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看到了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他感到了刹那间的失神。就在注意力稍微偏移的一刹那,敌人的刺剑便径直刺来,直冲咽喉。
用护手慌忙格挡,疯狗迅速后跳闪开了接连而来的两次削砍。后撤两步,他依旧处于震惊之中无法自拔:敌人放光的幽兰双眼已然熄灭。取而代之的,则是与疯狗一眼的红色眼瞳。
一模一样,甚至连胡子的长度都完全相同……耷拉着剧痛的左肩,疯狗咬紧牙关:怎么回事?他们不需要把人冻结在黑冰里,就能创造出复制体?
难道是易型术……心里突然涌出一个想法,这让疯狗觉得心慌不已:莫非那天被飞刀杀死的家伙并不是复制体,而是某个腐化者变的?亦或是他也同学士一样,脱离了黑冰的束缚――要是这样,通道内的尸体就应该已经不在那儿了。
跟高仿的自己战斗还真是滑稽……挡开又一击,疯狗不住后退来伺机反攻。一直以来的怪异感觉终于得到了答案:这家伙的战斗习惯、步法都跟我如此相像,完全可以理解为――易型过后,被复制者的记忆与身体本能都被完全复制了。
莫非这家伙之前在围墙外凝视我,就是为了塑型?疯狗越想越觉得恐怖:这家伙之前应当是没有实体的,才能避免留下脚印。刚刚之所以用腐化者的眼睛看我,恐怕就是要把我引过去,再将我干掉。之后,他就可以取代我的身份回到队伍中。然后……
接下来的事已经不堪设想,疯狗打了个寒颤:敌人居然能做到这份上。既然他亲眼见到了这种易型能力,那就不得不设想还有更多家伙能做到。既然这样,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已经被替代了。比如艾德斯、梅斯、德尔诺,巡逻的每一个卫兵和佣人……
你个冒牌货还想咬死老子?一股怒气涌上心间,他大力砸开剑锋,挥出两道反击:疯狗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既然是个易型者,那他绝对无法复制这种魔法物品……疯狗闪开刺击,一拳砸向敌人的鼻梁,随后以后跳重新拉开距离:至于复制的飞刀,确实货真价实。可惜在紧张的近身械斗中根本造不成威胁。既然只是单纯的一对一较量,自己根本没有理由输给他。
敌人甩动剑刃,再度发动了疯狂的突袭。仅进行试探性的招架,疯狗不断尝试绕后却屡次失败。自刚刚起,冒牌货的动作便越发迅速,连接无缝的进行攻击――他似乎看出疯狗的体力越发衰弱,防御动作也缓慢了下来。
完全不给我**时间……调整着呼吸,疯狗感到前所未有的紧迫:不愧是老子的复制品,动作速度都被完美继承。
决定不再被动防守,疯狗扬起刺剑砸开削砍,在虚晃一剑后直刺敌人眼球。然而对手仿佛料到了这一击,压根没有去闪避佯攻。就在第二击刚刚挥出的一刻,敌人便预判性的砸开刺剑,箭步向疯狗突进。
根本无法闪避过近的一击,冰冷尖锐的武器刹时捅入腹部。剧痛伴随着眩晕感袭来,疯狗吐出一大口血,眼前顿时一黑,短暂失去了意识。
敌人猛的拔出武器,一脚踢翻了疯狗。模糊的双眼前,敌人以塞雷斯亚的招牌动作甩动剑上的鲜血,大步走向瘫倒于地的疯狗。
瞳孔内映射出敌人举剑的姿态,疯狗忍住疼痛,本向周边翻滚躲过了刺击。冰冷的寒雪浸润了身体,勉强维持着疯狗的神智。抗拒着不断袭来的晕眩感,塞雷斯亚用手撑着地面,竭尽全力试图起身。
刺剑削击的声音再次响彻耳边,疯狗本能般的扬起刺剑,以护手抗住了这一击。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响,敌人立刻补上一脚,踢翻了疯狗的武器。
被这冲击力撞倒于地,疯狗勉强撑起身子,再次试图起身。然而腹部的剧痛阻止了他――那一指粗的血洞内,不断流淌出鲜血。伴随着腹部的剧痛,胳膊的疼痛感似乎也有所增强,不断地发出颤抖。
这一下似乎捅破了我的肠子,不过还不算致命伤……看着被血染红的雪地,塞雷斯亚咬紧牙关,恍惚的捂紧伤口:妈的,老子居然要栽在这儿?
这家伙的战斗方式完全就是我的复制版……又一阵剧烈的眩晕传来,疯狗以翻滚闪过刺杀,痛苦的抽着冷气:果然人在对付自己时最吃力。这句话他之前不信,可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
拔出插在地面的刺剑,疯狗吃力的转过身子,扬手砸开了戳刺。然而应对敌人的第二次攻击时便远没有这么好运――没有成功的以细刃格挡住攻击,敌人的刺剑径直擦过剑刃,直冲疯狗的胸膛。
遵循着求生本能,疯狗以左手死命握住利刃,阻止其继续接近胸口。顾不得身体各处的钻心剧痛,他翻转右手,用尽全力将刺剑掷向敌人的身躯。
利刃穿透了敌人的大腿。他愤怒的大叫着,却丝毫没有放松手腕的力量。正相反,那人的力度越来越大,剑刃切割着掌心,不断压向疯狗的心脏。
痛觉一度令疯狗眩晕,他试图用右手去胸前拿飞刀,却被敌人死死的踩在脚下,不断碾动。
盯着敌人那疯狂的血红双眼,塞雷斯亚咬紧牙关,尝试抽出右章。然而失血与痛觉一度压制着神经,他觉得自己越发衰弱,已经无力反抗。
妈的,死在“自己”手里还真是滑稽……感到身体逐渐失温,疯狗吐出又一口血,觉得眼前越发模糊:这次似乎真没希望了,两只手都用不了。
然而,就在他左手快要坚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