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沿着园林的长廊向前走,突然“咚”的一声响打破了宁静,鼓声好似夏日里的闷雷,震耳发聩。△↗,x.
朔畅等人惊的脚步急停,园林内歇息的飞鸟,蒲扇着羽翅四处乱飞,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紫嫣惊恐的看着爷爷问道:“爷爷,这是怎么了”。
朔畅紧锁着眉头,抬头仰望天空,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发生了大事?”
……
“咚咚咚”一串震天的鼓音响彻整个庭院,安宁的城主府好似一下子被惊醒,瞬间变的热闹非凡,人群急匆匆的冲出房门,向着一个方位集结。
城主府内,众人的集结处有一座巨型建筑,占地足有半亩地左右,建筑的风格古朴大方,没有太多的修饰,一砖一瓦都透着古韵,但不知为何这座阁楼的门前,高高耸立着一座牌坊。
牌坊跟其他的坊楼并无太大的区别,唯一引人瞩目的地方是它所使用的木料,整座牌楼都是用上好的惊魂木搭建而成,惊魂木一块木料的价值依然不菲,整座牌坊所用的木料都是惊魂木,这就不得不让人叹为观止了。
沈侠镇,狭小的城门口也就埋着两块积木大小的惊魂木,而此地却是犹如擎天柱般的原木桩,这差别明眼人不看也知道其中的差距。
牌坊后的阁楼,门口立有一匾,匾额上书三个大字‘聚义堂’,‘聚义’顾名思义是用来召开议会的地方,平日里此地人迹罕至,铁将军严防死守,今日却是个特例,封存许久的门打开了。
城主府内不少人都向此地赶来,急冲冲的拥入‘聚义堂’,堂内的门口架着一座古木大鼓,一位上身赤膊的精壮汉子,手持双锤正在擂动大鼓,浑身的肌肉随着鼓点上下跳动,一阵阵好似旱地惊雷的鼓声,震的整座阁楼的地面都在晃动。
“咚咚——”鼓音突然停歇,此时聚义堂内挤满了人,尉迟一族有头有脑的人物都聚集在此,堂内立刻从宁静转入嘈杂,人声纷纷扰扰,众人不明究理的议论着。
……
“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竟要敲响惊神鼓这么严重”一位有些面熟的胖子,惦着滚圆的大肚腩,面带惊恐的叫道。
胖子身旁屹立着一位锦衣华服的红发老者,老者摇了摇头道:“邶儿,你可知道。”
虎背熊腰的红发青年,扭过身子望了一眼对方,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爹,孩儿不知。”
锦衣华服的红发老者捎点一下头颅,又转向身旁一男一女两个青年问道:“东儿、喜儿你们呢?”
两人纷纷摇头,锦衣华服的老者望了一眼堂内众人,大家似乎都是脑门子上一滩雾水,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当看到老者投来询问的目光,人们有意无意的躲闪着,似乎很不愿与他接触,有丝毫的瓜葛。
锦衣华服的老者叹了一口气,负手向聚义堂内的一把交椅走去,突然人影一晃,交椅上多了一个人,抬头瞪了老者一眼,冷冷的道:“尉迟昊你还想坐在这不成,平常敬你是看在你家出了个城主的份上,没想到平日里一副慈眉善目的城主,竟然做出引狼入室荼毒同族的勾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作为你哪一房的当家人,不会也是如此吧?”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试试”
尉迟南指着坐在交椅上的人,大声的呵斥道,尉迟昊回头瞪了一眼儿子,刚想开口说话。
交椅上的人立刻站起,大声喝道:“我们长辈说话,何时轮到你个小辈插嘴,滚到一边去,没家教的东西,不知你家老子是怎么教的,还有没有个大小,尊卑不分。”
“你,你……”尉迟南气的直发抖,手指在空中激动的打颤,望着高过自己整整一头的老者,却不敢再说什么了,脚步向后退去。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尉迟昊甩手就是一个耳光,五指印深刻尉迟南的臃肿的脸上,尉迟南捂着面孔震惊的叫道:“爹,爹……”
“没用的东西,平日里爹是怎么教导你们的,见了长辈要有礼貌,不管他是不是个东西,都要对他以礼相待,怎么听不懂啊!当耳旁风啊!”尉迟昊大声的吼道,声音震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此地。
“尉迟昊,你好,你好,看你猖狂,实话告诉你吧,你家尉迟浩天今日就要在此受审,这断魂的家法是绝对逃不掉的,到时看你还猖狂的起来”坐在交椅上的老者,气的大声叫嚷。
尉迟昊听了一愣,缓缓闭上眼睛,摆了摆头,扭转身子向聚义堂外走去。
……
“爹,二爷爷真的是叛徒”尉迟邶突然挡在老爹的面前,劈头盖脸的问道。
尉迟昊望着自己的儿子,头部艰难的点了一下头颅,叹了口气道:“当时你昏迷不醒,我就在场,发生的一切我,我……咳!”
“不,二爷爷他不会如此,一定是你们冤枉他,他向来的为人大家都清楚,这三百年来谁没受过他的好处,谁又没说过他的好,你,对就是你,上次天狱暴动要不是城主爷爷一人孤身返险,你可能就回不来了,还有你……”尉迟邶突然好似疯魔一般,手指着堂内的人大声的吼道。
“够了,邶儿,错就是错,以前所作的一切都弥补不了错”尉迟昊一声暴喝,伸手阻拦儿子的疯魔。
“不,爹,二爷爷是有错,但是他罪不止死啊,断魂,是断魂啊!爷爷他必死无疑,爹,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二爷爷这样,难道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尉迟邶大声的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