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从当天天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快中午,是被饿醒的;元亓没去上班,在家里带着傅怡,就想等傅宁醒来时问一问是怎么回事呢。傅宁先没理元亓,叫人先送了些吃的来、先吃了个囫囵饱,然后坐到书房里翻了些资料,又让情报司把京师贾府的资料全都送来过来,思考研究了好几个小时。
元亓一般是从不进傅宁的书房的,这次实在是有许多的疑惑、便走了进去,于是傅宁简单的给元亓述说自己的来历、以及自己的猜测,说的元亓就像听天书一样、怎么也回不过神来,直到天黑的时候有侍卫来报说老岳和姚世笋过来探望、两人才走出了书房。
老岳是傅宅的常客,和傅宁有七八年的交情了,和元亓也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了,所以常来傅宅元宅坐坐,就像到自己家一样,聊聊家常、谈谈政务是常有的事,而且今天来的时候还带着岳雨,而岳雨一到傅宅就跑去杨兰的房间和杨兰聊天去了。至于姚世笋是从扬州姚湾村的时候跟着傅宁当大管家的,是姚芸的族叔。姚芸父母去的早,是姚世元和姚世笋等同族之人照看大的,后来被姚世元许给了傅宁,所以平时傅宁都是称姚世元为岳父,而姚世笋又是傅宁的手下,因此姚傅两家的关系很不一般;今天姚世笋过来探望傅宁,干脆还带了自己家种的些蔬菜,姚芸随手就让人收下送厨房去了。
晚饭都是海产,顺便把姚世笋送来的蔬菜也炒上菜端上了饭桌;姚芸带着傅生、傅薇,元亓抱着傅怡,贾元春也被元亓带来了坐在自己身边,几个女人坐在饭桌左侧,老岳和姚世笋坐在饭桌的右侧,傅宁坐在正中;贾元春的丫环抱琴被女卫从军营接到元宅了,抱琴起先还想凑在贾元春身边服侍,结果元亓手一挥就把她赶厨房里帮忙去了。
老岳开了瓶自己带过来的白酒,先给傅宁倒上,接着姚世笋就把酒瓶接了过去给大家倒酒;元亓说“我带小孩呢,今天不喝酒了”,傅宁边说“少喝一点,喝一杯意思一下就是了”,姚世笋便给元亓倒满了一杯。
杨兰和岳雨自己到厨房盛了饭后又跑到房间里去聊天去了,侍卫们和其他人员有自己的伙房,所以能坐上傅宅饭桌的也就没其他人了。
先开口的是老岳,“王肃说昨天有个道士要杀你,被第五师给杀了,死了好多人,是怎么回事?”
“王肃怎么给你说的?”,傅宁没有回答,而是先问了老岳一句。
“王肃就说了昨天军营里的事,还说了朝廷送来个女人来和亲,承认琉求为东海国,其它的都没说;我就是弄不明白怎么回事,担心你的安全,所以过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也没有什么事;——你还记得去年我给你说过的行动队在徐州府失手的事吧?”
“记得,你说要绑架那个什么林黛玉,情报司失手了、死了几百人。”
“对,就是那件事,杀我们人的就是那个瘸腿道士,昨天凌晨跑他到军营里杀我,被第五师发现后给打死了。”
“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现在安全了。”
“没事了就好,——那昨天那个癞头和尚是怎么回事?我看你们谈了好长时间;昨天晚上我来看你的时候你又睡着了,所以今天我就想过来问问,你得注意自己安全啊。”
“我也说不清楚,总之现在是安全了,没事了。”
老岳看傅宁是不想多说,也就不再问了,“那个和亲是怎么回事?朝廷承认我们建国了?”
“承认了!”,傅宁指了指贾元春,“她就是朝廷送过来和亲的、‘东海郡主贾元春’;也不能说朝廷送过来的,其实是我要过来的,就是想把那和尚道士都引出来;现在对我有敌意道士已经死了,和尚对我没什么敌意,现在我是安全了。”
“山野之间常出奇人异事,那些人不懂家规国法,杀人如麻,该防的你还是要防着点!”;老岳疑惑的看了看,既然傅宁说安全了,那他也就不便不多问了,反而是用手指了指贾元春对傅宁说,“你怎么安排?建国的事又怎么准备?”。
“也没怎么准备,——回头通知总参司、以后文件上都将琉球府改为东海国就是了,也不用大办,通知文化司宣传一下就行了;既有的政权班子都是现成的,按既有流程走就是了;瀛洲那边得再建个瀛洲府,归属总参司直辖,派几个人过去当瀛洲府的部长处长就是了。”
“这样也不错,瀛洲那边都快有两百多万人了,是该建个府了,老是由琉求这边遥管也不是个事。”
“那还别说,这一个月我都在军营里躲着,许多信息掌握的不全面,都不知道瀛洲那边怎么样了;——现在那边移民安置的情况怎么样了?”
“反正我这边钱是有些‘咬手’了,银钱流失太快,海军从高丽购买汉民移民瀛洲、花费太大了,还不如直接抢人算了!——高丽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汉民可买了,现在都是高丽向河北山东、以及渤海国购买汉民转卖给我们。——至于瀛洲新移民的安置情况,你问问老姚吧,他是兼管这一块的。”
于是傅宁看向姚世笋。
姚世笋放下手中的筷子,“到六月底的预计数字是两百二十万人,初步数字我已经报到总参司了,详细数字还要等几天,瀛洲那边到七月初会有详细数字报过来;安置情况还好,食物不缺,捕鱼队已经完全到位了,员峤岛东边的北海道渔场收获很好,平均一天能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