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客栈到柒府的距离,云浅惜心里很复杂,她这算不算是羊入虎口。

许久不见,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想到立马就要见到萧蔚然,她心里还是有些激动的,毕竟这久以来,他是她第一个即将见到的熟人。

想到萧蔚然,她情不自禁的想到夜墨白,那个令人二十多年的人生出现第一次混乱的男人,她好想他。

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会不会已经忘记她了?

被风月白带着的这段时间里,她每时每刻不在想念他,回想起当初在战神王府里跟夜墨白的一切,他的坏,他的恶作剧,甚至是对她的无奈。

但她却不能任由感情放纵自己,因为这样,她会一刻都待不下去,甚至心痛窒息,那股对夜墨白蚀骨的思念会把她吞噬的体无完肤。

如今好不容易获得自己的她,却不能任由自己被情感所摆布,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

想到这一切,心忽然觉得好累,累的她喘不过气。

“唉……”

云浅惜重重的叹息一声。

却让走在前面的秦荆淮停下脚步,视线转而直视她,粗狂的脸上带着怒色,“怎么,想反悔吗?”

“呃……”

云浅惜没想到这个看似粗狂的男人,如此敏感,当下勉为其难的笑了笑,“怎么会?就是想着要见你们主子了,心情很激动。”

她脸上壬戌无害的笑容,看得秦荆淮脸上的表情反复的变化,最后化作无言,继续转身朝前走去。

柒万福则不同,满脸惋惜,眼前这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面对如此阵法,却连眉头都未蹙一下的男人,差一点就成为他女婿。

可惜了,如此一个出色的男人,就这样与他女儿擦肩而过,想想都心痛。

在他惋惜的时间里,秦荆淮已经带着云浅惜来到柒府。

他们刚走进柒府的院子,入眼可见的,就是一个白色挺拔的身影,带着坚毅挺拔的身影,冷峻的俊逸,不怒而威,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让人不由自己的想要俯身跪拜。

唯一不同的事,这抹身影的主人,冷峻的脸庞带着与之不符的急切和烦躁,躁动的步伐,来回的在客厅里走在,显得十分不安分。

久违的面容,不一样的情绪,云浅惜一瞬间不由得看呆了。

那是萧蔚然吗?

这如此不淡定的人,是她所认识的那个皇帝吗?

她可记得萧蔚然的淡定,可不是她这个小丫头骗子能比得,如今……

看着他,她心里微微发酸,不忍的别开头。

他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却因为她变得如此失去分寸,云浅惜瞬间五味杂色,眼眶中感觉到一股暖流朝她袭来,不过却被她强制性给控制住。

对于夜墨白和萧蔚然两人,她从来都很清楚,自己爱的是谁,但此刻的萧蔚然,她却是狠不下心来伤害。

“参见皇上!”

云浅惜愣神之际,萧蔚然已经迈步来到她身旁,冷峻的脸上带着急切,和掩饰不住的失望。

他没在意秦荆淮的参见,直接略过云浅惜,看向秦荆淮问道,“人呢?”

秦荆淮略微为难的看了看一眼站在一旁,满脸无辜的云浅惜,这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回皇上,臣赶到客栈的时候,只有他一人,”说着,伸手指了指站在萧蔚然身边,被他忽略的云浅惜。

云浅惜这才故作急忙的单膝跪下,“草民参见皇上!”

刻意压低的嗓子已经掩饰不住她清脆的声音,只不过云浅惜有意把嗓子说的很沙哑,这才让人听不出她的原声。

“跟你在一起的人呢?”萧蔚然蔚然树立的声音,让云浅惜头顶感觉到一阵寒冷,背脊忍不住冒冷汗。

这是她从认识萧蔚然以来,第一次觉得萧蔚然的可怕。

想到此,忍不住咽了咽喉咙中的唾液,睁眼说瞎话的道,“回皇上,你问的可是风月白?”

“嗯,”风月白冷哼一声。

据此,云浅惜堂而皇之的扬起头,直视萧蔚然,脸上带着愤然,站在萧蔚然这边,与他同仇敌忾的咒骂道,“回皇上,那个人简直就是个人间败类,胆小怕事的主,在得知皇上派人去抓他,二话不说,就逃了。”

她的话音刚落,隐藏在某处的男子,险些不惜暴露身份来掐死她,这丫头,不贬低他会死吗?

对于她的瞎话,萧蔚然并不相信,冷俊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黑瞳中带着一抹寒气,反问道,“是吗?”

若说其他人,或许他不会怀疑,但对于风月白,他却相信,那个人决计不会畏惧他。

当日他与夜墨白两人联手都敌不过的人,会逃。

萧蔚然满脸不相信的表情,云浅惜开始审视自己的话语。

或许她错过了什么?

但,事到临头,可不是改口的时候,若是她一个经不住吓,就改口,那不是就在摆明的告诉萧蔚然,她在睁眼说瞎话嘛!

唉,真是不能在别人背后说坏话呀!

这不,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还要逼着自己跳下去。

想到这里,底气不足的她开始死撑,“回皇上,千真万确,若非如此,你也不会只抓来草民吧!”

云浅惜的话,萧蔚然打心里不相信,不过他却未表现出来。

因为据刚才柒万福的诉说,两人的关系非一般,那么只要把眼前这个人留下来,他还怕他不来吗?

“带走!”

萧蔚然冷冷的说了一声,转身大步朝着柒府门口走去,


状态提示:第120章 想反悔吗?--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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