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明黄色衣袍的男子,与阎烙烨可谓是一模一样,半躺在榻上,高翘着二郎腿,被五六个袒胸露乳的美女给围绕着。
一双狭促的眼睛,却是盯着不远处的几个正在热舞中的舞娘。
轻妩娇坐在一边,身为太子妃的她,竟连‘太子’的身都近不了,虽然脸上挂着笑意,但桌子底下的一双手,早已经扭成了麻花状。
嫁给‘太子’三年了,他连自己的身子,碰都没有碰过。
每天不是这个美人,就是那个艳女,连青楼妓馆里的女人,都弄到府中来了,还当着她的面……简直是太恶心了。
竟然还义正词严地说什么让她多多学习,将来可以更好的伺候他,她学习地还不够吗?
身为堂堂太子妃,却连一个宫女都不如,宫女都能上‘太子’的床,只有她不行。
她的烨哥哥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她在善居庵两年,外头的一切,都变了呢?
原以为轻妩媚逃了,烨哥哥的身边就只有她一个女人了,没想到,他身边的女人成堆成堆地,只要是个投怀送抱的,都能上他的床。
轻妩娇越想,脸色就越是差,一双恶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正跳着热舞勾引‘太子’的女人,恨不能将她们全都给扒皮抽筋了。
‘太子’斜眼瞄到轻妩娇那满面的妒容,嗤笑了一声。
还真当自己的太子妃了?不过就是一个被主子利用的棋子罢了,现在轻幕已经死了,要不是主子还顾忌着夏琔茹可能会把手中的东西偷偷地交给她,此时,她早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就她那张早被被毁掉,靠着主子赐药才能保住的容颜,他看了就恶心。
“娇儿,你好似不喜爱看这舞姿嘛,难道是她们跳得不够好?”‘太子’邪气地问道。
轻妩娇听到他透着邪气地问话,整个身子都是一震,吓得赶紧回过神来,强迫自己露出微笑来,“没有,烨哥哥,娇儿很喜欢。”
她可是吃过这些舞娘的亏,那一次,她只是无意地说了一句这些舞娘跳得还没她好,结果烨哥哥就让她跳了三日三夜,还不准停下来。
自那之后,她就再也不敢了。
“你很喜欢就好,今天把这舞姿给学会了,明日就由你跳给本宫看。”他淡淡地说道,大手不由地狠摸了一把身边美人的宿兄。
“讨厌,太子殿下,您欺负奴家。”那美人儿娇柔作作地轻哼了一声,拿着勾魂的眼儿直直地瞧着‘太子’。
“真的讨厌?”‘太子’又摸了她一把,邪肆地问道。
“您明知故问嘛。”美人儿娇羞不已地拿着手中的帕子半遮着脸,说了一句。
“哈哈。”他一把将那美人儿揽进了自己的怀中,用力地亲了几下,才斜眼不悦地看向轻妩娇,“本宫与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轻妩娇赶紧应了一声,“臣妾明白,臣妾一定好好学。”
她还能怎么样呢,就算是生不如死的日子,也是她自己选的,从自己放弃了轻幕的生命,落井下石开始,自己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那还不过去向几位美人儿好好请教?坐在椅子上生根了吗?”‘太子’怒喝一声。
“是。”轻妩娇立即慌张地站了起来。
可是,她还没有走近那些舞娘的身边,一个守门的侍卫,匆匆地跑了进来.
‘太子’推开怀中的那个美人儿,朝着她们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出去,才不急不忙地看向那个侍卫。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如此没有体统?”等所有女人都被清干净之后,‘太子’才缓缓地问道。
连在门外通报一声的时间都没有,有这么着急吗?
“太子殿下,不好了,水清语被抓了。”
“什么?”‘太子’立即从榻上跳了起来,慌张地将手中的果皮一丢,来到侍卫的面前。
“怎么回事儿?说清楚!”
水清语现在已经是他们唯一一个安插在夏琔茹身边的人了,本来还想着指望她跟着夏琔茹,能打入暗王府,挖出烈营的具体藏身之所与安插在昇都之中的暗桩,甚至知道阎烙狂与轻妩媚究竟逃到了哪里。
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可是现在……她被抓了,一切就都无从谈起了。
他要如何向主子交代?当初可是他提议让水清语跟着夏琔茹走的,还保证一定能够找到烈营的巢穴。
现在可怎么办?
不但他要被罚,连水丞相都保不住。
主子可是个六亲不认的人,何况他们跟主子还非亲非故,只是他的属下。
轻妩娇疑惑地看了一眼‘太子’,这是怎么回事儿?从来就没有看到过烨哥哥如此地慌张,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刚才侍卫提到了水清语,那不是爹爹以前身边的那个通房丫头吗,后来生了一个儿子后,被提为了姨娘。
难道,她竟然是‘太子’安插在丞相府的歼细?
“太子殿下,事情是这样的,上午的时候,有府外的守卫看到水清语被两个男人在我们太子府门口给强行拖走了,属下本来想着,跟着那两个男人,肯定能找到水清语和夏琔茹现在的藏身之所,那或许还能顺着藤摸瓜,找到他们在昇都之中的藏身之所。
没想到,那几个不中用的东西,连跟踪个人都不会,竟然被那两个男人给甩掉了,又贪生怕死地不敢回来禀报,潜逃了。”
‘太子’听了这样的话后,全身都聚满了怒气,不停地来回走动着,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