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战场中战狼部族人与火狐是什么反应,问传挺把持着馆陶静,生怕这小伙子一个热血上头,拿着刀片子冲上前线。强烈的要求他招呼看守角兽的十个人掉转方向,赶快逃跑。
也不知这馆陶氏部族是悍勇,还是舍财不舍命的,一个个都在不紧不慢的驱赶着角兽转向,又不时的回头看看战场,观看仍在战场中的火狐,或者说是他们的部族兄弟。
角兽终于都转了向,十人驱赶着缓缓的跑了起来,问传挺回头,火狐与战狼所余残部亦已调整方向,追赶上来,问传挺一拍马屁股,独角马颠颠的跑了起来。
可惜,终究是慢了一步,对方已经合围,头排角兽已经与坠蛮子接触。角兽庞大的体型,奔跑的速度,轻易将前面的两个坠蛮子撞到,四蹄从坠蛮子身上踩过,后面的角兽紧随其后,不多时,倒地的两人便成了肉泥。
眼见有角兽从这刚刚合围方向突围,坠蛮子又不敢正面围堵,一个发辫上缀物最多的人呼啸一声,三五十人在角兽两侧逆向奔进,放过前面几头角兽,手中长长地武器招呼向一头角兽,两侧人同时使力,被招呼的角兽,向前奔跑几步,轰的一声倒地,鲜血从十多道伤口喷涌而出,伴随着轻微的兽鸣,眼看是不活了。
招呼完一头,眼看角兽奔跑出攻击范围,这些坠蛮子也不管其死活,转向招呼下一个,不多时,便有五头角兽悲鸣着倒地。
角兽庞大的尸身横躺在路上,后面的角兽速度减缓,眼看同类惨死,亦是不断悲鸣。口鼻轻轻嗅着倒地的尸身,脚蹄推推倒地的角兽,眼见其不动,站立的角兽仰头悲鸣。在悲鸣声中,又被两侧的坠蛮子砍到。
坠蛮子不断呼喊,不断地招呼角兽,馆陶静的族人不断催促角兽前进,角兽的悲鸣。
“无耻的坠蛮子,我和你们拼了……”馆陶静耳听角兽的别名,眼中憋着泪花,挣脱问传挺的手臂,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冲了上去,剩余九人亦是不甘落后。
“哎……”问传挺无奈叹息一声,“紧跟着我走。”拍拍独角马脖子,与烛对视一眼,“保护好自己和他们。”眼睛向后飘去,后面是紧紧追赶的火狐等人。
问传挺护着四小,紧紧跟进。十人已经与前面短兵相接,问传挺不得不跟随着突围,不突围被坠蛮人捉住,四小不一定有事,他必须得死,年龄太大,不如四小可以塑造。突围反而有可能成活,在广袤的天空下,自由的生活,四小也不会成为人人喊打的坠蛮人。
为什么不等后面的战狼部族及火狐他们?不是不想等,是等不起,若等,前面十人拼杀,在几十人围攻下,不可能坚持长久,反而会引来更多的坠蛮人围堵,不等,与馆陶静等十人一起拼杀突围,在坠蛮人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时,突围的可能性更大。
这些只是在问传挺脑海中稍微转动,便明白形式,不等火狐等人追上,护卫者四小,挥舞着武器紧随十人后面。
“噗噗”刀入肉的声响,与骨头摩擦的声音。问传挺没有一丝的不适,常年与猛兽凶兽打交道,天天见得是天地间血淋淋的悲惨,人杀兽,兽吃人,不过是遵循天地间自然地规律罢了,终究是为了活着,这杀人,又何尝不是?只不过是将野兽换成了坠蛮子。
刀随人走,脚下不停,面对着自己这方向的敌人,还要招呼独角马一侧的敌人,坠蛮子是会掳掠妇孺,却不会真的在威胁到自身安全情况下,控制不去伤害妇孺。就像现在,一个满脸坑脏,好像从没有洗过脸的家伙挥刀劈向最大的烛,小家伙眼尖,发现潜在的威胁。
“啊”的一声,将手中短剑迎上,当的一声,小孩力弱,怎么能够挡得住成人一招重重的劈砍,手中短剑飞出,身体后仰,在他后面的三个孩子亦被冲击的后仰,夹在中间的句芒被挤得哇哇大哭。
“找死!”听到哭声,问传挺一声暴喝,不顾劈来的横刀,回手将前面一人从肩到腰,斜斜的砍成两段,左肩亦是被看出一道尺长的口子,这是躲得快,若是不快,后果与刚刚被砍成两段的坠蛮子一样。一刀势大力沉,将对方脑袋砍飞,一个矮身,从马腹下钻过,长刀狠狠地扎在正要砍下第二刀的坑脏大汉,大汉嘴中汩汩的冒血,问传挺又不解恨,双手较力,向上斜拉,将个对方来了个开膛破肚。
狠狠擦了把对方喷吐在自家脸上的鲜血,看了一眼四小,除了句芒哇哇哭外,烛等三小没有受伤。回手一刀砍在一个瞅准机会准备偷袭的家伙脸上,看也不看已经被毁容的悲剧男,再次挥刀砍杀。
轰隆声中,战狼部族在烟尘中突显,从问传挺身边,从四小身旁,从馆陶静身前冲过,手起刀落,围攻十五人的坠蛮人砍瓜切菜般倒下。
“老弟,走!”火狐从后面追上来,护卫在独角马另一侧。带领残余馆陶氏部族人紧紧跟随冲在前面的战狼部族。
“不要管角兽,先逃命再说,人命没了,要货物还有什么用!”眼见馆陶静还有心思管角兽,火狐不由爆喝。活的久了,看待事情便会比较明白,他也许不知道什么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却真真的清楚,人命是关键,只要人命在了,其他不论是货物,还是报仇,一切都是好说。
“留下他们……”一声尖细的声音从后方响起,问传挺抽空回头瞄了一眼,一人五大三粗,身胖体圆,随着跑动,大地都在颤抖,胸前两团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