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城内发生瘟疫,皇上却拒开城门?”
京郊,皇甫擎睿营帐内,听到消息的皇甫擎睿皱着眉头,大声问道。
“是,奴婢收到的消息却是如此。”
巧儿低头站与皇甫擎睿面前,轻声回道。
“那如今疫情可是严重?”
皇甫擎睿暗暗握紧拳头,满目担心。
舒清如今可还在城中,也不知道她是否安全。
“听说最初疫病都还控制在城西一带,可几日来,太医院研究不出解决的办法来,尸体也因采用就地焚烧的办法,让一些病毒通过空气传播出去,如今这场瘟疫已经快要蔓延到整个禹都了。”
巧儿语气急切,皱眉回答。
都说医者父母心,自从经历了上次舒清中蛊的事件后,她的心态已然发生了变化,如今听到那么多人因为疫病而死亡,她却什么也不能做,心中颇不是滋味。
“如今皇上还是坚持不开城门吗?”
抬头看着外面士兵们忙碌的身影,若是他们知道他们的亲儿老母如今正在受着瘟疫的迫害,不知道该如何伤心?
“是,皇上态度很是坚决。”
看皇甫擎睿向帐外看去,巧儿大概也猜出了皇甫擎睿心中的担心。可又有什么办法能解决此事呢?
“那若是我们想要攻进禹都,最快需要多久?”
沉思片刻,皇甫擎睿突然抬头问道。
“王爷,禹都作为天泰的都城,易守难攻,这您又不是不知道,若想真的攻进城去,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绝无可能的。可要真的到那个时候,禹都城内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皇甫擎睿心中的想法,巧儿如何不懂,可如今弄的如此僵局,又怎能破开呢?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皇甫擎睿着急的在帐中来回踱步。
皇甫擎旳为了阻他们进城,竟然致禹都百姓与不顾。皇兄,难道皇位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吗?您真的能看着自己的百姓这样痛苦死去吗?
“巧儿,传令,让所有主将都来我营帐内议事,此事不能再如此僵持下去了。”
终于,皇甫擎睿止住了步子,他看着巧儿,满脸严肃的吩咐道。
“王爷可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巧儿本预直接去传话,可看着皇甫擎睿如今的样子,心里担心,还是控制不住问出了声。
“本王确实需要和皇兄好好谈一谈了。”
看着面前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温婉女子,皇甫擎睿轻声回道。
太尉府书房内,阎承安看着女子尊贵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哀伤。
“孽缘啊孽缘!”
他抚着自己的额头,满脸尽是无奈。
“老爷,太妃娘娘想要见您。”管家从旁边走了过来,看着阎承安,恭敬说道。
“太妃?哪个太妃?”阎承安似乎还沉浸在刚才薄冰兰离开的阴霾中,满脸尽是不解。
看着阎承安糊涂的模样,管家叹了口气,轻声答道:
“老爷说笑了,当然是睿王爷的母妃,刘烟卉了。”
“她?她如今在哪儿?”
只见刚才还一脸茫然的阎承安神色一变,激动地看着管家,大声喊道。
“老奴让她在前院等着老爷!”
“荒唐!还不将她请进来?”
看管家转身便要离开,阎承安皱着眉头,急的直转圈。
“不,不,回来,我亲自去迎她。”一把将管家给拉了回来,阎承安急匆匆的向前厅奔去,哪儿还有一点生病的样子。
“老臣见过太妃娘娘!”大厅内,刘烟卉一袭深蓝色宫装。她静静立于窗前,完美的身姿显露出来。
“我们之间还需如此多礼吗?”听到声音,她回过身来,轻轻将阎承安给扶了起来,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思绪。
“娘娘依然还是老样子!”
亲手接过婢女递过来的茶水,阎承安躬身递给刘烟卉,浑浊的眼中此时一阵柔和。
“你可见到了睿儿?”轻轻坐至一旁的椅子上,刘烟卉眼中闪过一抹伤感。
阎承安笑看着她依旧柔和的样子,轻轻点了点头:
“是,他很好。”
“坐吧!”
看着一直站在一旁的阎承安,刘烟卉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道精光,刹那消散。
“这么多年过去了,太尉大人还要如此拘谨吗?”
“娘娘…误会了!”
慢慢坐到身后的椅子上,阎承安的声音竟出现了轻微的颤抖。
“这么多年过去了,该变的早都变了。”
哆嗦着手掌,颤巍巍的拿起面前的茶杯,阎承安的眼中满是落寞。
“卉儿,若是当年,你……”
“没有若是!”
刘烟卉一声尖叫,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
“可若是我还爱着你呢!”
尽管心中充满着恐怖,可更多的却是爱意,他想说出来,想将心中压抑多年的话给说出来。
“阎承安,哀家是先帝的妃子,睿王的母亲。而你,如今也是孩子的父亲,你说这些话时,你可想过我的感受?”
刘烟卉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当年的事情,孰对孰错,本就无法辨别。而如今,既然已经这样了,又何必把这些都说出来呢?
“卉儿!当年你是被逼无奈才进的宫,而睿王也并非是你的孩子。这些事情,你心中清楚,我也知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先帝已死,你还有什么顾虑的呢?”
“放肆!”
一声厉喝,刘烟卉一把将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