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姨娘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退到一旁去了。
她只是见到那么多的马车,心里太高兴了而已,也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啊。
“妹妹,你是糊涂了吗?有多少聘礼,老爷就得再还出去多少,你不懂吗?赶紧闭嘴。”另一个姨娘也是皱着眉头对着她说了一句,随后又舒展开来,看向阎烙狂的坐撵。
那姨娘嘟囔了下嘴巴,暗自念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
当初她进门的时候,老爷也没下多少聘礼,而她娘家,更是没给多少嫁妆,她这些年所花的银子,都是自己挣来的,她哪还记得这些没用的规矩。
只是,她倒是忘了,轻妩媚是谁啊,皇上御封的郡王,而男方可是名扬紫玄大陆的暗王爷阎烙狂,轻幕自然不能随意应对。
不一会儿,阎烙狂的坐撵,便已经稳稳地停了在相府门口,术风赶紧从独角麒麟上下来,走上前去,为自家的爷打开帘子。
里边的阎烙狂,抬眸瞧了瞧他,站了起来。
轻幕见他从坐撵上下来,本来就要跪下去的身子一顿,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好半晌之后,他才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神智,向他下跪,“下官轻幕,参见暗王爷。”
暗王爷跟他家媚儿在一起久了,是不是也跟着傻了?他心里忍不住地想着。
众人见轻幕都跪了下去,便都随着他下跪高呼,其他来看热闹的人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虽然是低着脑袋的,还是忍不住偷偷的抬起一点点,用着很艰难的角度,打量着暗王爷的穿着。
今日的暗王爷,是想闪瞎大家伙儿的眼睛吗?
术风他们了然地看着大家伙儿的反应,心里顿时舒服多了,原来,不止他们几人被爷的穿着给吓到了,其他人也是一样啊。
只见阎烙狂,全身都闪着金光,不必惊讶,他穿的,是一件纯金打造的锦袍。
而术宝和术贝一起并肩走向他,两人手中都托着一个华贵的盒子。
那里边,是他专门命人为轻轻量身打造的一件金色嫁衣,还有凤冠与首饰,前来下聘,其他都是次要的,只有这件嫁衣,才是重中之重。
“岳父快快起来,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礼。”阎烙狂下撵之后,走上前来客气地伸手,将轻幕给扶了起来。
至于其他人,他却是连正眼都没有瞧上一眼。
“大家都起来吧。”开口的,还是术风。
“谢王爷。”轻幕着实被阎烙狂那一句岳父给吓出了一身冷汗,这称呼改得,未免太早了吧?他女儿都还没嫁出去,就当了一回岳父了?
“术风,礼单
。”阎烙狂也不废话,直接命术风拿出礼单,交到了轻幕的手上。
轻幕双手接过礼单,感觉那本来应该轻飘飘的纸片,竟然是万分地沉重,那可是厚厚的一叠啊。
他这得赔出去多少啊?
倒不是他不愿意给女儿置办嫁妆,可是,也得他能置办得起啊。
可是,当他打开手中的那份礼单之后,顿时傻眼了,“王爷,这……”礼单上头所写的聘礼,真的都在马车上的箱子里面吗?
轻幕顿时感觉自己的后背,开始冷汗直冒了。
这上头列着的,有很多都是无价之宝啊,暗王爷,您可真会给下官出难题啊,他就是把自己给卖了,也……
“王爷,这礼单上头所列的聘礼,实在是太贵重了,小女可担当不起啊,不如请王爷……”
“岳父何出此言,轻轻在本王心中,哪里是这些个俗物能比得上的,岳父若觉得太贵重了,那便当这些都是本王给岳父的见面礼,便好了。”
阎烙狂说得轻松,可是轻幕哪能随着他说的那样,真若那样,到时候人家还不得把他给看扁了?
可是,他又能说些什么呢,只能虚弱且僵硬地微笑着。
“丞相,爷,外头人多,您二位就别在外头站着了。”术风走到阎烙狂的身边,轻声提醒着他。
双眼斜着瞄到了术宝和术贝手上的盒子,就为了这两个盒子里边的东西,神匠昨晚被王爷折腾惨了吧?
“对对,瞧下官这脑子,王爷里边请。”他赶紧侧身相迎,让阎烙狂走在最前头,恭敬地将阎烙狂迎进了相府中,而术宝和术贝,自然是跟在他的身后。
术风与术红,却得指挥着侍卫们把马车上的箱子,都给卸下来,搬进相府中去。
轻妩妩一步三回头,不舍地看着慢慢被卸下来的箱子,都越过她被抬进了相府,可是这些东西,却不是她的,而是轻妩媚那个贱女人的。
暗王府果然不比一般,连太子殿下都比不了,她要是能进暗王府,那可比在太子府要好太多了,姨娘以前说的话,她终于能明白了。
如果轻妩媚被毁了容,那嫁给暗王爷的人,就会是她轻妩娇了,自然这些聘礼,就都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想想就很兴奋啊。
她一定要把轻妩媚的脸给毁掉,让她再也见不了人。
趁着爹爹只顾着暗王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暗王爷的身上,她偷偷地猫着身子,离开了前院。
“小姐,暗王爷已经被老爷迎进来了。”若春极度无语地看着越来越靠近的阎烙狂与轻幕,再看看自家的小姐,在做什么呢?
“小姐,醒醒,别睡了!”若春大吼一声。
虽然等人是很无聊,特别是等上如此之久,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