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在白光的束缚下无法动弹,眼看那些武器就要逼近,死亡的气息迎面扑来,几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我如今又面临死亡,这次心里没有任何情绪动荡,闭上眼睛回忆起和人可相处的朝朝暮暮,等待死神的来临。
突然一阵狂风从一道被破坏的门里吹了过来,顿时把斗技场中散布的尸体吹向空中。
一只巴掌大的橙小马在狂风中竟然行动自如,在漫天尸体的空隙中穿来穿去。
地面上的六芒星引起了它的注意,当看到白光中站着的人时一阵喜悦,身体迅速落下,可眼前的一幕让它惊呆:六种武器就要刺进那人身体。
“小丸子,危险!”追风一声惊叫,绿角发出光晕,身体的速度达到了极限,留下一道残影。
“噗嗤”
狂风停了,尸体都散落到地面,我睁开眼睛看到了终身难忘的一幕:追风小小的身体上出现了六个窟窿,血肉模糊,没了生命的气息。
“追风”我惊天一叫悲愤到极点。
刚才追风看到我面临死亡的威胁时,利用速度把六种武器的攻击全部用身体接了下来,舍弃生命救我一命,尸体落在脚下。
眨眼的突变让六位魔法师也颇为吃惊,又在聚集魔法准备 下一lún_gōng击。
一股悲痛的力量上涌充满全身,手臂青筋崩出,硬生生的移动手臂,骨骼在白光的束缚下竟然折断。我看到追风血肉模糊的身体,愤nu 到极点不再顾及什么,把意念全部打开疯狂吸收斗技场中的尸体上的生命气息,然后修补骨骼的折断。
骨折在浓郁的生命气息下愈合,又在我强制的移动下折断,又愈合。
骨折带来的痛疼都无法替代追风死亡带来的难受和痛苦。
经过不计代价的努力,手臂终于能在白光的束缚下移动。
整个身体只有两只手臂能在白光下移动,这样已经足够,把所有悲愤的力量都集中拳头上,以双手打出马踏四海拳。
以双臂舞动打出的马踏四海拳法威力比不上用四肢打出的马踏四海,可是愤nu 的力量是没有限制的,我打了一遍又一遍,一次比一次的力量强da 。
在短暂的霎那间,这一招让我反反复复的打了上百次,力量不但没有枯竭的迹象而且越打越勇。
水滴石穿绳锯木断,如果有韧性,哪怕天塌下来也能抗住。
“别做无意义的事情了,你难逃脱这白光的缠。”一个魔法师冷笑一声。
话音落下,我周身的白光在雨点般的攻击下竟然有了裂纹。
白光现裂纹,可见光非一般的光,成了实质的物。
六位魔法师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从身体里不断涌出魔法维持着白六芒星“缠”的运作。
我还是拼命的打着马踏四海这一招,一招九式,一式九变,变中有变,打了几百次没有一次拳法是类同的。
追动躺在地上没了生命迹象,身下一滩血水触目惊心。
每看到追风的惨样,心理的憎恨有增无减,把所有的怒火都融入拳头中,拳风与空气摩擦,竟然闪出丝丝雷电之光。
运用双臂打出这招的同时,一股奇特的力量油然而生流进双腿之中,使腿上的力量倍增,腿在白光的禁锢下能稍微的移动。
不断的反复打出马踏四海的招式,熟能生巧,不知不觉中竟然触及到这马踏乾坤拳第二招万马奔腾的门槛。
力度变了,招式变了,每次出拳那形成的拳风幻化出了马的轮廓,由于迈入这个招式的边缘,无法发挥真正 的力量,那轮廓一闪而失。
站在六芒星上的六个魔法师头顶上悬浮着以白光幻化的刀、枪、剑、戟、斧、钺等武器,准备 对我进行攻击。
“力量还不够。”我大呼一声,腿在奇特力量的驱动下在白光里勉强移动,每发一拳马的轮廓就会浮现。为了得到更多的生命气息转化力量就疯狂的吸动物尸体和人尸体残留的生命气息,这还不够,又把意念延伸到斗技场外的花草树木上,没有可刻意的掩盖而是直接吸取那浓浓的生命气息。
尸体变成干尸,草木枯萎。
以斗技场为中心一股股绿的生命气息从四面八方向我聚集融入身体。
香格里城中最高的楼上,红衣女子眼睛中透着妖异的红光芒,一直注视斗技场中的一切动静,当看到那流动的绿丝时,露出吃惊的目光。
整个身体生命气息异常旺盛,力量几乎达到饱和,全身骨骼在这股力量下噼噼啪啪直响,挥出一拳就产生一头凶悍的马的轮廓呼啸的踏上远方,所过之处山崩地裂。
“万马奔腾”一声怒吼,拳头密集的打了出去,身体周围顿时出现了密密麻麻拳头的虚影,这轮虚影随着一声马鸣,形成无数条马的残影向四周奔去,冲破白光的束缚直接向周围七人撞去。
一声声惨叫响起,接着是一声巨响,斗技场四周的墙在那拳风所化的马的虚影下嘣裂,那些昏死的观众都被埋在了废墟之下。
愤nu 的我已经失去了理性,拳头没有停止下来的意思,把体内所有生命气息都转化为力量打了出来。一声声愤nu 的吼声,一阵阵马的悲鸣,无数条马的虚影向四周飞奔而去,那七个魔法师的尸体被万马直接打到天空,身体已经支离破碎,血水和碎肉从天而落。
万条马影在破碎的斗技场中横冲直撞,狼狗和那些猛兽的尸体都在这凛冽的拳头下变成了碎肉零碎的撒在地上,斗技场中的地面在拳风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