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天性使然,我有着比同龄人更为沉稳的脾性,也或许是经常研习解梦,锤炼了我细致的心思,总之无论去哪里、亦或是做什么,我都有观察细节的习惯。
而往往,透过细节便能窥探到事物的本质!
就拿这杨国栋和尹红来说,早在我跟他们打照面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不正常关系,所以苏天秋出的这个题,根本难不住我。
“首先,在我刚刚进入这里的时候,就跟尹红有了不愉快的交集,并且她说会给我颜色看。我当时就料到会有麻烦,但我没想到刚来卧室门外,杨国栋就走出来让我解梦。”
“其实让我先解一场梦,是不是经过了苏老板你的授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难题来的太过巧合,因此当时我就断定尹红跟杨国栋的关系不会简单。”
“与其说是让我解一场梦,倒不如说是两人沆瀣一气的报复我!”
“不错!”
苏天秋点点头:“这卧室的门虽然厚重,不过你们当时争执的声音也不小,所以我也听到了一些,而且杨国栋的确接了一个电话,随后向我提出要先让你解一场梦。”
“将这些串联起来,的确能够说明杨国栋要你解梦是受到了尹红的指使,但仅仅通过这件事情,并不能坐实他是qín_shòu之事吧,这多少还是有些偏颇的。”
“苏老板,你还是先听我说完吧!”
我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为难我只是其一,第二点就表现在杨国栋本人身上,在罗哥介绍我们认识的时候,他对杨国栋表示了极大的客气。”
“当时,我以为是出于苏老板这层关系,毕竟一般情况下私人律师都是十分受器重的,可当林宁他们对其视若不见的时候,我就推翻了这一点,而是得出了另外的结论。”
“什么?”苏天秋追问。
“陌生!”
“陌生?”
“对!”
我点点头:“人是群居的动物,所以都存在一些相似的共性,就拿客气的表现来说,通常只会影射在两种人身上。一种是长辈或者上位者,另外一种便是不熟悉的人。”
“罗翔之所以对杨国栋表现的客气,并非因他是你的私人律师,而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陌生。而林宁他们都是苏老板你的保镖,按理说同为跟随在你身边的人,他们跟杨国栋会很熟悉才对,可他们却对其表现出了视而不见的冷漠,这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疏远的,换句话说这个杨国栋应该刚刚跟随你不久。”
“有意思…;…;”
当我说完之后,苏天秋拍了拍手:“不愧是姬老爷子的足孙,果然有着过人之处,仅仅是打个照面就能看出来这么多东西,佩服、佩服!”
“这个杨国栋,的确是不久之前小红推荐给我的,也的确跟林宁他们不熟悉。非但如此,林宁他们还私下跟我提过,这个人并不像是一个真正的律师。”
“你之前说他连起诉程序怎么走都不知道的时候,我就在等着他的回答,没想到还真被你给说中了,一个律师不走法律的途径,却学别人动粗,足以拆穿他的伪装了。”
话说到此,苏天秋的话锋突然一转:“我知道你所说的这些东西都是与事实相符的,但如果上升到法律的层面,这些并不足以成为证据,这一点我必须要提醒你!”
“我知道!”
其实我心里非常的清楚,苏天秋在心里已经认可了我所说的那些话,他之所以这样不依不饶,无非就是想要我将尹红的梦全部解析出来。
或者说,他想将尹红给他戴绿帽的事情,彻底的弄清楚,任何细节都不放过!
从内心来讲,我是不愿意继续去解析这场梦的,因为剩下的那些东西已经没有了太重要的意义,所包含的无非就是尹红跟杨国栋所行的苟且之事。
而这些事情的揭露,无异于往尹红的伤口上面撒盐。
从人伦常纲来说,尹红的确是一个不守妇德的人,甚至可以称之为人尽可夫的婊子,可她之所以一步步走成这样子,其目的也仅仅是为了活着而已。
这样的人,就算得不到世人的宽恕,却也没有必要步步紧逼的去戕害了…;…;
“罢了…;…;”
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扭转的地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了:“尹红说家里这头个儿大的牛不行,又不能借用邻居家的,那她只能从老家将大黄牛给牵来了,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地荒着!”
“有了前面的解析,我想大家对于这句话理解起来并不难,无非是说苏老板你兴趣大减、力不从心,尹红又因为忌惮你的势力不敢去勾搭邻居,所以便想到了杨国栋,想找他来排遣寂寞。”
“其实在让杨国栋过来这件事情上,尹红最开始也是颇为犹豫的,因为童年的事情给她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但最终还是身体战胜了理智。”
“我记得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曾经追问过尹红一句话:既然那头大黄牛已经不稀罕你家的农田了,怕就算是来了,也一样不会好好耕种的。”
“这句话包含了两点,第一是尹红心里清楚,杨国栋常年对她和后妈施以兽行,早已经腻烦了她的身体,所以就算答应过来,怕是也不会帮她排遣寂寞。”
“既然这样,杨国栋为什么又会配合了呢?”苏天秋刚才说过,因为卧室的门较为厚重,所以有些话他并没有听清楚,显然就包含了这部分。
“因为,尹红在梦中答应了大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