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白迟悠如约的前来了,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的带头大哥,那都不重要了。
大哥原来叫夏宗,是河北绿林的总瓢把子,铁拳门的现任掌门,萧安很是疑惑,望着夏宗手中的双锏很感兴趣的样子,夏宗很尴尬,扭扭捏捏的说出了实情,拳头再硬也没直接抄家伙过瘾不是?萧安深表赞同,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收编了几十条好汉,委任了军职准他们一个月后来京师赴任。
萧安心中暗爽,有军中侍卫又有江湖高手,这下老子的安全指数可达到了五星吧?
一路之上迎着其他人不解的眼神,萧安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了,只是告诉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自己军中的好手,提前派到河北打前站的,听了这话众人心中暗骂,糊弄鬼也没你这么糊弄的,不过见实在是掏不出什么消息来,只能就此作罢,只有那锦衣卫千户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远处的一处山坡之上,行侠仗义三姐妹也一路随着萧安的队伍而去,端木娆娆只是说时机不成熟,哪知现在却满是心事。
十五天后,京师外,旌旗飞舞,衣着光鲜的锦衣卫与旗手卫的亲军们打着皇家仪仗,迎着咧咧的寒风等待着萧安一行的归来,领头的竟然是谨身殿大学士刘珝,可见成化皇帝对这件事情的重视。
既然已经到了京师,萧安等人的差事也就宣告结束,缴回了圣旨,没他什么事了。
天胜军如今已经有了新的官署,它的地点很特殊,就在慈庆宫不远的前星门附近,宫内陡然间增加这样一股军事力量,足以让一些人浮想联翩了。
萧安的公房内,案牍上整齐的排列着各式各样的公文,墙上赫然挂的是自己当初在文华殿念诵的从军歌,只是这副是赝品罢了,写字的变成了朱佑樘,研磨的是萧安,难怪整幅的字体略显的青涩,原版的被朱佑樘要走了,现在已经挂在了东宫自己的书房内,萧安只能暗自哀怨,又抢不过朱佑樘,这以后给值多少银子,殊不知他的也不便宜了,太子的亲书,以后的御笔他还不满意,他哪知道自己将来也是一字千金。
“唉!”萧安在屋内来回的踱着脚步,凝重的脸色已经暴露出了他内心中的不安,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回到座位上再次提笔,又再一次的放下。
这是萧安第一次尝试写奏章,琢磨了半个时辰还在第一句上来回的扯淡,萧安真想跪在地上大声的呼喊三遍,这实在是太难了啊...
河南旱灾的事情他很放在心上,虽然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过既然自己知道了,就一定要去做,千里饿殍,尸骨遍地,那些官员们就怎么看得下去?
回京师后也是做了一番打听,这才知道原来是河南的官员上上下下的给瞒了过去,萧安为了此事还专门去找过朱佑樘,两个正值青春年少热血燃烧的骚年自然要挺身而出。
然而李东阳等人却是直接泼了一盆冷水,把两个热血骚年刚刚燃起的一点火花无情的扑灭了。
“殿下,河南之事难道陛下真的不知道吗?”仅此一问,殿内鸦雀无声。
是啊,皇帝会不知道吗?锦衣卫东厂,难道皇帝的耳目就这样容易闭塞的吗?要真的是这样这个皇帝也就做到头了,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呢?
见到殿内众人都是一脸不解,李东阳缓缓的说了起来“河南巡抚刘城,现任兵部侍郎兼督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抚河南地方提督军务粮饷兼理河道屯田。”
萧安心道,看看人家的名头,就是比我牛x啊。
“可大家不知道的是,这刘城是万安万阁老一手提拔的。”说罢用手摸了摸自己最为自得的胡子望着殿内的众人,能站在这里的没有缺心眼,插上尾巴都能当猴的选手,萧安也不例外。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应该弹劾他啊!”萧安不忿的说到,朱佑樘一脸的赞同,哥俩一直都是同一战线的。
可这话一出口,却遭到了大家的白眼,火力不敢集中朱佑樘,也就只能萧安一人默默承受了。
“现在的时候正是关键的时刻。陛下心中有数,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李东阳解释到。
“那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那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萧安有些激动了,连声音都大了许多。
几位学士一见,心中暗叹,这个学生哪都好,就是容易意气用事,还是嫩了点啊,赤子之心难得。
“唉,帝王之心难测,陛下自有他的道理,现在万氏病重,陛下不去动他们,之后呢?难道你就没明白陛下将天胜军为何放置于东宫?陛下什么都知道,宫内的腾骧四卫与勇士营恐怕早就姓了万,上直亲军们又远水解不了近渴,宫内只有锦衣卫大汉将军、旗手卫的力士还有金吾卫的军士,里面还不知道被掺了多少沙子,陛下有苦衷啊,为了大明的天下,也只能暂时委屈河南百姓一下了。”
李东阳自然知道各中缘由,这些老家伙们都知道,可就是怕朱佑樘与萧安不顾大局,把这辛苦数年的好局面给破坏掉,这才细细的解释起来。
沉默了,萧安与朱佑樘都沉默了,萧安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为了争权夺势而罔顾百姓,现在的萧安还做不到,黯淡的向东宫众人告了辞,便落寞的回到天胜军的官署,把自己关在屋内久久的不愿出来。
朱佑樘紧闭双眼,心中满是痛楚,萧安的心他明白,可自己却做不了什么,想罢愤恨的一拍桌子,目光变的坚毅,一帮大臣见状便趁机的传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