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锐利地看了语顺意一眼,然后看向桌上那盘满满的灵果,狠狠地用力地将语顺意一把给甩开了。
“来人!”她撑着桌面,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
下一刻,便有几个魔卫冲了进来。
“城主,有何吩咐。”魔卫朝着沧海跪了下来,问道。
“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本皇拿下!”沧海手指着语顺意,怒吼道。
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城主府里,着了道,本来还觉得语顺意不错,性子随和不擅权谋,没想到……
听到沧海的话,语顺意全身一颤,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城主,城主饶命,奴家什么也没有做啊,城主,求您……”
魔卫听到沧海的话,也不听语顺意的争辩,立即走上前来,压制住了他。
“你给本皇说,这些灵果,是从何处得来的?”沧海咬着牙,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了。
“是……是魔卫从街上的果铺之中买来的。”语顺意赶紧回道,就怕自己一个回答不及时,便会被拖出去,落得跟与他一起被抓进来的人一样的下场,甚至更惨。
几个空手的魔卫,听到语顺意的话,也不等沧海下令,立即走了出去,没一会儿,便将刚才出门去买灵果的那两个魔卫给带了进来。
“跪下。”两个魔卫被推到地上跪着。
“是你们把灵果买回来的?”沧海冷着声音,忍着身上像在火烧一般的痛楚,问道。
“是,城主,是属下两人去买的灵果。”魔卫胆战心惊地回道。
“将他们拖出去砍了!”沧海想也不想地就下令道。
“是。”站着的魔卫立即伸手,将两个魔卫架了起来,就要拖出去。
“城主饶命啊,城主,属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城主,饶命。”魔卫一听到沧海的话,脸色都青了。
怎么才问了一句话,就要被拉出去杀了呢?
他们是犯了什么错?
“胆敢在本皇的食物中下毒,死千次万次都不足以消本皇心头之恨,拖出去!”
“城主饶命啊,属下不知道什么毒啊,属下冤枉啊。”
“城主,一定是……一定是……城主,属下在买灵果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人撞到了属下的身上,肯定是他,是他下的毒,城主饶命啊。”
两个魔卫惨叫着,却还是被拖了出去。
解释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沧海都已经中了御魔药水,而他们本身就有办事不力之罪,又怎么可能轻饶呢。
“语顺意,你可知罪?”处置了那两名魔卫,沧海看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跪在地上的语顺意。
“奴家知罪,请城主责罚。”语顺意低着头,领罪。
他知道,现在说再多的理由,对于沧海来说,都是狡辩,解释再多,她就越是愤怒,到不如直接领罪。
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哼。”沧海冷哼一声,对着众魔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出去。
“起来吧。”
语顺意抬眼,看了一眼沧海,“谢城主不杀这恩。”
他在心里重吁了一口气,脸上却不敢有任何表露,生与死之间,他算是得到了眷顾。
“过来。”沧海向着他招了招手。
语顺意刚要迈步,却见到沧海突然站了起来,厉眸再次阴郁地看向他,他心中一紧。
“该死的。”沧海低咒了一声。
她早该想到的,谁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对她下御魔药水,肯定是君入尘那个孽种,来救他了。
“来人,快来人。”
“城主。”一大群魔卫冲了进来。
“去,立即将那魔荒破院落团团围住,谁都不准进去!”她吩咐道。
“是。”魔卫们听到她的命令,立即转身就走。
“城主,奴家……”语顺意见沧海欲离开,赶紧开口。
是死是活,都得留个话吧,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吊着他吧?
“你给本皇好好地在这里待着,哪都不准去。”沧海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声说了一句,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君入尘,哪还有时间理会他啊。
看着沧海远去的背影,语顺语就已经明白了,她短时间内,是不会出现在倾意楼了。
那是不是就代表,他有机会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魔界那么大,想要找一个不被沧海找到的地方,还是可以的,一辈子默默无名地生活,也好过在这里整日提心吊胆吧?
语顺意会心一笑。
他倒是要谢谢那个对沧海下毒之人了,倒是间接帮了他的大忙,虽然,也差点要了他的命。
但凡事都有两面,端看自己如何看待了。
……
当沧海赶到那个破落的院子之时,阎烙狂与君无休,早已经在等候了,匆匆接了命令赶过来的魔卫,也已经被打得死伤一片。
“大胆凡人,竟敢在本皇的府中撒野,还不束手就擒!”沧海厉喝一声,看着正与魔卫打成一团的阎烙狂,还有古古,阎烙寻等人。
虽然他们现在是一身魔族的装束,但沧海还是一眼便能看出来,他们所使用的,根本就不是魔力,而是灵力。
“古古,这里人交给你。”阎烙狂见沧海过来,对着古古说了一句。
“是,主人,你小心一些。”古古应声。
对付这些魔卫,他可是绰绰有余的,只是沧海这个女魔头,实在是很难对付,即便是她被下了御魔药水,还是难以相敌。
“你是何人,胆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