过云浅惜刻意的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趣味异常的笑意,“好!”
云浅惜不知道,因为这场阴错阳差的谈判,把她推入两难之地。
说完转身朝来时的方向大步走去,云浅惜早已累得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她无力的把自己摔在躺椅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她额间泛着冷汗,暗自骂了一声,“该死!”
‘秦荆淮’没有失信于她,没多久,她耳边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她紧闭的双眼微微动了动,没有睁开眼的意思,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没有力气。
浑身的力气被抽光,整个人瘫软无力,如一滩烂泥,跟瘫痪没什么区别!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一股熟悉的体香萦绕在她鼻端,不用睁开眼,云浅惜也知道来人是小音。
小音怀揣着解药走进院子,看着云浅惜虚弱的挂在躺椅上,红润的脸上被汗珠占据,竟现无力之态,她忙不迭快步上前,担忧的叫唤一声,“小姐!”
“解药带来了吗?”云浅惜紧闭着双眼,有气无力的问道。
小音的表情微滞,略显歉意的垂下脸庞,掩去眼中的歉疚,急忙从怀中拿出一粒白色的药丸,递给云浅惜,“拿来了,小姐,给你!”
云浅惜这才幽幽睁开双目,对上小音还未来得及消散的歉疚,可惜她此刻没有过多的精力去管这些,她吃力的伸手从小音手里接过药丸,放在眼前端详,犹豫半响,最终喂进嘴里,她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与起这样瘫软的活着,还不如相信一次!
吃下药丸,云浅惜不在说话,继续闭上眼眸假寐。
她明显的感觉到,虚弱的身体正缓慢的恢复,之前的无力感慢慢散去,松软无力的肢体慢慢恢复着它该有的生气,眼睛也不似之前那么沉重。
再次睁开眼,清澈眼眸中的无力之态早已消散,恢复了以往的流光溢彩,她轻轻活动着身子,缓缓站起身。
在小音疑惑的目光下,活动全身快要枯死的肌肉,双手叉腰,扭动着脖子,甚至于抬高腿,要低身子,看的小音一愣一愣的!
散去环绕她许久的无力,一股久违的感觉从四肢蔓延开来,直到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