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尘一言不发,脚点着地面,继续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后退。
咔嚓……咔嚓……
山腰处,三株树木从地面拔出了根须,浑身冒着淡淡的幽蓝色光芒,以极快的速度从树形转化为了类人的形态。
这三只树人阻住了兹猎首的攻击,将段尘牢牢守护在了后面。
“这是什么巫术!?这种巫术,为什么巫没有教过我?!”厉指着段尘大叫道。
“因为巫他老人家,早看出了你有异心,岂会教你真正的巫术?”段尘站在了三只树人的身后,冷冷道。
他的背后,衣服之中,有着微微的鼓起,如果有透视神通的话,便可以看到,在他的后背上,正缠绕着一株藤蔓植物,几条藤蔓如蛇般缠绕在了段尘的手臂与双腿之上。
正是这缠绕在他身后的藤蔓,赋予了他堪比先天境武者的速度!
“你撒谎!”厉尖叫道:“巫在被豺巫,以及数名先天境猎首围攻时,他施展的压箱底巫术里,并没有这种巫术!你撒谎!”
段尘表情冷漠,已经懒得再与厉废话了,集中全部巫灵之力,催动着三只树人对猎首兹展开疯狂的攻击!
嗡……
数十只浑身冒着幽蓝色光芒的虫子,从厉的兽皮衣里飞了出来,激射向了段尘。
面对飞向自己的数十只巫虫,段尘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异样表情,他手一挥,从他的身上,亦飞出了密密麻麻泛着幽蓝色光芒的虫子,两群虫子在半空中相撞在了一起,继而以最残忍的方式,相互撕咬了起来。
上百米之外,一片茂密的草丛之中,包括吉族老在内,几名族老看着眼前的战斗,沉默无语,特别是吉族老,更是浑身都在轻轻颤抖着,嘴里不断在低声喃喃着:“这些叛族者,这些可恶的叛族者,不得好死,全都不得好死!”
吉族老旁边,一名断了一臂,脸色显得苍白的壮汉,刚想要站起来,却被旁边一只大手给按住了。
按住他的,是猎首戎,戎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百米之外的战斗,开口道:“巫说过,面对那些叛族者,他一个人便可以解决掉,我们要相信他。”
猎首权点了点头,重新蹲下了。
同样蹲在这里的猎首炎,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复杂,他同样在注视着百米之外的战斗,喃喃道:“巫的实力太强了,我感觉得出来,他的力量,比起先巫来,还要更强一些!”
火塘前这一战,只持续了不到2分钟的时间,无论是空猎首,还是兹猎首,全被树人用坚硬的树条死死捆住了。
至于厉,在即将被擒的刹那,选择了自杀,在他的操控下,隐藏在他身上的一只巫虫,将它最尖锐的毒针,刺入了厉的体内,仅仅不到3秒时间,厉就被巫虫的剧毒毒死了。
空猎首与兹猎首,在被树人禽住的刹那,段尘便将将巫灵之力渗入了他们的体内,让他们就连自杀都做不到!
夜已经很深了,幻部落里的那片空地上,空、兹都被最坚韧的藤条,牢牢捆在了两根木桩之上,在他们的身旁,篝火熊熊燃烧着,将这片空间里的黑夜,照得亮如白昼。
“此二人皆是叛族者,该如何处置!?”一名族老站在两根木桩之前,指着被捆在木桩上的两人,厉声道。
“死!死!烧死他们!”围观的幻部落族人发出怒吼,就连空、兹的家人都跟着发出吼叫。
兹猎首最小的儿子更是通红着一双眼睛,手里紧紧攥着一块有着尖角的石头,想要过去砸自己的父亲。
在部落之中,所有人最痛恨的便是叛族者,即便被捆在木桩上的,曾是高高在上的猎首,族人们也不会有丝毫的手软,甚至会对他们更加仇视与鄙夷。
猎首兹双眼紧闭,表情木然,猎首空却是涕泪俱下,他的目光投射在了段尘的身上,不断在哀求着:“巫!我知道错了,哪怕是受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可是,现在是部落的危急存亡时刻,部落需要强大的战力,还请你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我不想被这样毫无意义的烧死!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保卫部落的战场上!”
族人们的呐喊渐渐停了下来,几名族老的目光,以及幸存下来的3名猎首的目光,全都注视在了段尘的身上。
段尘的表情显得很平静,面容在火光的照耀下,如花岗岩般坚硬,他淡淡开口道:“背叛过一次,就可以背叛第二次,没有他,我们幻部落,依旧可以继续延续下去,在火塘前,我对厉所说那番话,不仅是对族老们说的,也是在对他们说的,我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是他们自己不懂得珍惜而已。”
此夜,两名叛族的猎首,被活活烧死在了木桩上。
第二天清晨,部落里停止了一切狩猎活动,所有的战士,全都被调集了起来,将整个幻部落都守了个水泄不通。
部落的寨门前,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的段尘,带领着部落里仅存的3名猎首,以及数名族老,静静的站立着。
几个小时之后,临近中午时分,豺部落、黑石部、由纪部,还有洞蟒部的战士,相继从山林里走了出来。
几头豺部落豢养的豺狼,撒欢一样在幻部落的寨门前嗷嗷乱叫,耀武扬威。
一条通体闪烁着金属色泽的巨大蟒蛇,载着一名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老者,也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豺部落的巫同样被一只体型超过了4米的巨大豺狼驮着,靠近了幻部落的寨子。
除了两名部落之巫外,周身存在了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