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花园内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全都惊呆了,各种心思随即浮上了心头。△,x.
苏州知府看似无心,却始终在暗中观察着萧安,尤其是看到他的侍卫们出现后,对他的身份更加的产生了怀疑。
苏州卫指挥使却是心中暗惊:“乖乖,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子。”
不过倒底是侍卫们身上的官服吸引了他们,这里王元策的官最大,是从三品的指挥同知,李进和在应天府的徐光祚一样都是总旗,其余侍卫也都是总旗小旗的官衔不等。
不过官职虽小,却没人敢小看他们,因为他们的身份仅仅是一个年轻人的侍卫,能有从三品的武官当侍卫,这势力倒底该有多大,他们也不敢想象下去了。
陈赤也傻眼了,这他吗从哪冒出来这么多当官的?
再仔细一看,他们身上的衣服他太熟悉了,同是京师出来的,对于亲军的服饰是在清楚不过。
也许是受到了所有人的关注,萧安的心再次飘起来了,他一直都很喜欢这种感觉。
没有理会吃惊的众人,也没有理会眼冒星星的名媛,更加不会理会在眼中已经成了死人的陈赤,而是对着崔勤之与崔老夫人深深的行了个礼。
“外公,外婆,都是外孙不对,惹了这么一下贱的腌渍货,二老放心,外孙这就将他们都收拾了。”
一旁的崔芙芙还没反应过来,毕竟年轻,还不知道现在倒底发生了什么,连忙上前跪在地上哭道:“祖父,祖母,都是芙芙的错,不要责罚表哥,要是芙芙不带表哥去诗会就好了,都怪芙芙,要责罚,就责罚芙芙吧,呜呜呜......”
萧安见状心中一软,刚刚的狠戾之色也被冲淡了不少,看向崔芙芙眼中满是亲情的关爱。
萧安上前扶起崔芙芙,擦了擦她的泪水,温柔的说道:“表妹,就凭他们想要对表哥做什么?他们还没有那个资格!”
关心则乱,崔勤之一听这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还以为这些侍卫是萧大财的手下,可他毕竟远在京师,光有这些人还不是织造提举太监的对手,不过现在陈赤明显是不想要崔家好过,也许萧安的事情就是他们着手吞并崔家的一个借口,崔勤之也不可能也没机会再软柔下去了。
“安儿,芙芙,你们别怕,我崔家虽说比不得那些盐商巨贾,在这苏州也算是些脸面的人家,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咱们就和他试试!”
一直默不作声关注着形势的锦衣卫苏州百户李大虎也腾的一下站起来冷笑道:“嘿嘿嘿,本以为这逼人的事情也就咱锦衣卫与东厂能干出来,没想到,今天还看到太监干这活的,难道你陈赤现在去东厂公干了?你还是真当咱锦衣卫衙门是吃干饭的?今天本官把话给你撂在这,崔家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别怪本官的锦衣卫在您的衙门查出什么来!”
红果果的威胁,当官的能有几个禁得住查的,尤其是锦衣卫衙门想要办的案子,按理说锦衣卫是不会插手内侍督管的衙门,可这次是的确把李大虎给惹毛了。
既然谁都能看出来他与崔家的关系,不如就这样力挺倒底,就算是输了,他们也不敢拿自己这么样,谁知道,就今天李大虎的一个举动,却足以让他受用一生。
陈赤一听这话,心中暗道不妙,已经将李大虎骂了整整九九八十一遍,锦衣卫若是插手这件事情,还真是不好办。
可随即他的心中浮现出了一个人影,那就是南京镇守太监蒋琮,做为蒋琮手下的得力干将,陈赤是没少送银子,不然也轮不到他做这个位置。
想起了这个靠山,陈赤又抖起来了,因为他心里明镜的很,在南直隶这个地面上,只有三个人说话最管用,那就是手握兵权的魏国公还有掌管东南半壁调兵之权的南京兵部尚书,再一个,自然就是代表皇家监督地方军务的镇守太监。
想到这里,陈赤看向萧安的眼神就不对了,区区京师的一个左都督之子,还没能耐在南直隶撒野,如果说之前他今天来只是想来搅局的,可现在却变了,他是想彻底搞垮崔家了。
“李大人,说话可要注意你的身份。”
李大虎正要反驳,哪知萧安却现开口了。
“你说的对,说话是要注意你的身份。”
还没等陈赤反应过来,萧安猛的一把撕扯掉自己身上文士华服,原来这就是他要给外公与外婆的惊喜,里面露出了江水海牙大红色的蟒服,一根玉带就这样斜挎在腰间。
“嘶!”
满花园的人见到这一幕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这是彻底的惊呆了。
如果说之前王元策等人的出现还不足以震慑他们的话,可萧安的这一身衣裳却足以要了他们的命。
蟒服玉带,非国家大功不赐,现在当朝的也就是几家的老国公与大学士才有,皇家恩典到了极致才会赐下蟒服玉带,也就是说,但凡身上有这件衣裳的,就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镇守太监也不行。
陈赤不可思议的揉了揉双眼,深深的咽了咽口水,他已经彻底的惊慌了,刚刚还要让崔家破败的想法顿时被击打的粉碎,他知道,这回是惹到得罪不起的人了,保命,已经成了紧要之事。
王元策见萧安示意,上前一步指着陈赤喊道:“大胆内侍,仁和长公主驸马、武安伯、太子太傅、兵部尚书总督南直隶萧大人在此,还不速速下跪!”
按理来说萧安做为总督一方的大员也没资格要求代表皇家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