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礼,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她到底对小治做了些什么!”老太太一副愤懑不平地看着高成礼,然后把关于田婉碗的事情都说了个遍。
高成礼立着身躯,听着老太太的一言一句,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还有这么大的忍耐力。瞧,他都听到了什么?田婉碗心肠恶毒?田婉碗根本不拿高治当人看?呵!
“所以,就因为这样您就对她发难?先别说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她做了,您也不能这样对她!”那个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人,如何能承受得住那些磨人的责难!
“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成礼,你别忘了你是小治的五哥!”
“竟然您罚也罚过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她在哪里了吧?”
老太太沉默半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正冷着一张脸的高成礼。
高成礼并没有掩藏自己的愤怒,是的,他现在很气愤!他不能想象现在田婉碗到底被折磨成了什么模样!他一人几乎都把整个高府都翻了个遍,下人也问了个半,可是却完全没有田婉婉的消息!没有人知道她的情况!
“也罢。”安静半响的前厅,终于又被老太太给打破了,“现在估计就在后院的柴房里呆着吧。”
高成礼双眸一沉,后院柴房!
高成礼走了,老太太看着偌大的空荡荡的前厅,此时安静地连跟针掉下地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所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老太太仿佛觉得高成礼从来都没有看过一般,可是事实就是高成礼不仅来过,而且还为了田婉碗而和她对峙了一番!
老太太如何也忘不了,高成礼临走之时那生气的模样,那犹如淬上了千万年的冰霜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瞥过她,她一直以来都引以为傲的孙子,如今却……
后院里,柳墨玉正皱着眉头,和看守柴房的两名小厮周旋着。
“柳少爷,老夫人吩咐过了,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这里半步,还请柳少爷止步。”
柳墨玉当下就沉着一张脸了,可是,不等他出声发大少爷脾气,便看到了正大步流星地朝着这边跑过来的高成礼。
柳墨玉凤眸一眯,一张显白的俊脸立马变得比刚才更加沉郁了几分。
高成礼根本无暇顾及他人,直奔柴房而去。
看守的小厮立马硬着头皮拦住了高成礼,“五少爷,老夫人吩咐……”
“让开。”
“五少爷,老夫人说了,任何人……”
“我说让开!”高成礼这次是直接一个过肩摔,把看着他的小厮甩到了身后的两米之处。
“你快去告诉老夫人,我在这边看着。”见拦是拦不住高成礼了,一小厮跟另外一个看守的小厮说道。
于是,两人就分工合作了。而高成礼能找到这里来,本来就是授意了老太太的意思,前去打报告的那个小厮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高成礼破门而入,柴房里,田婉婉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关了多久,或者说了多少天,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好疼,撕裂了般的疼痛。
她本身就是学医,她知道自己的情况有多糟糕,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着,就连喘气都不敢肆意。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了外面有人在说话,她想睁开眼睛,想呼喊,可是她的嗓子却干得不行,她很累,眼皮撑不开,嘴巴也没力气动。
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很真切的声音,不像是在做着梦,还有急切的脚步声朝着她靠近,一步两步,然后她落入了一个宽大而温暖的怀抱里,让她感觉到无比熟悉而又眷恋的怀抱……
高成礼抱着昏迷着的田婉碗,幽暗的黑眸满是不可遏制的心疼和愤怒!这才几天的时间?就把好好的一个人折磨成这样!他算是领教了“遍体鳞伤”这个词了!
“婉婉,别怕。”别怕,不会再有人来伤害你了,只要有我在,再也没有人会伤害你了。
高成礼小心翼翼地抱着田婉婉,缓缓地朝着外面走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田婉婉给弄疼了。可事实上就是,田婉婉身上根本就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不管高成礼再怎么温柔小心,该疼的,田婉婉照样地疼着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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