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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贵妃回至翰云居,已是夕阳渐下。宫室里被昏暗笼住,有宫女正在掌灯,随着灯火莹莹跳动,屏风上阴影幢幢,额外添了几分愁绪。
半日劳波,贵妃早已是灰头土脸。葵枝葵兰帮贵妃更衣洗浴,浴池里热气氤氲,贵妃却见水面上漂浮的香料焕然不同,她奇道,“葵兰,这些怎么不是丁香沉香青木香?”“禀娘娘,女医未时中特送过来真珠,说是舒解疲劳有益,请娘娘试试辽效。”
美其名曰言称是女医送过来,无非就是暗示他对贵妃的行踪了如指掌么。贵妃心道,皇家手段的运营,也不过如此,嘴上却道,“这料太过奢侈,日后若要再送,就推脱本宫不喜就是。”
贵妃缓缓入水,水温比往日热了两分,对于从寒冷疲劳中挣扎过来的人来说火候是刚刚好。贵妃满心舒畅,四肢百脉经这水汽一激,似都能听到簌簌的欢跳声儿。“今儿个是谁备的水?”
葵兰稍一愣怔,贵妃何时曾问起过这等细枝末叶的小事,只是一池水而已,难不成是不称贵妃的心?但不管贵妃是怎样想,碧月料理的水是无可厚非,想到说到,葵兰脱口应称是葵敏。
“葵敏?原来是她。”贵妃若有所思,若不是此经说起,她竟都忘了那个弱弱的小女孩。葵敏与葵枝葵兰一样,都是从安乐公府带过来的丫头,印象里,那个丫头不争不抢,话不多,集会的时候总是站在暗暗的角落里,默默的与人无争。倒没想到她会有这般细腻体贴的心思,贵妃很喜欢。
贵妃再没多言,葵兰一时也摸不透贵妃所想,只料想那葵敏左右也是木头一样呐呐无语的人儿,扔在哪里也成不了体统,贵妃也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遂又有那么一点点多嘴道,“葵敏胆小怕事,不会讨人欢喜,昨儿个还因还了两句嘴被刘嬷嬷扣了十锭碎银。奴婢看她可怜,给她求情说和,好歹刘嬷嬷这才作罢。”
“刘嬷嬷本来就性子乖张,这倒不算怪。只是这等上欺下压的事若是多了,只怕也会扰了人心。日后还是要多平衡着些,万不可造次。”
葵兰应允,她看起来是在替葵敏说话,其实也暗藏一点私心,那刘嬷嬷着实是惹人忌恨。一丁点的事儿,在那老古怪看来,都能泛滥成滔滔黄河水,赏古论今,无休无止。你说她耿直吧,还真是够格,人情往来,一概不收;但你说她贪婪行权吧,更不为过,她孤身伶仃,软硬不吃,只为巩固自己的那点小地位。这会子贵妃说开了话,日后也就好办事了许多。葵兰幻想着刘嬷嬷退位的憋屈样儿,这小心脏立马活跃起来。当下给贵妃搓背也是愈加用心。
“皇后可还喜欢两盒酥点?”贵妃随口道。
葵兰听贵妃提起凤仪宫那位,手里一恍惚,把搓澡的巾子给掉在了水上。
贵妃显然是感受到了,只道,“是怎样说就是了,不必遮掩。你们又没犯错,本宫还会折怨你们不成?”
“娘娘——”虽贵妃宽厚,但葵兰总有些胆虚,她诺诺开口,仍是不敢直来直去的说道,实是因为皇后今日真的过于严厉。
葵兰见葵枝递眼色,只好应道,“皇后娘娘问起贵妃起居,奴婢只说安好。皇后娘娘却像是知晓了一切,只说是贵妃莫去偏僻地儿,风大寒凉,保重龙脉才是。”
贵妃扯扯唇角,一抹苦笑浮上水津津的面庞,心道,这身边果然多的是有心人。
“龙猫可有喂食?要好生养着,闲来时候聊以解闷,也是极好的玩物。只是本宫想不明白的是,皇后最爱的就是这只絮儿,何以把它送与本宫?其实本宫倒更喜欢她那只润雪。”
葵兰手上一顿,不及揣摩便道,“或许皇后娘娘是想借此猫表达自己的真诚吧,就好比娘娘您也是拿自己最喜欢的点心送与皇后皇后一个样。”
贵妃一笑,“借物树情?这是极好的由口。本宫也没有更合适的解释,或许真的是这样。”稍许又道,“如今葵兰心思玲珑,想本宫不能想,日后若是嫁作她人妇,定是一把居家好手。”
“娘娘——”葵兰面红耳赤,水气氤氲掩不了少女的羞涩本色。
贵妃出浴,穿过楠木门便是卧房。打发了葵枝葵兰,贵妃卧在榻上,睡意了无。
太后,她想起太后。她没想到太后真如神秘人所言,正是居住在庆云庵里。那庆云庵位置皇宫东南隅。有约莫三里的竹林与皇宫隔开,平日罕有人至。太后居于此,前后思索,倒也符合皇上的性情。只是,让人奇怪的是,为何只有几个年迈的老者把守?皇上素来铁血手腕,不可能照顾不周。
太后身子略显佝偻,眼神却一如既往的犀利,她对贵妃的到访不宠不惊,看得出她的修为真的不是一般人所能及,到底是曾经坐过皇后殿堂的女人,委实让人起敬。
太后言辞冷淡,紧合她此时被幽禁的特殊身份。时已至此,她本来就是聪明人,当然知道分寸。
两人寥寥几语都不过是无关痛痒,但依女人的直觉,宫里的番番蹊跷虽不能断定太后是始起俑者,但多少她是推波助澜,脱不了干系的。
以太后的强势,她绝对能这样做,只因她与皇上虽有间隙,却都是同样的铁血手腕,惯会审时度势,为己所用。唯一不能确定的是太后在这场闹剧里面担当的什么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