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纪检道:“你们三个出来。”

另一个则翻开手中的一本册子,似乎是在对照着床号,确认这会儿站着的三个人的名字。

杨悦的眼泪一下子就留下来,说:“是她们……”

叫她们出去的女纪检打断她:“别吵到人家休息,快出来。”

脚步声、关门声……等屋子里再次黑下时,谢青阳翻了个身,面向身侧的墙面。

她已经很习惯用这个姿势睡了,很快进入梦乡。

醒来时,已经是全校放起床铃的时间。她照例是宿舍中第一个下床叠好被子的人,在她拿着牙具洗面奶准备出去洗漱时,剩下的人中,才有第一个坐起来的。

而一直到她回来,杨悦和张慧慧、钟静三人依旧躺在床上,谢青阳看不见后面两个人,只见杨悦扯起杯子蒙住头,意图再睡一会儿。

谢青阳放好洗漱用品、拿了水杯,就准备离开。

临走前,她听到李安然拍了拍杨悦,说:“悦悦,起来吧,昨天晚上……”

到这时候,谢青阳已走出宿舍,关上身后的屋门。

早读上,语文课代表周琛在黑板上写:背诵《岳阳楼记》

罗老师坐在讲台上,不动如山。

一切的一切都和从前毫无差别。谢青阳重新念了遍课文,阖上手里的小册子,默背一遍,变第一个上讲台。

回来的时候,林涛问:“以前你也基本都是第一个上去的吧……”

周边都是嘈嘈杂杂地念课文声,这点悄悄话,被轻而易举地淹没在早读上。

谢青阳把《高考64篇》的册子放进桌兜,点一点头。

林涛说:“哎,你是怎么背的?好像只是看了下。”

谢青阳有点惊讶:“你们学的时候不要求背诵吗?”

林涛一顿:“要求的。”

谢青阳道:“嗯,我们是学的时候就要求给语文老师背。现在有点忘了,但《岳阳楼记》啊,《将进酒》啊,还有别的几篇,都很好背,就一直记得。”

林涛叹口气:“这样啊,我们之前要求的也挺严的,但是是让默写,全班统一的那种,很好做小抄,就……”

谢青阳理解地点了下头。

在隔着几个组的地方,沈悦之无限怀念起之前和谢青阳做同桌的日子。

应该说,每次周琛在黑板上写了篇新的课文时,她都有这种感觉。有谢青阳在,相当于同时有了本参考书,还有一本字典。

之前背《蜀道难》时,谢青阳给她讲文章内容,开口第一句就是“‘蚕丛’和‘鱼凫’都是传说中的皇帝名……你不知道吗?”

那时候,沈悦之摸一摸鼻尖,尴尬地承认:“嗯,应该是上课的时候没有认真听,错过去了。”

谢青阳问:“你之前上课的时候都在做什么?”

沈悦之道:“我也不知道,就那么打发时间呗。乱七八糟的过一会儿,一节课就过去了。”

谢青阳道:“这样啊……”倒是没在说什么,就继续讲起接下来的内容。

时间回到现在,沈悦之粗略地看了遍《岳阳楼记》,有点庆幸,里面没有什么不认识的字。

她试着念一遍:“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滕子京是谁?巴陵郡在哪儿?为了篇课文下课去找谢青阳,是不是显得自己太没文化?_(:зゝ∠)_

好在罗老师并不要求所有人一节课背完。好不容易磨到早读结束,沈悦之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要不然下午就不去打球了,吃完饭以后,就能空出半小时时间,合情合理地去找谢青阳了。

早晨的前两节课是数学,高咏进教室时,手上拿着一瓶牛奶,喝的津津有味。

众人:“嘁——”

高咏放下牛奶,说:“为了勾引你们上课,我容易嘛。”

全班人斜眼看她。

高咏说:“这个,”晃一晃手里的牛奶,“是四班的同学给我送的,她们说,早上两节二班的可,肯定特别累。”

曲璐璐吐槽:“牛奶助眠。”

高咏道:“她们还说,虽然二班的同学表面上不说什么,但内心里还是支持我的!”

全班人继续:“嘁——”

这么闹腾一下,班里原本几个趴在桌子上,还昏昏欲睡的人,也坐直身子,揉一揉眼睛,打起精神准备上课。

谢青阳看着这一幕,觉得高咏之前那句话说的实在太对。

虽然纪检会巡查,但总有漏掉的时候。剩下的时间,负责牵引学生注意力的,就是老师。

至少到现在,谢青阳还从来没发觉有人在高咏的课上睡着。

课上继续讲三角函数,高咏先抽了几个人上黑板,检查公式的背诵。

查完之后,他笑了笑:“看来让你们抄还是有用的,行,来看题吧。”

看完昨天的作业之后,黑板上又多出许多道例题。谢青阳一直做的很快,做完之后,就开始看起单词。

偏偏高咏总在满教室地走来走去,有好几次,都是林涛戳了戳她,她才来得及及时把印了单词的纸页藏在草稿纸下。

同样的事情重复了很多遍后,谢青阳决定放弃。

她拿了一根笔,笔尖落在草稿纸的空白处。

虽然不觉得沈悦之真能赢了那个赌约,可世事难料,还是少立flag,先做个提前准备吧。

……这当然不是因为这会儿无事可做,她又很久没写命题作文意外的东西,再想想沈悦之之前的表情,就突然来了创作欲。

与此同时,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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