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春楼内此刻热闹非凡,因为怡君姑娘决定今日梳拢的消息着实把大家雷了一把,不过转瞬间老少爷们儿们就有了其他的心思,能来这潇洒的基本都是不缺银子的,他们缺什么,缺的就是附庸风雅(在古代这的确是个风雅事),大家再看向怡君的眼神已经不一般了,有心疼、有惋惜、更多的却是一种男人内心当中的兽和谐欲。
可萧安在雅间内却是异常纠结,刘春看着萧安难以抉择的表情,还以为萧安没带够银子在那懊恼呢,胡子拉碴的脸凑了上来说到“萧兄弟,没带够银子?没事,要不要哥哥派人说说?”
刘春很自信,万春楼的来历他在清楚不过了,是个工部的右侍郎,油水多的很,又不像其他各部实权在手,要是去说说没准还真就能成,谁也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去得罪锦衣卫不是。
萧安一看刘春的德行,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放光了,恐怕要不是今天知道萧安对怡君有意思,他自己就要向前冲了吧?
“多谢刘大哥了,不过弟弟我这种事情还是喜欢靠自己,哈哈哈哈!”自信瞬间爆表,自己年少多金,高官厚禄,手握...哦不马上就要手握重兵,萧安已经想通了,这样的姑娘不自己留下绝对的损失,梳拢梳拢,就证明还是那个呢,不屈,况且自己还对前身发过誓言,算了,就当为了还愿,自己吃点亏得了,我真是个善良的人啊。
长城在哭泣...好厚啊。
说到做到,话音一落便向门外走去,转过身去与刘春四目相对,坚定的点了点头出去竞标了。
刘春望着萧安的背影,竖了竖大拇指喃喃自语的说到“萧老弟,纯爷们!”
此时万春楼内的叫价声是一浪高过一浪,价格也是一再的节节攀升,这时一个中年的胖子高声喊到“一万两!”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一万两银子,这是什么概念,虽然来这玩的都是富豪,可也不会去拿那万两银子去扯淡...万一碎了咋办。
老鸨一听,那脸上的笑容就像向日葵一样向外舒展,连皱纹都消失不见了,甩了甩手中的手帕,带起一阵香风笑着说到“这位大爷出了一万两,还有没有高于一万两的。”
来回的问了三遍,见还是没人答话,正准备宣布结果,怡君姑娘一见事情已成定局,痛苦的闭上双眼忍不住的掉下眼泪,上面萧安心中却犹如翻江倒海,喃喃自语的说到“太没人权了,这他吗就是非1法1贩1卖1人1口啊,还敢公开拍卖,艹,老子最痛恨这种人了,一定要制止!”其实他是没带够钱,就算家里父母再怎么宠爱他,也不可能让他去拿万两的银子买一个青楼女子的chū_yè,还不是买到家里,最起码给儿子买的也是永久的使用权,亏本的买卖老萧家可不干。
刚刚萧安还打算出去好好的浪一把,让那怡君姑娘彻底的迷上自己,可时不我待,来不急了,只能动用非常手段,他打算抢人了...
“等等...本少爷有...”萧安话还没说出口,一声大喊打断了萧安的声音“等等...本官有话要说!”众人闻言向二楼一看,一个儒雅的男子跌跌撞撞的跑下了楼,丝毫没管自己的形象,看的出来,他很着急,萧安闻言也是吃惊的看着这个男子,自称本官,胆够大的,你可以出来玩,可以附庸风雅,可你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啊。
就看那男子走到中央,伸手一推正要上前拦着的龟公,那龟公看了看老鸨,却看老鸨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乱动,她听的明白,人家是官,能出的起价格更好,要是想玩横的就只能找自家的大人了。
“怡君姑娘,跟本官走吧!那男子深情的望着怡君说到。”
这时那一旁的老鸨走了上来,轻轻一搭那男子的手腕媚笑的说到“哎呦我说这位大人,您要是对怡君姑娘有意,可以下去与诸位大爷一起啊,青楼有青楼的规矩,还请大人您担待着点。”
可那男子闻言却狠狠的打掉了老鸨的手,气愤的说到“怡君姑娘是才女,你们怎能这样侮辱。”说罢转过身对着怡君说到“怡君姑娘,本官乃成化二十一年探花,翰林院编修孙彦卿,我看看谁敢对姑娘无礼。”
声音不大,可下边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正经的三榜进士探花郎,翰林院的编修,官职不大,可那却是储备宰相学士的地方,那威力可比什么指挥使强多了,怡君闻言也是吃了一惊,如水的眼眸细细的将孙彦卿上下打量了一番,身材修长,举止儒雅,学问就不用说了,探花郎是谁都能当的吗,心中也是微微的意动,自己的身子给了这样的人总比让那些粗鲁的商人给糟践了强,想罢便小声的说到“多谢公子了。”
自己的弟弟还在狱中,上上下下打点花光了自己的积蓄,妈妈带话说只要自己梳拢了,便能有足够的银子去救弟弟了,唉,可是这梳拢之后的自己,还会是原来的怡君吗。
此刻好一幅郎情妾的画面,可惜就此戛然而止,一旁的老鸨开口了“既然大人与怡君姑娘两情相悦,那奴家我也只好成人之美了,刚才那位大爷开价一万两银子,奴家给您做主了,您只要出了一万两,今天这最后的胜家就是您如何?”
怡君闻言面色突然变得黯淡,他虽然文采出众,又身居清流之位,可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拿出万两纹银的人。
果然,孙彦卿摇了摇头“我没银子,一百两都给借,还不一定能借到。”
怡君是彻底的失望了,看来今日是逃不过去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