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白的问话,冷血仿佛未看到云浅惜的威胁一般,诚实的点头,“王爷,刚才王妃告诉属下,说她在假山上下不来!”
云浅惜深深的抽了一口气,好你个冷血,你给我等着!
她感觉到身上被一道凌厉的视线给包裹,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恐怕她早已碎尸万段。
“呵呵,冷护卫误会,那是因为我刚才脚抽筋了!”
对于云浅惜的睁眼说瞎话,夜墨白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于此,夜墨白缓缓从假山石上面站起身,如天仙下凡般,飞流而下,紫色的衣衫随风飘扬,微抿薄唇,桃花眼中难得没有戏谑,原本俊朗的容颜更加丰神,画面唯美,仿若从画中飘出来那般,落在云浅惜身旁。
一时间云浅惜看得呆滞。
直到夜墨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云浅惜,你最好别跟本王耍花招,否则本王让你生不如死!”
云浅惜打了个寒战,目光看向夜墨白,见他眸光凌厉的盯着自己,云浅惜缩了缩脖子,“浅惜哪敢,浅惜只是怕惹贵妃娘娘不高兴,连累王爷而已!”
“是吗?”夜墨白挑眉,别以为他不知道云浅惜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云浅惜肯定的点头,“当然!”
“那你还是把你的手放进肚子里吧,目前还没人敢把本王怎么样?”夜墨白说完,大步朝着正厅方向走去。
云浅惜则如斗败的公鸡一般,奄奄一息。
见冷血和夜墨白离开,漱玉才敢大步上前,来到她身边,“小姐!”
“走吧,就让我们去会会那个贵妃娘娘!”
她云浅惜虽然怕死,但做人的志气可不能怂。
新婚第二天就找****,这贵妃娘娘可真嚣张。
战神王府的正厅里,胡灵儿身穿绫罗绸缎,锦衣华服,头戴珠钗玉簪,俏丽精致的容颜化着狐媚的妆容,静坐于正厅上座,在她身旁,候着一个清秀身着宫服的丫鬟巧玉,娟秀的脸上带着极致的小心,察言观色,审时度势。
此刻她双手接过王府管家徐坚奉上的茶杯,托在掌心,细细观察一番,见无异常,迈着极轻的小碎步,来到胡贵妃的面前,微微欠了欠身子,“娘娘,请用茶!”
“不用,拿开!”胡灵儿不耐烦的挥挥手,眸光盯向门外的某个角落,望穿秋水的渴望,交织着浓浓的妒忌。
嫁到王府做王妃的人应该是她胡灵儿,凭什么便宜了那个白痴女人!
她越想心里越不甘,夜墨白那么爱她,一定是因为她嫁给了皇上,他才娶那个白痴女人的,他在报复她,一定是!
胡灵儿不停的安慰自己,附在广云袖下的手死死的攥成拳头,露出白洽的骨结。
夜墨白带着云浅惜姗姗来迟。
“云浅惜参见贵妃娘娘!”云浅惜站在夜墨白身边,唯唯诺诺的样子,两人却意外的琴瑟和鸣,看的胡灵儿极为刺眼,但面上却不得不维持她贵妃娘娘该有的风范。
“免礼,”胡灵儿故作和善的抬了抬手,精致的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凤眼中满满的不屑,果真是烂泥巴扶不上墙,“浅惜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欢迎本宫来吗?”
语气亲呢,但口吻却是异常凌厉。
吓得站在云浅惜身后的漱玉莫名的轻颤。
云浅惜似有若无的瞥了一眼站在她身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夜墨白,心里那个恨。
这件事从始到终,她都是躺着中枪,凭什么她现在要委屈,尤其是还吓到了她的漱玉。
从漱玉告诉她要跟着她的那时起,她便已经把漱玉收揽在自己的羽翼下,不会让人欺负。
“浅惜不敢,只是浅惜初到王府,有诸多不适应,在加上昨晚没有休息好,所以才会如此!”
云浅惜抬起无措局促的脸庞,流光溢彩的眼眸掩去了它的光芒,剩下一片木讷,语气诚恳,带着憨厚的语调,十分委婉的说道。
她脸上带着无知的茫然,目光不闪躲的直视胡灵儿。
若就这样看,依旧是哪个木讷的云浅惜,但细看之下,会恍然发现,她眼眸深处带着一抹狐狸的狡诈。
正在一旁看好戏的夜墨白,见她话峰突转,把矛头转向自己。
无辜的语气,诚实的话语,仔细琢磨,不难听出,她在给胡灵儿下马威,只是,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让人不舒服。
他不就是把茶壶摔在她床上吗,有必要抹黑他吗?
眸光不自在的看向脸色急剧下滑的胡灵儿,胡灵儿正伸手接过巧玉手中的茶盏,她的话让胡灵儿心神受损,接过茶盏的手一松,茶盏连带着杯子里的茶水顺势从她手上滑落,洒满她一身。
“啊……”胡灵儿尖叫着站起来,神情略微狼狈,心伤之余扬起手给巧玉一巴掌,“真没用,端个茶水都端不稳!”
巧玉无辜的跪倒在她面前,俯首在地,“奴婢该死,娘娘恕罪!”
见证着胡灵儿的狼狈,夜墨白回过头正好捕捉到云浅惜眼中的得意之色。
见此,夜墨白嫌火烧得不够旺,火上浇油,故做关切的询问,“王妃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体在发抖呢!”
云浅惜一滞,抬起眼眸正好对上胡灵儿兴师问罪的目光,一夕间,她在心里把夜墨白家祖宗十八代都问了个遍。
她急忙垂下眸子,清理绝伦的脸上涌现出恐惧之色,“浅惜早上没吃早饭,体力不支!”
闻言,夜墨白不乐意了,“云浅惜,你什么意思,想说本王虐待你吗?”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