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庄突然变的诡异,跪了满院子的人只有萧安一行与那知县在站着。
那知县双眼瞪的老大,嘴唇微微颤抖,不可置信的指着萧安反复嘟囔着三个字。
“萧判官。”
萧安感到十分的好笑,难道自己在官员当中的形象就这样恶劣吗。
其实也不能全怪萧安,怪只怪他在河南期间做的事情,毫不眨眼的就杀了那么多的官员,此等壮举可以说是自太祖高皇帝以降就再也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做为在那次事件当中侥幸活下来的官员来说,萧安本身就是可怕的代言人。
真是老天不开眼,竟然又遇见了这个煞星,此时的知县一定会这样想。
“你这县令有意思,难道就是为了给你儿子结冥婚,就要罔顾杀害一条人命不成?真是该杀!”
萧安没开玩笑,在他的心中可没有那些条条框框束缚,对于杀官,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那县令丝毫没有认为萧安会说笑,往事还历历在目,就连现在那发生在河南的一幕还时常变为噩梦折磨着他。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县令颤颤巍巍的看着萧安,带着哭腔的拜道:“伯爷在上,下官有眼无珠捋了伯爷虎须,要是知道伯爷在此,下官绝对不敢造次啊,还请伯爷饶了下官一命!”
刚才的风度一点都不要了,此时的县令心中只想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什么文人的底线,呸,那能当脑袋用吗,关键时刻连尿壶都赶不上,嘴上说说得了。
看着跪倒在地的县令,萧安不禁皱了皱眉头,过了片刻,他好像想了起来什么,不确定的问道:“咦?你认识本伯?你叫什么名字?”
表面上看起来很和蔼,就好像小太阳一样温暖着人心。
可萧安有他自己的想法,因为“萧判官”三个字能把官员吓成这样的也就是河南的官员。
可河南的官员差点被自己屠戮一空,剩下的也差不多都给罢了官,好官能吏基本都被自己给当场提拔了,难¥【,.∷.o⌒< s="an:2p 00">s_;不成自己也有走眼的时候。
那县令闻言却好似如沐春风,看萧安的语气缓和,他始终悬着的一颗心也渐渐的放了回去。
“下官李旭,原是河南承宣布政使司照磨所照磨,因为......因为伯爷您去了河南,后来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下官就被安排到了京畿顺天府下的永清县了。”
“哦,原来如此,本伯问你,那王员外家的千金人还活着你可知道?”
萧安突然变了脸色,把李旭吓得猛打了个激灵。
偷偷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李旭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小心的回道:“启禀伯爷,这王家千金不是死去多时了吗?下官就算是再糊涂也没必要干这草菅人命的勾当啊,不是下官吹牛,这十里八村的想和下官结亲家的也不老少,下官还不至于这样拿活人结冥婚啊。”
说完一脸的不解望向萧安,他实在是不明白萧安为什么这样问他,在这个年代为自己没有成亲的孩子结个冥婚是很正常的,眼前的这位小爷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把自己给咔嚓了吧。
从河南到京师,就这样被终结在这里也太冤枉了。
萧安没有听信他的片面之言,可细细的打量了过后又发现这个李旭好像没有撒谎,再想了想自己在河南所做的事情,渐渐的相信了李旭的话。
毕竟他是河南承宣布政使司的照磨,虽说官职不大却也是省府的官员,按理说这样的人物当初在自己的案子当中是一定会挂上号的。
不过按照眼前的情形来看,这个李旭兴许是糊涂,可是还说不上是个污官,不然仅仅凭他原来八品的职位,萧安想要他的命简直是易如反掌,看来李旭也是被死鬼白眼狼给蒙骗了。
想通了这一点,萧安看向李旭的眼光变得稍微柔和了一点,如果他说的是假话,那萧安宁愿拼着被弹劾也要将他绳之于法。
现在好了,既然事件当中的主谋已经被送去了地府,这件事情也就该到此结束了,这样也省去了萧安不少的麻烦。
这边的事情解决了,萧安谢绝了李旭的邀请,继续留在了王员外的家中。
两人在桌上闲聊起了刚才的一幕,没办法,刚才实在是太刺激了,王员外的魂才刚刚找到家门,他刚醒过来。
就看王员外正拘谨的坐在萧安的对面,小半个屁股是不知道怎么放。
不过在听到萧安说完这次事情后,王员外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悔恨的说道:“都是怪我,若不是我去收留那白眼狼,也不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情,还差点害了当地的县令,我真是有罪呀。”
萧安笑了笑安慰道:“王员外,这件事情罪不在你,你是好人,都是因为那吴师爷而已,好人有好报,恶人自有天收,你放心,今后没人会再找你的麻烦。”
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天不收地收,自古上天放过谁?
当官为民者清,当官为财者浊,百年之后历史自会有见证,而百姓则自有公平的说法。
两人随后又闲聊了一会,萧安便回了房间休息,明天就是回家的时候,萧安不希望自己无精打采。
不过今天做下了这等为民除害的事情,心中还是很满足的。
第二天一大早,萧安早早便收拾好了一切。
离家越近心越紧张,老爹老娘,仁和你们还好吗?
也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大儿子怎么样了,现在会不会叫爹爹。
近乡情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