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方外之人,岂敢随意加害?
可关乎了子孙后代的事情,张启就不得不妥协了。
毕竟,这不是一代人的事情,这是一代接一代的麻烦。若能就此解决,实在是家族的大幸事。
“如此,负了福娘这孩儿。”
张启神色慎重,眸子里有深深的痛苦。
一个亲爹,要靠女儿换一命回来。还要用女儿的命数,救得后世子孙的后患之难。张启真真是在这一刻,恨上了那些所谓的方外修行高人。
“往后,咱们做长辈的,当多疼惜福娘。”
“福娘的婚事,将来也由得她做主。不管是贫的富的,她若乐意,启儿,你当同意便是。出嫁时,给福娘多陪了嫁妆,让福娘过一世安乐。”
张李氏这般说道。
“娘,儿子会多疼福娘。就是春旭、春福那边,儿子也会多加教育。”
“福娘为家族的牺牲,整个家里的男人都当谨记。”
张启对母亲这般斩钉切铁的回道。
张李氏叹一声,起身把装了替身木偶的荷包,又亲自挂在了儿子张启的脖颈上。她说道:“我儿,好好活着,撑起张家。你是官员,有龙气庇佑,将来也能恩荫我的好孙孙们。”
“娘,儿子一定劳记。”
张启声音沉重,一字一字的回道。
次日,四月十一日。
张家的马车,驶往了桃花小镇以北十里外的止心观。
止心观建在一处夹谷的山脚下。整个山谷里,桃李花开,漫谷飘香。红白花簇之间,点缀得如仙境一般美丽。
止心观并不大,不过两进的道观。
在张李氏抱着小孙孙福娘,叩响了止心观的观门后,一位小道童开启了观门。
通了姓名,报了来意,小道童为张李氏祖孙引了路。
至于张启夫妻二人,以及两个孙孙张春旭、张春福,则是留在了止心观外。因为,这是张李氏的要求。
用张李氏的话讲,一家人进去了,容易气机牵引,再惹麻烦。
不若她和孙女进去,解决了这一桩因果后,就此了结事情。
止心观的静室,在后院的厢房。
那院中,一株老梅树,一口古井。而厢房的静室,只是简单的摆设几个蒲团。微有不同,也不过是主座的蒲团前,小桌之上袅袅的檀香烟熏,伴以一个茶壶及四只茶盏。
厢房门开,张李氏搂着孙女福娘进来院中时,厢房里的诸算子笑道:“居士,信人也。”
“居士、小居士,请。”
小道童施了一道礼,张李氏谢过后,自去屋中。
小道童回一声“无量天尊”,尔后,离开了后院,回了前院的道房。
诸算子盘坐在主位的蒲团上,他望着走进来的张李氏、福娘祖孙二人。笑指着身侧下首的蒲团,道:“请坐。”
张李氏回一礼,才是跪坐好。
福娘跟着祖母学学,也是回了一礼,跪坐在祖母的身畔。
“请饮茶。”
诸算子手执茶壶,倒了两盏茶,由得拂尘一抖,两盏飞到了张李氏、福娘近前,轻轻落下。
张李氏谢过,小饮一口。
福娘也是学着祖母,小小饮一口。
这茶似乎有魔力一般,饮后,让人忍不住再饮。那浑身上下透出的暖洋洋感觉,真是舒服极了。
“极品上清宗的灵引茶,由香火愿力结成灵珠,温养十年茶树后,方可采摘,制为新茶。”诸算子介绍了茶的由来,叹道:“可惜,贫道穷尽半辈子,也不过得了二两。”
“今日,请居士和童儿饮之,也是共享一回善缘。”
“佛渡有缘人,我道家同样渡了有缘人。哈哈哈,且饮之。”诸算子举了茶杯,饮完了一盏的香茶。
“此茶,让妇人这等凡人饮了,倒是浪费了仙家之物。”张李氏感叹一句话,接着,饮完了盏中茶。
“居士过谦了。”
诸算子笑道。
旁边福娘听得这茶如此珍贵,她是赶紧饮完了一盏茶。然后,她起身了,一手执了一个茶盏,迈着小短腿走到诸算子的跟前,笑眯了眼睛,说道:“老爷爷,福娘还想喝。”
两个空空的茶盏,就是搁到了诸算子的面前。
望着小娃娃讨喜的模样,诸算子哈哈大笑。然后,还真是为两茶盏,又倒满了灵引茶。
接着,诸算子一抖拂尘,一盏茶飞到了张李氏的跟前。而福娘就是自个儿端了自己那一盏茶,小心的迈着小短腿,回到了祖母跟前。
“这……”
“让道长破费了。”张李氏施了一个道礼,含糊说道。
“无妨,也是贫道与童儿的缘分。”诸算子不在意的笑道。
茶饮了,尔后,诸算子还是好心情的为祖孙二人念了一遍又一遍的清心咒。让福娘是听得晕晕欲睡。
至午正时。
诸算子停了念咒声,说道:“吉时到了。”
这一话,让福娘磕睡没了。
张李氏原本平静的面容,也是凝重了起来。
“且请居士和童儿,随贫道去前院的道观三清像前,举行一场小法会。”诸算子起身,一抖拂尘,施了一个道礼。
张李氏回了一礼,福娘也是跟着回了一礼。
祖孙二人是随着诸算子,到了止心观的前庭正殿,三清像前参拜。
正殿之中,已有法坛。
张李氏带着福娘是烧了一柱清香。然后,二人继续跪拜在三清像前。
“恭请三清祖师,恭请南极长生仙君,恭请厚土娘娘地君,奉以