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庆幸的是头发是黑色的,眼珠子也是黑色的。这也是唯一让问传挺感到欣慰亲切的地方。
醒来后问传挺围着村子转了一圈又一圈,除了房子原始古老,人们衣着原始野蛮,就连使用的炊具都是陶制的,而且特粗糙的那种,没有精美的花式雕纹,围猎工具更是简单,木棒、石斧、自制的弓箭,特别是弓箭,弓是一根柔性原木绑上兽筋,箭是磨尖的笔直树枝,最好的也不过是前端装有骨刺。
“简直是比原始人还原始!”问传挺当时一阵哀叹。特别是见到一群身高不到三尺的孩子拖着鼻涕,扛着粗大的木棍互相追打着。那也是问传挺第一次见到孩子间的暴力、血腥,成人手腕粗的木棍敲打在小脑袋瓜子上,砰砰作响,被敲的孩子没事人似的粗暴还击。看的问传挺直牙疼。
眼看太阳即将落山,问传挺收回思绪,抚了抚缠绕在脖子上的漆黑似墨的蛇身。这是他的蛇体分身。未觉醒记忆时,蛇体分身就一直守护在问传挺身边,记忆觉醒后,问传挺直接将其召回,蛇体分身也就一直缠绕在问传挺脖子上。
对此,问传挺的阿大阿姆并不见怪,反而以为是问传挺身体偏弱小,没有玩伴,这才找条相对温和的蛇类做伴。再说这蛇体分身可能是祖辈生存在溶洞里,就不见天日的原因,身体漆黑似墨。体型纤细,给人感觉就是没有多大的攻击力。
好一阵子,山岭那边传来了连串的震天长啸,数百条人影风一样的跑了过来。那些大汉仅仅在下体上裹了一条兽皮,手上抓着木棍石斧,肩上斜跨木弓。或挑或扛着皮毛丰美的野兽。
“哈哈……阿一”。一大汉紧跑两步,两头近五百斤的猎物被其随手丢在了地上,双手一抓就将问传挺抱起,搂在怀里,坚挺彷佛钢针的胡须在他的脸上一通乱扎。“今天干了些什么?没和阿塔、阿豹他们玩?”
问传挺翻了个白眼,满脸的无奈。让一个前两世加起来有一百岁的人和一群拖着鼻涕互相追逐拿着木棍互相敲头部的孩子玩,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一群大汉见父子俩的模样不由哈哈大笑。突然间一个看起来有点头脑的大汉笑嘻嘻上前,“昊哥儿,看你家阿一的聪明劲,可以试着跟祭祀学东西哩,我们箜篌氏这一支说不得也要出个厉害的人物哩。”
昊哥儿哈哈大笑,“是这么个理呢,赶明儿问问祭祀老头儿,以我家阿一的聪明劲,还真说不得学出花来,就怕祭祀老头儿怕我家阿一将来超过他,不肯用心教哩。”
看昊哥儿的自得劲儿,早已忘记一个月之前,他家阿一是个什么状态,也忘记为什么到现在他家阿一是叫阿一,不像其他的同龄孩子早早的有了个名字,虽说名字中少不得有个豹啊、虎啊、熊啊什么的。
“昊哥儿这就说错了,以祭祀老头儿的性子,巴不得咱们这一支能出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只要他认可了,没有不用心的道理。”又有一汉子左肩扛着猎物,右手舞晃着石斧,哈哈大笑的说道。
“昊哥儿也忒小心了点,别看昊哥儿平时胆子贼大,关系到自家崽子身上的事却变得太小了,哈哈……”
一群汉子站在那里哄笑,问传挺抖动抖动耳朵,猛然问道:“阿大,跟着祭祀阿爷学什么哩?”
昊哥儿眨巴下眼睛,吧嗒下嘴,“学……学……明天问问祭祀老头儿。”突然下脚朝着问传挺屁股就狠狠的踢了两脚,先前的含糊突然转成狠历历的样子“问这么多干什么,怎么这段时间总是问这个那个的,现在就属你最麻烦,还不如先前听话呢。再问乱七八糟的问题,看我不踢烂你的屁股。”
“哈哈,昊哥儿有点恼羞成怒了……哈哈……”一群无良的大汉在边上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