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逆大军势如破竹,再加上一路收拢的残军,到了云南府的时候已经有了将近三万兵马。
大军压境,云南府被围了个严严实实,萧安已经下令,苍蝇都不准备飞出来。
云南布政司内,钱能满面愁容,看着台下的众人,无力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昆明县还在沐家的指挥下反抗,朝廷大军陆陆续续的到来,这下主力大军已到,大势已去啊,唉,该来的总会来的...
“报!启禀王爷,侯爷在城外被敌军所押,说...”
“说什么!”
“说您要是在不出去,就当场砍了侯爷!”
砰的一声,钱能用力的一甩杯子,狰狞的喊道“随本王迎战!”
云南府外,萧安一马当先,将士们押着瘫成一团的钱松,狠狠的扔到地上。
钱能没过多久便登城了,见到自己的侄子被如此对待,上前就要大骂,哪知这个时候变故突然发生了。
钱松的嘴被塞住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惊恐的看着缓缓抽出兵器的齐大山,猛的向后退,两边的军士上前一按,将钱松固定在一处,齐大山狞笑着走了上前,手起刀落,血光四溅,不可一世的钱侯爷就此魂归地府。
钱能在城上看了个清清楚楚,悲愤的大喊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昏倒了,这可是他老钱家唯一的骨血。
主帅昏倒,士气大跌,守城的将领连忙下令死守,带兵护着钱能便退了下去。
城下的萧安见状,冷冷的一笑,下令全军扎营。
众人不解,不过军令如山,只是费解的望着萧安。
大帐之内,萧安端坐在主位,迎着众人不解的目光说道“你们也不要感到意外,并不是本官不想乘胜追击,而是实在没到时候。”
起身微微了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等大军虽说人数上不输他们,可基本都是溃败的兵将,士气不高,能战之兵,呵呵,也就是我们天胜军了。”
大家都是知兵的将领,纷纷点头认可。
“本官今日当着钱能的面砍了钱松,就是要挫一挫他的锐气,我等王师一到,所过州县尽皆望风而降,你们可知是为了什么?”
将领们面面相窥,只有王越在下首若有所思。
“那是因为我大明乃是正统,如今新君登基,百业待兴,他钱能凭什么造反,无非就是挟持了那些官员而已,你们真以为有人给他们卖命?都是想活着罢了。”
“那大人的意思...”齐大山也好像明白了什么。
“挟兵者必不长远,因为民心不在他那,天意也不在他那,我们仅仅是需要等。”
“等?”这下大家是都蒙圈了,大好的形式为什么要等?
“本官不忍心自相残杀啊,都是大明子弟,只是为了一人之私利便要大动刀兵,想想他们的父老亲人,本官心中实在难安。”萧安愤恨的捏了捏拳头说道。
大家一看,这还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大将军吗?
“传我将令。”众人正要疑惑的时候萧安突然开口了,条件反射般的答道“末将在!”
“白迟悠!本将命你单人潜入云南,带本将亲书寻黔国公,你可敢去?”
“末将得令,有何不敢!”白迟悠上前一步大声喝到,每次自己都是保镖,可算是干点正事了。
“本将记得,你可是带人摸到过本将的帥账,对于你这一手,本将还是放心的。”萧安不自觉的犯了毛病,也算是趁机缓和了下气氛,笑呵呵的说道。
白迟悠闻言一愣,随即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夏宗却是一脸担忧的望着白迟悠,下定决心上前说道“大人,不如让卑职随他一通前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姐夫,你就老老实实的保护大人,老胳膊老腿的凑什么热闹。”
夏宗闻言脸上的表情变的精彩,正要开口说话,哪知萧安打断了他。
“此事只能一人前去,务必要做好保密,本官相信白镇抚。”
白迟悠一听面色一正,恭恭敬敬的向萧安行了个军礼,下去准备去了。
夏宗面色复杂的望着离去的白迟悠,只能微微的叹气。
萧安心中也有些没把握,只能把希望放在白迟悠的身上,若是成功自然最好,与黔国公里应外合,若是败了,只能强攻,一将功成万骨枯,现在他才深深的体会到。
此时的布政司内,钱能有气无力的看着站立两侧的官员,阴狠的说道“孤要杀了萧安,要将他碎尸万段!”面色狰狞,好似要吃人一般。
可站在台下的官员们此刻却有了别的心思,之前扯起造反的兴奋劲早过了,眼前的形式只有瞎子才看不到,朝廷只是随便出了一支军队便让自家如此狼狈,现在可不是乱世,以后...还有以后吗?
钱能自然不知道大家的心思,现在的他可真是孤家寡人了,唯一的后人钱松被萧安一刀给砍了,自己又是个太监,那玩意反正是接不回去了,要是以后有机会看到太上老君到是可以探讨下这个问题...
几家风雨几家愁,昆明县的衙门内,一道身影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了进去。
此时的黔国公沐琮还在衙门正堂与余下的将领们研究着对策,一个满面络腮胡子的大声说道“公爷,我们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头,朝廷也大军也不知道到了哪里,这样下去我们顶不住多久啊。”
下边的将领闻言纷纷苦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沐琮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厉声的说道“我等世受皇恩,岂可从贼,本公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