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大同最近很消停,百姓们有些不适应了。
萧伯爷此刻正在通宵达旦的......睡大觉,他已经几天没有出现在大同府衙门了,不过官员们都已经习惯了,甚至希望他别再出现。
不过世事无常,本以为鸟悄消停一阵的萧伯爷,却是一路的劳累命,大同出大事了,大同县主薄王党一门一十三口被灭,手段极其残忍,兹事体大,已经直接上报府衙等有关衙门。
萧安身为大同府推官,是当仁不让的被推在了最前台,下边的大同府捕头李沧正在下边汇报呢。
过了半晌,萧安是听的云山雾罩,这样的案子不去现场怎么能成,当即下令,启程去王堂家查看。
大同县附郭,没过多久众人便到了王堂家的院子,萧安进门紧紧的皱着眉头,心中暗自吃惊。
“难道这就是一县主薄的宅子?”
寒酸,寒酸的要命,甚至都没有一些民宅强多少,应该又是一个吴贵样的人物。
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毫无头绪,室内的一切都很工整的放在一起,根本看不出被动的痕迹,一家十三口被尽数的斩杀于柴房,可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反抗,可以看出对方的手段老练狠辣。
萧安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切,站在一旁陪同的大同县令、县尉捕头等人却是暗自心惊,眼前的场面看起来异常的血腥,自己等人刚刚见到眼前的场景时候还忍不住的做呕,没想到这个看似文雅的年轻人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仔细的查看着一具具的尸身。
待萧安看着一具女尸怀中抱着刚刚足月的婴孩的时候愤恨的一喊道:“畜生!一帮畜生!天理难容!”
祸不及家小,没想到作案的人手法如此残忍,就连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都没有放过,无论这个主薄王党做过什么,也没有必要下这样的狠手。
萧安彻底暴怒了,直接动用了锦衣卫的力量,层层撒网去侦缉这件事情。
镇守太监府内。
郭敬一脸的阴狠,对着下首的张川等人大发雷霆。
“你们的事情是怎么办的?非给这个时候出这样的事情,你们真当那个姓萧的是个傻子不成?”
“公公息怒,卑职也不知道那王党竟然要这个时候去像那姓萧的告状,卑职没办法,不得已才出手。”张川一脸的讪讪回答道。
就看郭敬不住的冷笑道:“嘿嘿,这个姓萧的以为能骗得过所有人,哪知道连这个小小的主薄都没骗过去,锦衣卫正在暗中调动,咱家问你,手脚都做的干净吗?”语气冷漠,浑然不把那些无辜的人命放在眼里。
“公公放心,满门一十三口一个不少。”
“恩,那咱家就放心了,还有谁知道这些的,你知道应该怎么办?”
郭敬斜眼瞥了张川一眼,看得张川心中一颤,心中暗道:“这个死太监还真是狠啊!”不过还是恭恭敬敬的说道:“公公,现在只有那苏家米铺不愿合作,要不要卑职......”
郭敬一听苏家两字双眼便是一厉,阴狠的说道:“苏家!不识好歹的东西,先不要动他们,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账册,该死的东西,咱家这次灭了他哥哥家满门,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说罢便哈哈大笑起来,张川只是深深的咽了咽吐沫,没有说话。
此时的萧安住处内,几个锦衣卫一身肃穆的站在萧安的面前,一个中年男子满身血迹泥垢,虚弱的坐在一侧。
萧安缓缓的开口说道:“你们是怎么找到他的?”
打头的锦衣卫恭谨的答道:“回伯爷话,卑职等得到伯爷命令后便暗中四处查探王党的亲朋,发现王党的弟弟王治是镇守太监郭敬家的一个账房,与王党灭门案之前便消声灭迹,卑职们顺藤摸瓜找到了住在王党乡下的小院地窖内,才找到此人,不过那院子已经被一把火稍微灰烬了。”
萧安听他说完心中便有了大致的方向,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既然能被灭满门,那仇恨自然不小,再联系到王治的身份,看来这个镇守太监是大有问题啊,转身向坐在一旁的王治问道:“本官问你,你要如实招来,不可隐瞒!”
王治闻言也不顾身上的伤,努力的翻倒在地,呜咽着说道:“伯爷,求您为我哥哥报仇啊,我那可怜的兄嫂,侄子与那未满月的小侄女啊!”
萧安闻言心中一阵酸涩,又想起了在妇人怀中尚在襁褓的婴孩,安慰着王治说道:“你放心,若是你等真有冤屈,本官定为你们做主!”
房内烛火通明,一夜未眠,萧安在听王治的哭诉后心中愤慨异常,手中拿着王治给他的账本细细的看了起来。
原来王治做为镇守太监郭敬的账房先生,每日避免不了便与些许的机密账务有了接触,不过由于其哥哥大同县主薄王党清明,总是要他寻找他们的罪证,这下好了,罪证有了,命也没了,萧安暗下决心,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私吞军粮,与奸商合伙买卖掺假的粮食,又将上好的军粮倒卖关外,军械马匹不时的向关外流失,这合私通外敌有什么两样?
最后关外异族穿着大明的战甲,用着大明的兵器来掳掠汉人,天理不容。
不过转念又想了想王治所说的大同苏家,虽然是做粮食的生意不过一直都是货真价实,由于不愿与郭敬等人联手屡次受到打压,再一思索便想到了在自家做客的中年人,大同粮商,姓苏,难道是一家?那就好办了,打定注意便准去去拜访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